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鬨，全小組都知道了淩雲的老毛病，當天莫道窮的休息室就成了水果攤，幾乎每個人都拎著大包小裹的來看他，然後不約而同的說著一樣的話：“你身體不好怎麼不跟我們說？早知道也不會讓你這麼累了。”

無論這些關心是真是假，淩雲都很感動。

連那位不過有一麵之緣的醫生也提溜著個水果籃子來看他，淩雲對他總有些心存芥蒂，寒暄了幾句就沒話講了。對方也不急，淩雲不說話他也不說，乾坐著居然也不覺得尷尬。要不是出於禮貌他都想動手趕人。

“淩雲，你想一直瞞下去嗎？”半晌，自稱叫孫望川的醫生忽然說。

淩雲心頭突的一跳：“瞞什麼？”

“你的病情啊。彆人不知道你自己也明白，根本不是‘沒事’。”孫望川正色道。

淩雲呼出一口氣：“我知道，也許就是下一次發作，撐不過，就要去見馬克思了。但是……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但是你要是真有什麼萬一，他們會更難過。”

淩雲忽然抬起頭，狠狠的盯著這個多管閒事的醫生：“這些，就不勞醫生操心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隻是一直在逃避而已，卻被這個陌生人點穿。淩雲沉下臉。

孫望川搖搖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淩雲見他忽然沉默，垂下眼睛，也不作聲。

“我知道你會嫌我多管閒事……”半天孫望川才說出這麼一句，然後又沉默，好像在找合適的表達方式。

原來你也知道。淩雲抽抽嘴角算是笑一笑。

“……但是我經曆過那種痛，所以……”孫望川斟酌著字句，但還是讓淩雲不快起來，站起身道：“醫生，我要休息了。”這也是淩雲能說出最衝的話了。

孫若穿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離開了。

“醫生來，是你身體有什麼問題嗎？”目送孫望川離開，莫道窮皺眉，不放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