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遠眼睛一亮，幾乎能跟奧特曼似的發出鐳射來，動了動嘴好像想問詳細情況，但是就是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近情情怯。

和他相反的，莫道窮瞪大了眼睛看淩雲。什麼時候這孩子有這能耐了，這不是醫生的工作麼？

眨眨眼轉念一想，淩雲以前是做什麼的，有過什麼經曆，出過多少成果，自己是一概不知。雖然已經是淩雲的父親，但好像還是停留在法律層麵上，自己其實對他一無所知，而且共同生活這麼多日子自己也沒想過要去了解什麼。

真是失職啊。去遊樂園的時候一定要坐摩天輪，聽說玩那個比較容易讓人放下戒心，問問淩雲的過去吧。

淩雲看了一眼又不知想到哪裡去的莫道窮，幾乎有些無奈。麵對李誌遠殷切又擔心的目光，淩雲笑得溫和：“我曾經成功過。”

李誌遠一下子好像年輕了十歲。

“但是我有條件。一，不得過問試驗內容，無論成功與否都要對外保密。二，試驗過程中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參與，有莫博士和我就夠了。三，試驗結束後，你要保證我們毫發無傷的回去。”

莫道窮此時實在佩服淩雲的膽量。談條件？他都不敢想。把淩雲的手捏了好幾下，淩雲不知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是彆的什麼，回握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來，直到一二三全都說完才回頭看莫道窮。

你小子惹麻煩了，還笑！

但是意外的，李誌遠臉上沒有一點慍色，反而笑得很高興，是真的高興，不是原先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假笑：“那是當然。要是成功，二位想要什麼，隻要鄙人拿得出，一定儘量滿足。要是失敗……就是我命該如此了。”

莫道窮十分詫異李誌遠的態度，隻當他是被眼前的希望衝昏了頭。

淩雲露齒一笑：“商人重信，我可以相信你吧？”

李誌遠一點頭，從西裝裡抽出一個筆記本撕下一頁，刷刷寫了幾行字龍飛鳳舞的簽上大名，雙手遞給淩雲。淩雲接過來看了看，滿意的一笑，把紙片折起來收進口袋裡。

“李先生果然是爽快人。那麼，我要的設備你記一下，有……”

莫道窮半張著嘴，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好像，主導者變成淩雲了？

莫道窮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至少在試驗室裡是如此。但是現在卻沒有多少抵觸情緒，隻是單純的覺得淩雲怎麼跟他原本的映象不同了。原來淩雲可是整個小組裡最聽話的了，莫道窮說一是一叫他打狗他絕對不攆雞，這樣有主張的一麵還真是頭一次見。

還有點帥麼。不愧是我的兒子。

莫道窮兀自陶醉，沒有注意到此時淩雲身上甚至壓過李誌遠的，似乎不可見但是又讓人莫名跟著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