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玉和小七回了香滿樓,一路都沒說半字,小七也很知趣不吵著要這要那,跟在昕玉身後像隻聽話的寵物。
“七,早些洗洗睡吧。”昕玉走上最後一級階梯,回頭對小七說。
“好的。”
“恩。”昕玉正要回房,碰巧撞上個人,對方被摔在地上,又手腳利索地爬起來,等他站定怯生生地準備道歉,卻看見昕玉驚訝地看著他。
“袁裴?!”昕玉吃驚問道。
那人躲閃地低著頭,急速說了句:“您您……認錯人了。”轉頭就走,企圖蒙混過關。昕玉上前,抓住他:“等等……站住!”
“您真的認錯……”對方顯然有些著急和慌張,不知所措地掙紮。昕玉不爽,也跟著撥高音調:“我會認錯?”抓著人家死不放手。
“……”
昕玉嚴肅,一臉批評的語氣:“你怎麼在這裡?周然不管你拉?”
“……”
“哥,你嚇著他了。”看到被昕玉抓著的人害怕得有些顫抖的模樣,小七拉了拉昕玉的衣角,示意他的失態。
“公子,少爺是個好人……”袁裴偷偷瞄了昕玉一眼,在昕玉停頓的刹那逃開昕玉的手,跑下樓去。
“周然是個好人?”昕玉喃喃重複了一遍,像在反複揣摩,最後——“娘的!他個生兒子沒□□的狗東西是好人,老子跟你姓!”
之前遇到周然,現在又遇到袁裴,還是就在這香滿樓裡,這香滿樓又是藥王穀跟玄冥平分,而江湖上一直傳言玄冥隱藏在江南,江南……昕玉永遠忘不了杭州西湖時候秋天殘敗的荷葉以及斷橋上站著的白色身影……
昕玉不爽,氣勢洶洶踢開房門,還沒反應過來,隨即一條紅綾瞬間“刷”地纏上昕玉脖子!
昕玉曾說過,女人上吊用的是白綾,女人死了血流在上頭綾就變紅了,所以他的紅袖大師姐不僅是母夜叉,將來還會是個吊死鬼!
既然是個鬼,昕玉自然不用怕她,何況,周然我弄不死,區區個女人我還怕?隻聽又“刷”一聲,那綾就被分成好幾塊,飄飄揚揚。
但是昕玉太自負,飄下來的布料遮著視線的那一瞬間,紅袖直接一掌擊中昕玉胸口,這掌可不比周然,直接倒地吐血。小七連忙上去心疼地攙扶。
“喲,這不是昕玉師弟嘛,這麼晚了也不歇著?”尋聲而至的是個紅衣女人。體態豐腴,人長得標誌,頭插兩隻銀簪,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動作那叫一個嫩柳扶蘇。要不是之前的動作還真可謂是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