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由紀子老師,你當初是怎麼考上國立的?”
“努力學習。”
“……拜托,具體點!”
“每天每天都努力學習。”
“?!?!”
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回答的——果然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麼,昨晚才熬到兩點而已,我勉強打起精神推推幾乎是攤在書桌上的少年:“起來,繼續做題!”
“可是老師你很過分啊!小測驗而已題目居然比學校的段考還難!”
“中國有句古語叫‘嚴師出高徒’。”
“但是,老師這麼做是在毀滅我的信心啊!”犬夜叉作垂死掙紮狀。
“再不認真做題等成績出來了才叫‘毀滅你的信心’哦。”我善意地提醒他,“並且教了你三個月我也要給殺生丸先生一個交代啊。”
“……”聽到殺生丸的名字剛才還表露出“持久戰”的決心的少年臉紅了,終於坐起身來開始在那張花掉我大半個晚上才趕出來的手寫試卷上慢騰騰地寫寫畫畫。
兩個小時之後——
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我又一次提筆在幾乎被犬夜叉蹂躪成反複用過N次的草稿紙狀的試卷上打了一個大叉。很好,很好,完全把我在補習中再三強調的易錯點實踐到了反方向。這小子,根本沒有用心去記我給他圈的重點部分!
“犬—夜—叉—”一字一頓地念完,我感到自己緊瞪著縮在一邊心虛的某人的眼睛將要噴出熊熊烈焰來。
“啊?!?由…由紀子老師,你的眼神好可怕——”
看著因為被罰抄而叫苦連天的少年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還不忘時不時地投給我一個幽怨的眼神,我感到自己的心血又要白費了……
熟稔之後的犬夜叉很快摸準了我的脾氣(真不知道那麼笨的腦袋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明明看起來是一副單純小孩的乖巧模樣,老是做出一些與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完全符合的摧毀形象的奇怪表情,每當這個時候我的腦中就會閃現一些無意義的字句畫麵。一向對學生十分寬容的我往往在心軟的情況下對他“忘記背課文”“丟了練習本”這類爛借口網開一麵。
於是看著他樂此不疲地黏在我身邊裝無辜,我在心底埋藏已久的疑問被挖了出來:
“呐犬夜叉,老師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警惕地抬起有著一頭用“亂糟糟”來形容都不為過的短發的頭。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對老師我的意見似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