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的臉色沒有見好,還是有些發青,我心想禦醫的本事也不怎麼樣。
之後的幾天裡,將軍疼得更厲害了,人也消瘦下去,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我找來禦醫,他說將軍這是身體好,如果是彆人早就毒發不治了,隻有仙島上的紫珠草能解這種毒,但是女王派了很多人去島上找,都沒有找到,如果等來年,紫珠草再一次長出來,怕將軍等不到那天了,我聽說押在天牢的南葛一鳴,他說是他下的毒,他早已經讓人把仙島上的紫珠草全都拔光了,隻要放了他,他就會交出紫珠草。否則就讓將軍毒發而死。
我說道:“那女王是怎麼處置他的?”
禦醫說:“現在宮裡兩種態度,一種是放了南葛一鳴,一種是堅持著。”
我都沒法再聽下去了,我急死了,如果將軍就這麼讓這些貪戀權勢的人耗死的話,他死得太不值了。
我馬上備車到校場找崔將軍。
我說道:“崔將軍,如果將軍死了,你就沒有朋友了,他是你多年的戰友,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他死?”
崔將軍流下了熱淚,他說道:“我多次向女王進諫,讓她妥協,但是她一直沒有鬆口。”
我說道:“那也不能拿將軍的性命當賭注吧,如果將軍死了,大女人國的哪個人能苟活呢,我早就看出來比春國早有吞並大女人國的野心了,這次真的讓將軍死,看誰還能保護大女人國。”
崔將軍說道:“那文姑娘的意思怎麼辦?”
我說道:“煽動軍士們,讓他們給女王施壓,放了南葛一鳴,之後拿到紫珠草救將軍。將軍現在熬不了幾日了。。。。。”
我放聲大哭,哭聲傳到帳外,很多士兵也落淚了,將軍雖然嚴苛,但是在軍中素有威望,崔將軍點了一下頭,也豁出去了。
他站在校場的大台子上,喊著:“全體將士聽著,現在東門將軍危在旦夕,我們必須下這一步死棋,冒險逼宮了,大家怕不怕?”
將士們呼聲震天,都同意現在就去宮裡,去讓女王放了南葛一鳴。
我和崔將軍及眾將士一路絕塵到宮門外,對女王逼宮,女王和大家對峙了一個時辰,最後還是答應了放了南葛一鳴,南葛一鳴被押了出來,看來也沒好到哪去,滿身是血,被打得不成人形,崔將軍等3000人馬押著南葛一鳴馬上啟程去比春國交換紫珠草。
我回到將軍府,將軍府已經被兵士們圍好,誰也彆想對將軍不利,我到將軍的家廟為將軍祈福,我在石板上寫道:“如果沒有你,我這一生都會很寂寞,沒有死在戰場上是對你的汙蔑,求你活過來!”
我在痛苦中煎熬,看著他疼,看著他的□□慢慢地要熄滅了,我卻無能為力,最淒美的愛,不必呼天搶地,隻是相顧無言。我的言辭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
崔將軍,終於,終於,終於回來了,他幾乎是飛進來的,他已經筋疲力儘了,把紫珠草交給我,之後他就虛脫了,我一路狂奔,跑到廚房,拿著藥罐兒,手都發抖了,哆嗦了起來,下人馬上生火熬紫珠草,好像時間都停滯不前似的,在火苗上沸騰著的藥罐兒,發出吱吱的聲音,好像在敲打著將軍的生命,讓他能再堅持一下,終於好了,我端著它,像端著一座城,好重呀,我來到他的床邊,他已經昏迷了,我讓人把他扶起來,喂他藥,一口一口地喂著,眼淚打在藥碗邊,打在手背上,真愛永不言敗,我沒有放棄,將軍你也要堅強呀!
所有的人,連院子裡也站滿了兵士,他們都一聲不出地站著,等著將軍蘇醒過來,等了一夜,第二天,第二天清晨,他終於活過來了。
所有人都是留著淚水歡笑著,是苦澀還是心酸,五味雜陳,沒有人能說明白。
崔將軍呼走了眾人,隻有我和他在將軍的床前,一種情感油然而生,一種親情,一種超過了愛情的偉大情感在屋子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