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霍弗,五年前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冒出來的無名小卒。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戰役當中軍功加身,慢慢頂替了年事已高的老將軍。
現在王朝在五年前的動蕩中更迭,老將軍扶持高祖破關而入,不曾想內憂未除,外患又起。高祖一年後駕崩,匈奴人瞄準中原的混亂形勢開始進攻,中原已經混戰八年,新建立的王朝岌岌可危。
老將軍的白發連盔甲都掩蓋不住,而柳霍弗這個人的出現,無疑是王朝如今能安穩的定海神針。
這邊,凱旋歸來的將軍翻身下馬準備入宮。他可以在街道上橫行,但麵對龍椅上那人,自己不過是一把沒有感情的殺器。
和外麵的盛況不同,宮內候著的不過是一名小太監還有一眾禁衛軍。
那閹人扯著尖尖的嗓子說道,“陛下吩咐,還請將軍獨自前往書房相見。”
“將軍。”霍弗旁邊的軍師並不同意,想要跟著一同前往。
小太監把浮塵一掃,“陛下已經恭候多時,還請將軍速速前往。”
“軍師不必擔憂,我心裡有數。”
馬匹被牽走,佩劍也被取下。進宮麵聖不得佩劍,任何人都不能壞了規矩。
霍弗就在剩餘人的注視下跟著那小太監走了,他們則是被禁衛軍帶到了其他地方。
霍弗推開房門,皇宮內哪怕是一間書屋也都是金碧輝煌,富貴尋常。他在邊關太久,早已忘了這些典雅的東西,所以這濃鬱的墨香倒是勾起了他的一些回憶。
他緩步走到案台麵前將調令千軍萬馬的虎符放到皇帝麵前。
將頭盔解開包在手上,對著那身穿黃袍的人單膝跪下,“幸不辱陛下使命。”
房內負責伺候的人在霍弗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此時就隻有他和皇帝兩個人。
皇帝似乎是在作畫,他喃喃道,“柳霍弗。擊退敵軍八十一次,奪回兩座城池,傳聞他殺的匈奴人可以圍著我王朝邊界三圈,最後一仗奪下當今匈奴王大兒子的人頭,讓匈奴王簽下十年之內不戰條約。”
他欣賞了兩秒自己的畫作後,放下毛筆拿起折扇走到還跪在地上的霍弗麵前。霍弗一直低著頭,皇帝用折扇輕輕把他的頭抬起來。
被人這樣看著的感覺很不好受,所幸皇帝似乎覺得沒意思就移開了目光。
折扇一掃,皇帝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柳將軍立下如此大的功勞,不知道想要什麼獎賞?”
霍弗認真回答道,“隻求京城邊上一隅小屋即可。”
“沒有了?”
“還望陛下記得當年與微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