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屍體也是被扔在大車上,最後劊子手們往大車上澆油,燒光了屍體,滅了火,人群才散。
我回來後就病了,我從沒有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麵,幾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班牧丁在我的額頭上放上一片槐樹葉子,說這樣能安魂,我還是沒有好,一天他端來一碗南瓜乾悶米飯,我看著就沒食欲,他大驚,說道:“主人,這可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你怎麼能說不想吃呢。”
我看了看,在我家裡,連下人都不吃的,怎麼說是最好吃呢,我說道:“我聞了聞,沒什麼食欲。所以就不吃了。”他拿下去,很不理解我。
過了好些天,我才好了,走到院子裡一看,我買來的那幾個小廝居然都在院子裡悠閒地下著棋,我說道:“我讓你們收拾院子,侍弄花草,乾雜活,你們怎麼這麼懶呀。”
郭雷,鮑方搶著說:“都是班牧丁,他什麼都搶著乾,我們都還沒起來呢,他都生火做好了飯,還乾了我們能乾的所有活。”
我問豆子是不是真的,他說是這樣的。
我找到班牧丁說道:“以後你彆乾了。”
他一聽,當時就嚇得臉色慘白,說道:“主人,我做錯了什麼?”
我說:“你把彆人能乾的都搶來乾,彆人乾什麼呢。我知道你報恩心切,但你也不能這麼做呀。”
他羞愧著不說話了。
我召集全體家丁,共六人,站成一排,說道:“以後,郭雷負責收拾房間,鮑方負責生火做飯,穀子負責洗衣,相廣天負責飼養家畜和家禽。豆子負責采買生活物資,班牧丁負責養花種菜。誰也不許偷懶,誰也不許越領域乾活,我每天要檢查你們活乾得怎樣。好了,都下去吧。”
我的院子後麵有個園子,一半是菜園和花園,一半是家畜家禽的圈舍。
他們各自到他們的領域裡乾活去了,他們個個能乾,也沒用我操心,我每天叫他們同桌吃飯,他們先是不敢,後來就同意了,同桌吃飯後,他們更賣力地乾活了,我連桌子上的灰塵都找不到了,班牧丁更是勤勞肯乾,還寫了一個種菜小心得讓我看,我笑著說:“我叫你小班吧,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在家時和下人們也混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