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鎮頭綢莊青小兒,貌似初荷落……(1 / 2)

八豆 1926 字 10個月前

“鎮頭綢莊青小兒,貌似初荷落霞紅,若得春宵暖帳中,不負此生人間遊。”

在古吉鎮上,近年來一直傳唱著一支兒歌。街頭巷尾都在講述一位美人,兒歌所述正是古吉鎮上青氏綢莊青泰來家的孩子,可不知為何,他家的這位傳聞中貌美如花的美人似乎一直圈養閨中,鮮少有人瞧見的。

年冬,街上家家戶戶的門窗上貼滿紅彤彤的喜字,紅色的喜字,與漫天滿地的白雪交響呼應,有種說不出的美。

巷子裡幾個鄰家十幾二歲的孩童在一起拍手唱著這支兒歌。

“鎮頭綢莊青小兒,貌似初荷落霞紅,若得春宵暖帳中,不負此生人間遊。”

此時,一輛馬車緩慢行進於此,車夫下車,拉開轎簾:“老爺,少爺,到了。”

車內彎腰出來個六十過半百的老人,但他一身綢緞卻是極為高檔的麵料,在冬日微弱的光線裡依舊能閃耀出顏色。

他隻身站立的地方便是青氏綢莊,而他的身邊也就是這個鎮上最大的綢莊老板,青泰來。

隨他下來的是一個紅衣少年,十二三歲的模樣,玉雕的麵容,青蔥似的手指,一身紅衣為他稍顯柔弱的身軀多添了些男兒之氣。

少年正背著手,心高氣傲,驅趕著巷子裡正在唱兒歌的孩童:“去!去!唱的什麼東西!”

“鸞兒,你是什麼身份,還跟這些野孩子鬨?”

高傲的少年不服:“可是爹,他們嘴巴也太不乾淨些,什麼‘若得春宵暖帳中’,看我不割了他們舌頭!”

“好了好了,快隨爹進去,可彆凍著了你。”

“有爹在,我不怕。”青鸞牽起他父親的手,一邊還跟巷子裡的孩童做鬼臉,小小的身子跟著年老的父親一起進入綢莊。

而後巷子裡的孩童嬉笑著指著那個紅衣少年的背影,繼續唱著那首不知是由何人傳出的兒歌。

青泰來的綢莊生意很大,遍布周圍幾個鄉鎮幾乎都是靠他的綢莊來為那些達官貴人織造衣物的。青泰來年輕是為生意奔波,到老了累跨了身子,可一回頭,家裡一妻兩妾隻給他生了三個女兒,這讓青泰來一度醉酒在煙柳之地,直到後來青泰來五十多了,從青樓裡買來個女人生了個兒子。

那孩子便是青鸞,青鸞隨他母親,純紅齒白,膚若玉雕,稍不注意,十一二歲的年紀姿色早已超過了三個姐姐。

青泰來一心想要這兒子繼承家業,對他百般嗬護,而自青樓出生的生母更是會借這個兒子為自身博取利益,從小的教導使青鸞自負,心高氣傲,藐視他人。

這樣的青鸞聽到街上對自己的流言蜚語,在一度出去找人打架無果後,外頭的兒歌卻依舊在唱,最後青鸞隻得閉門家中,任誰都叫不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