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繁華的地帶黃金街上,頭號銷金窟“ speed”酒吧裡聲音震天響,卡座無一空位,舞池人滿為患,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
一樓的熱鬨喧囂掩住了三樓私人包廂的沉寂與絕望。
“祁二少,哦不,二爺!我真的錯了……我罪該萬死,求您!求您饒我一馬吧!”
木地板上一個男人頭發臟亂地匍匐著,衣衫破爛,露出的皮膚青緊一片,嘴角腫得老高。
“爺……祖宗,求你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他有些神誌不清地上前伸手,拉住昂貴服帖的西裝碎褲一角,被壯漢保鏢拳打腳踢的腦子裡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祁二爺能救他,得求他,他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什麼東西,也敢碰二爺的褲子!”
旁邊早有人要上前將他踢開,褲角卻已從他手中滑出,皮鞋碾在手骨上,伴著撕心裂肺的痛意。
十指連心。
“啊!手!我的手!啊!二爺我錯了——啊!”
沙發上的男人不像大多數紈絝公子一樣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發型,穿一些花裡胡哨的襯衫,就是利落簡約的黑發,碎發慵懶的搭在眉上,一身白襯和黑西褲,卻仍能叫人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混然天成的毫不違和的紈絝氣質。
祁京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根煙,點燃,星星點點的火光間眉眼風流,要笑不笑地低眸看著地上的人,像在憐憫一條狗:“劉培。”
“誒誒,二爺!我在!”
男人雙頰輕微凹陷,下頜線輪廓愈發清晰利落,凸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輕呼出一口煙,神色隱在青白的煙霧中有些看不真切:“我這人也不是不講理。”
劉培驚喜地看著他:“二爺,你要我乾什麼?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的!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祁京嗤笑了聲,煙霧嗆得劉培直流淚。
他像在打量一樣物件,目光輕飄飄的:“看來我的好哥哥看中的人,也不過如此。”
劉培隻和道點頭,稱呼也換得極溜:“祁店那種雜種怎麼比得上爺……”
“雜種……”男人慢慢重複著這兩字,像在反複回味咀嚼什麼。
滿室噤聲,摸不準這位爺又在想什麼。
祁京忽然覺得興致鐵缺,抬手把煙摁了,起身走到門邊,擰開把手前,頓了頓,沒回頭:“也不用你做什麼,當年怎麼幫祁店在老爺子耳邊吹的耳邊風,怎麼還回去就是。一樁一件,記清楚了。”
“少說了一件……”
尾音悠長,威脅的意味滿滿。
不等他說完後果,劉培早已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二爺!我一定辦好!”
祁京扯了扯嘴角,開門出去。
祁京才出包廂,鄰間的門也打開。
看到走出來的女人祁京腦子裡隻有一個詞。
妖而不俗。
他不是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可是能妖到這種讓他有點驚豔感的,她是第一個。
不是風月場上扭臀動腰的妖,她有火辣的身材和明豔的五官,可卻極其明顯地,還帶了一絲矜貴,自信張揚。
一切都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豔俗,少一分則寡淡。
一朵嬌豔卻不庸俗的玫瑰.
這樣的女人很害易讓人眼前一亮。
祁京眯了眯眼.
男人生了一雙瀲灩的桃花眼,一個目光都籠了細碎的光.
speed的總經理付定很快低聲在他耳邊解釋:“今日三樓除了這一間,其它的已經全部不外售了的……這是顧家小姐,您回來之前她已經在祁店手裡把這間包廂買下了……”
顧聽落落大方地笑了笑:“祁家二少提前回來了啊,未聽訊息,有先遠迎。”
祁京定定地盯著她,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廊裡的燈光明明滅滅,女人的目光帶著幾分狡黠。
“二少放心,我不喜歡自尋麻煩。”
站在身後的保鏢以及付定隻覺背後一陣發冷。
祁京最終扯了扯唇,懶散道:“那便多謝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