那信件的用紙用墨並無甚講究,信封也是最普遍的那種材質。
殷真真打開信,一眼落在那清秀俊逸的字體上時,也不禁愣了一下。
這……不論是提筆頓筆的力道,還是書寫時的行為習慣,確實都與原主的一模一樣。
但是現如今殷真真掌控著原主的軀殼,書寫方式大為不同。
“這信是你幾時收到的?”
臥山虎想了想,“半個月前所得。”
半個月前,那時應當是已經確定了來江南的人選。但殷真真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沒有給臥山虎寫過這麼一封信。
“阿潼,你於這筆跡痕跡上可有研究?”
“四貝勒要在下做什麼?”
“這墨汁,從研得,到書寫在紙上,是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產生變化的,你能夠憑肉眼看出,這信件究竟是半月前所作?還是三四個月前所做麼?”
阿潼有些為難,他搖了搖頭,“屬下隻能看出這是舊作,但是具體時間卻無法推測。”
也是,這是在清朝,沒有現代那麼些先進的儀器,而且這信也經手了那麼些人,用查指紋的方式,肯定也沒啥收獲。
唉,事已至此,隻知道有人假借四貝勒的名義,與臥山虎這群土匪互通有無。
“四貝勒給你們山寨的信隻此一封麼?”
“嗬嗬,四貝勒真奇怪,您自己寫了幾封,自己不記得?”
“我事務繁雜,怎麼會事事都了若指掌的?等上了岸,我想看看我給你山寨的其他信件。”
“沒了,都燒了。咱們這種不光彩的關係,怎麼會留下證據呢?”
“那這封信為何又特地保留了下來?還大張旗鼓地拿出來,唯恐天下不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