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呃,沒有……你不會要翻舊賬吧?”戒備的神色越來越明顯。
當我是什麼人,瞪了他一眼,我若無其事地繼續問:“怎麼第二次補習就那麼聽話了呢?”
“嘁!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殺生丸——”少年突然閉嘴,臉紅得快滴出血來。
“他怎麼?”關鍵就在這裡啊。
“我不說!”
“不說我就自己去問他。”
“不行!”
“這可是關係到我的職業名譽,當然要弄明白。”我用很嚴肅的語氣說。
“……”某人無語,最終妥協。
“他……他說他希望我能考上大學成為即使不依靠他也能獨當一麵的男子漢!”
“……就這樣?”聽好戲的心情完全滅掉:“你乾嗎那麼害羞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他一邊說一邊——”再次緊急刹車的少年死都不願繼續說完後麵大有內容的一句話,氣呼呼地撇過頭去:“反正我不想有女人介入我們的生活。”
“唉,你可以要求換掉我嘛。”原來那是的敵意是這麼來的,還以為我給人的第一印象可以差到那種程度。
“總會有人來的。”語調變得有點沮喪,隨即又張揚起來,“但是殺生丸跟我說是你的話絕對不會有問題。”
“……”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涼的我明智地結束了談話。
在我回想的時候,少年的動作越來越緩慢,最後完全停了下來。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發現他居然睡著了,並不很長的睫毛隨著呼吸的起伏一動一動,毫無防備的臉上是淡淡的疲倦與安然。
我突然不想喚醒他,隻是將一件隨意搭在另一張椅子上的長外套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看了下時間,然後走出書房準備離開。
一會兒會有人來照顧他的。在玄關舒展了下緊張的身體,唉唉,這家夥又沒完成學習任務呀。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縱容他不該跟他走那麼近的。在心頭默歎一聲,嘴角卻又不自覺地上揚。什麼時候我也開始變得易怒了呢?很久,很久沒有人跟我這麼親近過了。會逞強會撒嬌會發小孩子脾氣會大喊大叫的少年,那種鮮活的熱度如同皐月的初陽,溫暖貼近,卻不會讓人有灼傷的不適。
那個人,是不是也在貪戀這種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