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有沒有想過將來你們要怎麼樣？”（其實更想問他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不過得到回答的可能性太小…）我真的是變得太奇怪了，沒道理要這麼關心——直白地說是探究——這兩個人的隱秘關係。可是我又是多麼渴望聽到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答案，這種渴盼從我的目光裡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直視著他的臉，明確表示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也不管這種很主觀的決心對麵前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起作用。

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因為慣性我往前一傾，又退了一小步才穩住。不會生氣了吧？唉唉，這樣的大人物總是對感情類的問題敏感得要命，真是自找苦吃……無奈地轉眼看他，準備領罰，卻不禁怔住了。

此時我們已經離鬨市區有一小段的距離，鼓噪的熱鬨漸漸褪去，走過這條白日裡非常悅目的林蔭道就到了停車的地方。殺生丸站在樹的濃影裡，不遠處柔和的觀景路燈隻能照亮一小塊他的臉，他凝視著我，那種透徹的目光讓我有種自己內心的想法都被這個人一覽無餘的隱憂。而他的神情也不大對勁，如同有火焰在冰峰之下燃燒，我開始恐慌，猜測他接下來可能的動作。

“我隻是……想關心一下，”儘力維持住麵上的平靜：“我的學生。”

真是爛到不行的借口，水野，太丟人了。懊惱地偏過頭，盯著腳邊模糊不清的屬於自己的淺影。

“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你的學生’還太小。”這種冷酷的聲音讓本來就覺得秋夜的涼意不可輕視的我再次打了個冷戰，“我無權決定，屬於我們的未來。”

“太小？”我愕然，起碼也有17歲了吧？就算以哥哥的角度來看，進入升學高中畢業季的弟弟……難道也是借口，視線不由滑了回去，發覺那些之前在他眼中突然迸出並閃爍不止的晶碎重新凝固，冰層之下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熄滅，殺生丸還是那個完美無缺的殺生丸，米白的風衣也能穿得如此肅殺。

“他還不夠成熟——水野，我之前並沒有覺得你是如此多事的人。”扔下這句半是定論半是警告的話，殺生丸開始邁步繼續前行。我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鐘，想起自己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沒問，拔腿就去追那個絲毫不客氣把我甩下一大截的人。

“喂……”

大概是在這樣安靜的秋夜裡我的足音與呼呼的喘氣聲太過清晰，冰山先生放慢腳步，十足耐心地等到我趕上他。舒緩了突然起跑帶來的輕微胸悶，我的手還留在襟前；

“那，殺生丸，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答應我今晚可以乾脆拒絕掉的要求？為什麼當初要留下隻見過一麵的我？為什麼從不在我麵前掩飾自己對犬夜叉的感情？為什麼允許我跟犬夜叉親近？為什麼選擇我來為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