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的什麼,不言而喻.
“ speed”一樓是尋常酒吧結構,二樓是普通包廂,三樓是VIP包廂,應有儘有,一般不固定售出,四樓改成了祁京的休息室。
今日劉培叫得那麼大聲,隔音再好隻怕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沒有應付的興致,祁京點點頭便上了四樓。
“二爺,需要找人跟著顧小姐嗎?您回來的消息……”
“不必,她不會傳,即便傳出去了,回國的消息也是遲早的事…”
不過……
祁店雖蠢,卻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三樓的包廂裡應有儘有,何況即便不是他祁京管,也是掛著祁姓,售一次便是天價,根本不需要單單為了錢不方便地弄個人進 speed杵著。
甚至是……討好也不一定。
他倒是忘了京圈裡還有這麼個人物.
祁京在四樓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已是天將破曉時,酒吧裡換了慢搖的音樂。
付定就在吧台那,一看見祁京下了扶梯,立刻跑上去:“二爺。”
祁京隨手抓了把頭發:“還沒關店?”
“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這兒的地段好,白天生意也紅火。”
祁京渾不在意地擺擺手:“連班員工受得住?關了吧,以後白天就不用全開了,舞池關了,卡座隨意,包廂裡隨時注意,弄成清吧也行,你自己看著辦,又不缺那幾個連軸轉的錢.”
“……是。”
您錢多,您開心就好。
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卡座上的身影,祁京目光一頓,睡過了會興致也來了,他走過去,手臂隨意搭在吧台上:“一杯伏特加,不調。”
顧聽也偏頭看見他,挑挑眉:“二少才醒就喝這麼烈的酒?”
祁京長腿一勾,坐在高椅上,一腳屈起,另一條長腿蹬在地上,姿勢放鬆又隨性,桃花眼瞥了眼女人麵前的白開水,勾唇:“不像顧小姐,跑來我這酒吧喝白開水.”
顧聽坦然地點了點頭,笑起來時上揚的眼尾像鉤子一樣:“好酒一個人喝豈不浪費,正巧我這白開水才來,二少也跟著來了。”
她倒是自在,半分未受昨晚影響。
女人白皙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付經理,我之前放這的酒呢?”
付定看了眼祁京,見老板沒說什麼,應了聲,進去拿了瓶酒過來.
祁京懶洋洋地看著她動作,伏特加到了也不急著喝,目光似不落實處,淡淡笑道:“顧小姐還真在我這安家了?”
這話說得有些放肆,可從祁京嘴裡出來,卻又像句無關緊要的戲謔話。
顧聽已經讓酒保開好了酒,遞給他:”二少不也收留了麼?保密總得有報酬吧?”
祁京笑意不減,隻是細看有幾分笑意不達眼底的意思,仍是懶散的模樣,周圍的氣場卻不容小覷,顧聽突然就發現了他和京圈裡那些人不一樣的地方。
風流的皮囊,狠辣的心。
“怎麼,祁二少緊張了?”
女人笑吟吟地,毫無懼色。
祁京嗤了聲,抬手將她遞來的酒一飲而儘,眉都不皺一下,說出來的話輕狂又囂張:“顧小姐多慮,昨晚便權當送你出戲買樂子罷了。”
祁家作為A市根基牢固的第一大世家,繼承人從來都是人前焦點。
幾年前祁京莫名其妙被送出國,外界都議論這爭奪該有了高下,祁京所謂得老爺子寵愛也不過如此。
祁京在國內時她幾乎都在國外,他出國前幾月她也才剛回來。
如今看來……
顧聽笑著,也把自己那杯酒飲完,不置一詞。
這樣的人,怎麼會輸。
隻怕要不了多久,這祁二爺的名聲,又得響亮起來了.
“可惜了這好酒,二少今日應該也沒了興致,還沒動過,就留給二少吧.顧聽有事,先走一步。”
“慢走。“祁京懶洋洋道:“付定,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