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結果怎麼樣了？”孫望川打過招呼，問道。

趙教授沒說話，把一疊報告單片子遞給他。孫望川接過來自己看了看，皺眉：“這不是全都正常嗎？”

淩雲在他進屋時就不太高興，此時有些焦躁起來，站起來從他手裡抽回單子塞進包裡：“一直是這樣，我也說過的。”頓了頓轉頭對趙教授道：“教授，我就先回去了，實驗室那裡新課題也快開始了，要準備起來。”

趙教授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回去：“彆這麼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一會兒季教授還要過來，一起討論討論。”

淩雲躊躇一下，還是乖乖坐下了。

孫望川有點尷尬的撓撓頭：“呃……我好像被討厭了。”

淩雲看他一眼，嘴角象征性的揚一揚：“沒有。”

孫望川歎口氣，不知道怎麼接口才好。趙教授看這情形不太對，趕緊清清嗓子打圓場：“小孫你也坐。”轉頭對淩雲道：“淩雲，小孫是神經科的專家，年紀不大但是相當有能力了，人也不錯，挺關心病人的，口碑一直很好。我讓他給你看看，興許能看出點什麼來。”

淩雲笑笑。就是太關心了一點。

趙教授大約也知道孫望川的性格，歎口氣：“淩雲啊，你大概會嫌小孫多管閒事，但是他都是好心。”

淩雲回過頭，看到趙教授似乎比上次見麵又蒼老些許的臉，知道這位老先生是真心為自己好，當下也有點不好意思，放軟了語氣：“我不是對孫醫生有什麼看法，我是在生自己的氣。”

趙教授摸摸淩雲的頭，勉強笑了笑。

一會兒，季教授過來了。淩雲認識季老先生比認識趙教授還早，彼此早就熟稔。季老先生算是淩雲生命中第一個貴人，對他，淩雲還是很尊重的。

“都到齊啦？”季老先生嗬嗬笑著走進來，屋裡的愁雲慘霧一點都沒影響到他。淩雲忽然想起來，這位季老爺子好像就是莫道窮的導師，果然師徒倆都是一個性子。

淩雲和孫望川都站起來，季教授擺擺手：“坐吧坐吧。直接進入正題，檢查有沒有什麼異常？”

趙教授搖搖頭：“一切正常。”要是彆的病患，這是個好消息，但是對於淩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教授點點頭，毫不意外。接過報告隨便看了一眼就往桌子上一丟，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遞給淩雲。“小雲啊，常規檢查是沒用的了，試試這個吧。”

淩雲接過來一看：“基因檢查？以前不是做過嗎？”

“這次來了新的儀器，可以更準確的找出異常基因。我早就說過你這問題大概是遺傳病，試試總比不試好。”

淩雲胡亂點頭，試圖把心底生出的希望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