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經年<二十六> 喜歡,到底……(1 / 2)

彼時經年 元白夜 2534 字 10個月前

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喜歡的季節,喜歡的地方,喜歡的書籍,喜歡的電影,喜歡的食物,喜歡的玩偶,喜歡的顏色,還有,喜歡的人。

喜歡,淡淡的,暖暖的,滿滿的,想起來會覺得衷心的愉悅與舒服,念出聲會覺得莫名的幸福與緊張。

喜歡,或許是好感的後續,或許是愛的前身,或許停滯不前,或許不能自拔。

年少時說喜歡時的認真,未必及不上長大後說愛的慎重。

“我喜歡你啊”——這樣的話語,折合起來沉甸甸的羞澀情愫,比起“我愛你”也分毫不差,畢竟是,屬於不同人生階段的的不同表達。無論什麼時候聽到,心裡都會有細小的觸動慢慢聚集,那種柔軟到極致的情感。

很多人試圖分清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與愛一個人的感覺到底有何不不同,甚至有專門的文章進行了詳細的探討,可是,就算明了之間的界限又能怎樣?都是不可抑止地自發的感情,都能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帶來讓你願意珍守一生的某種心事。

說出口之後,要負的責任也是一樣的。

並不是隻對於接受的那一方,那是,一種mutual、類似於“咒”的羈絆。

相信了,也就存在了。

多年以後對於這一段太過倉促而又暗淡的青春,我最大的遺憾,莫過於沒有開口對誰,述說自己的喜歡。那是一段永不能返的最為純摯的時光,不帶任何功利任何世俗的愛戀。愚鈍的情感在覺醒之時就已遭扼殺,直到我遇到他們,確切地說,遇到他。

從死灰裡,開出來的花,蒼白細弱,小心翼翼。

如果我再小上三四歲,或許那個對象,就應當是犬夜叉。他是南國邊境生長的陽光少年,單純直率,易於親近,周身洋溢著朝氣與活力。在他的身上積聚著所有夢想的可能,那是如今的我一直匱乏卻無所補救的所在。

可是,再可是,相遇是在,這樣的年紀。

所以非要用那麼一個詞來形容,在劫難逃。

“我的眼睛已經不會在你的眼睛上迷戀,

我的苦已經不會在你的身旁變甜。”

沒有詩人的幸運,我不曾屬於他,他也不曾屬於我。

最寒冷的一月過去後,低溫的天氣卻一直盤桓在橫濱這座高樓密集的港口城市上空。那一年的冬天長到過分,記憶中從未見過那麼厚的積雪,縱然是相對偏北的老家川崎,山嶺上的雪層到了二月份也已融成稀薄的冰白色。但在那一年的二月,關東難得一見的大雪所造成的困難可不僅限於交通不便。

一夜的睡眠後依舊困頓不已的我在清晨八點的時候還賴在床上,大學最後一學期的開始也意味著總是滿滿的課表突然寥落起來,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供學生決定到底是用來改論文、聯係各種單位,或者繼續深造。

基於對自己的信心,我麵臨的唯一問題是,畢業之後到底是留在橫濱,還是換去一個小一點的、更適合我的生活方式的城市。所以抓住這種借口我可以以思考的理由窩在經過一夜的磨合正值最適宜溫度的被子裡,躲避起床後必然的小寒小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