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了很多血。”我拿出綠色絲巾,簡單包紮了他的傷口。黑色鬥篷的掩翼下,他疑似癱瘓的麵部破天荒抽動了一下。
“你的廢話太多了,小心點。”
那是一個簡陋而狹窄地不起眼的岩洞,一旦進入,注定萬劫不複。每一步都觸目驚心,我確信我有幽狹恐懼症,可沒想到道路越走越寬闊,洞的儘頭似乎充斥著一種神秘,每走過一個拐角身後便會亮起一盞綠色的燈,把你懸起的心又安撫回踏實的石頭台階上,去聆聽與泉水的共鳴。
最後的一盞綠燈熄滅,麵前的那扇門縫裡透出絲絲暖色調。我的手輕輕觸摸了一下門把,門忽然間神奇地被打開了。
“楚旎菲先生,裡麵請。”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身著女仆裝用清新的語調說道。
“你好。”我抬頭看著哥特式的房頂,著實高得讓我脖子發疼。岩壁上的浮雕頗有歐洲中世紀的韻味。
“跪下!”一個紅衣女人狠狠地從背後偷襲我,將我按倒在地。她的手勁太大了,無論我如何掙紮,也擺脫不了。她用一種充滿不屑和鄙夷的目光瞪著我,好像要把我這個外來人的心給射穿。
瞬時間,大堂裡燈火通明,一個黑色鬥篷的男子聳然倚在奢華尊貴的水晶寶座上,右手包紮著那塊綠色絲巾。左邊是那位溫柔美麗的女仆。右邊是一位長著兔牙滿麵嚴肅的肌肉男。
“老大,接下來做什麼?” 紅衣女人不知哪來的繩子,將我五花大綁,好像菜市場裡的螃蟹。
“紅燒,清蒸,鐵板。你喜歡哪一個?” 黑色鬥篷的男子低下頭來詢問我。
“不不不,我都不喜歡。你們彆這樣,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這孩子可真挑食啊。” 黑色鬥篷仍然是那副麵具般冷峻的麵孔。好比冰窖。
我跪地,手抓護身符,灑紅黃粉和胡椒粉,畫十字,默念哦彌陀佛,忙得不亦樂乎:“我警告你們,我平時吃很多垃圾食品,我的肉又粗又膩,還有毒!”
兔牙仔和女仆相視而笑。
“你從還是不從?”
“不從。”
“那就把你妹妹許配給兔牙仔。”
我扭頭,毫不猶豫:“你殺了我吧。”
兔牙仔咬絲巾繞場十圈狂飆淚。女仆肅然起敬對我鼓掌致意:“哇,帥呆了!”
“殺你?誰說殺你。請你吃頓飯而已。你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男子一個俯衝,掠到我跟前,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上菜。”
烤乳豬、法國鵝肝、鵝肫掌羹、魚翅螃蟹羹……
“請享用。”兔牙仔眼含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