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依順 要兩簪融合,需要一個條……(1 / 2)

八豆 4533 字 10個月前

周然說想明白了就告訴他,昕玉生平最討厭彆人跟他打啞謎,那晚躺床上思前想後就不明白周然要他明白什麼,不然他也好順水推舟找到逃跑的辦法,但想不出周然什麼意思,這逃跑的辦法也得想,想著想著,昕玉就去夢裡跟周公約會了。

笠日,昕玉剛出院子,袁裴就來找他去吃早飯。

昕玉抓了袁裴就問:“周然有沒有為難你?”

袁裴重複:“公子讓我來叫你一起吃早飯。”

昕玉重複:“我說,周然有沒有做為難你的事?”

袁裴想了想,搖頭。

昕玉蹙眉,拉住他:“他欺負你了你要告訴我,彆憋著受氣,知道嗎?”

袁裴想了想,點頭。

看袁裴這麼個老實樣,真是一點都不像武林大會上能劍不出鞘把紅袖踢下台的人。

袁裴是昕玉活得這二十多年來心裡最虧欠的一個。他在碧落的時候袁裴是個家丁的孫子,爺爺去世以後就留下袁裴一個五歲的孩子,年紀小,個子也小,雖然碧落主人同情袁裴讓他留下,但在碧落裡麵常常受彆人欺負,昕玉自小有強烈的英雄情結,遇到這種事情腰板挺直兩手一插就問周然把人要了來,從此小昕玉身後就多了個小跟班。昕玉自家裡被滅門以後就一直住在碧落,一住就是五年,這五年裡袁裴一有什麼事昕玉這小身板也一定站在最前麵,但五年後的一個晚上他莫名其妙一個人離開了,什麼都沒帶走,也落下了一個袁裴,第二天袁裴哭得嗓子都啞掉了,還接連著生了兩場大病。袁裴一直相信昕玉會回來將他一起帶走,但昕玉自此再沒有出現過。

所以昕玉每次看到小七那麼個小小的個就會想到袁裴,心裡對他的虧欠也莫名地加深。

早飯在周然院子裡擺著,一張長桌,分彆坐著林羽,白雲飛,琉璃,周然,還有兩張椅子,估計是給他和袁裴坐的。

此時,周然已經吃完了,琉璃給他擦著嘴,昕玉不屑看到這一幕,一大早看這種惡心的片段,昕玉昨晚上的胃酸水都能嘔出來。早該猜到周然怎麼可能請個身穿華服的人給他端茶送水,那琉璃擺明了是給他暖床的。

周然察覺到昕玉毫不遮掩露出的鄙夷之色,笑得陽光燦爛地跟他打招呼:“昕玉起來的可真是早。”

昕玉毫不客氣地坐下道:“地方生,睡得不舒坦。”接而端過一大碗粥,倒了半盆鹹菜進去攪一攪,攪勻了咕嚕嚕開始喝。

周圍人看昕玉的這個吃相紛紛放下手裡的碗筷看過來,也隻有周然雲淡風輕地笑著:“看你神清氣爽,想通了?”

昕玉很快咕嚕咕嚕一碗粥下肚,嘴邊上沾了一圈的粥湯,很沒形象地打個飽嗝,豪邁地拿衣袖擦擦嘴巴:“厄~飽死我了。想通了,不過你得把小七給我找來。”昕玉想起昨日周然踢的那腳可不輕,而且現在小七一個人在那裡……他又想到了自己袁裴拋下的時候,不管以後怎麼樣,他是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一次了。

周然道:“小七?”

袁裴提醒:“就是四天前的武林大會上被您踢的那個。”

昕玉驚訝:“四天前?!”

袁裴道:“您睡了兩天。”

看昕玉仍舊迷惑,周然解釋道:“怕你一醒來就跑,給你喝了安神茶。”安·神·茶……這三個這麼不起眼的字,看來裡麵放了什麼東西隻有周然知道!周然繼續道:“那袁裴,你就去把他帶來吧。”袁裴的早飯連個勺子都沒碰過,周然一有令,馬上應聲離開。昕玉看隔壁袁裴的碗,視線移到周然身上,周然正張了他的櫻桃大嘴吃琉璃給他弄的一塊糕,琉璃小樣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昕玉毫不猶豫將袁裴那碗粥拿過來,開始往裡麵倒鹹菜……

到了中午,昕玉開了窗在房間睡午覺,好夢被吵醒,周然在外頭敲門,昕玉換個轉身懶得去開。敲門聲過了一會兒,停了停,換成個輕聲,一聽那敲門的力道,昕玉立刻翻身下床。

果然,小七就站在門外,後麵還跟了個周然,林羽,袁裴。

小七一見到昕玉就哭成花貓撲上去。哭完,小七便抱著昕玉的大腿一臉提防地看著周然,仿佛在說:我有靠山了,看我還怕你不成。周然揉著手腕,上麵有一排整齊的牙印:“這小朋友真不友善,剛剛袁裴帶他來見我的時候,就撲上來咬我,疼的緊哪。”

昕玉拍拍小七腦袋:“七,好樣的,就該不畏權勢,不向強權低頭!”小七抿嘴,“恩!”點頭,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颯爽。周然汗顏。

昕玉又道:“不過像他這種渾球,還不配被你咬。我們是善良的,要以德服人~”小七又“恩!”點頭。林羽嘴角有些抽搐地看向周然,周然與他麵麵相覷。

昕玉指著袁裴道:“見過你袁裴哥。”小七一臉正氣,有上場殺敵之氣:“袁裴哥!”

昕玉讚許點頭:“以後就跟著你袁裴哥,我還有些事,過幾天再回來!”說罷,所有人都還在小七的點頭式節奏裡沒出來,昕玉已經又創造了一個快節奏,“砰!”的一聲,煙霧彈,昕玉跳窗逃走。周然飛快追到窗口,小七比他更快地擋在麵前,眉頭緊鎖,一副舍生取義之勢。

林羽欲追,周然搖搖手示意莫追,道:“他會回來的。”

小七之前雖有泰山崩於前而心不亂之勢,那是因為他還有個靠山,但是現在昕玉一走,靠山沒了,周然身邊還有個幫手,怕是打不過的。隻得乾巴巴地看著袁裴。

周然問道:“你認識?”

袁裴道:“見過。”

於是周然開口,小七當真扔給袁裴看著。

躲在袁裴後麵出了院門,小七依舊警惕地盯著周然,跟著袁裴離開了。

周然站在門側,望著小七遠去的背影微微笑,林羽走到他身側:“教主。”

周然陡然收了笑容:“何事?”

林羽擔心道:“您是否太縱容他了?”

聽到這樣的擔憂,周然笑了:“縱容?”周然看向花圃裡展開的月季,在午後的陽光裡釋放生命:“對樓昕玉就該這樣,否則怎麼讓他心甘情願交出碧玉簪?”

林羽詫異,卻未露任何表情:“碧玉簪?您不是已經到手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