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到了正台上麵對著他說,“你先起來吧,坐到我對麵來。”
霍弗起身,“是。”
皇帝沏了一壺茶,開水和茶葉完美碰撞,勾出來一陣清香。煙霧繚繞,竟分不清白天黑夜。
“五年前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不過是一個從機關營裡麵熬出來的一個毛頭小子。但是能從那種鬼地方走出來,也真不愧是劉家養出來的狗。”
幾乎是條件反射,在聽到“劉家”這兩個字時霍弗直接跪下。
跪地的聲音清晰明了,甚至連茶具都被震了一下。
“劉家二十年以來稱霸中原大地,不過自從出了那一個沉迷美色的廢物之後一代不如一代。樹倒猢猻散,城門一開還不是被我軍鐵騎火燒皇宮。”
“而你,不過是那劉家養的一條看門口罷了。如果沒有我,你和那餘孽的屍體不知道早就爛在了哪個亂葬崗裡!”
“我才是皇帝,為什麼這些年來他們總是在歌頌柳將軍的豐功偉績?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嗎?”
皇帝越說越激動,剛才沒有一絲破綻的將軍大人終於是露出了些許的狐狸尾巴,“恕臣惶恐。”
“微臣已將虎符歸還,城外士兵從此以後隻聽陛下號令。”
皇帝似乎終於聽到了想聽的話,把霍弗從地上扶起來,“你看你,怎麼又跪下了。”
“真有意思,那位可是想你想的要緊,結果你連見人家一麵的意思都沒有。”
皇帝拿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他一點都不急,一副要拉著人好好喝茶的樣子。
霍弗似乎是做了很長的心裡建設問道,“他還好嗎?”
皇帝微微一笑,似是毒蛇終於露出爪牙,就等著獵物乖乖上鉤。
“他好得很。但是你也知道,當年我抓他回來廢了些功夫。結果那小子太犟,三番幾次想要逃跑,為了讓他聽話些不得不用了些手段。”
皇帝就看著霍弗的手握得越來越緊,“你可彆忘了我們當初的承諾,你替我鎮壓匈奴,我保他一世平安。你要是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隨時可以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霍弗已經調整好心態,“陛下都已經這麼說了,微臣其實還有個不情之請。”
“將軍但說無妨。”
“我想見公子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