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溜冰場有個比賽，你去給我捧場好不好？”段采星本來還想說獎品是咖啡機喲，及時刹了車。萬一得不到第一，讓她空歡喜一場，多丟麵啊。

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子過來纏著黎纖華翻花繩，笑得咯咯咯的。也不知道破孩子這麼吵，黎纖華有沒有聽清。

段采星走到她身邊，用手擋住花繩，“黎纖華，去給我加油吧。”

那位小孩子不開心了：“阿姨你很吵誒，我和姐姐玩翻花繩呢，你不要打擾我們。”

…有嗎？她剛剛說的挺溫柔的吧。不對，她提高聲音：“叫誰阿姨呢？你這小屁孩要死啊，不行大過年的不吉利…你，你！”

黎纖華扯她袖子，“好啦，和這麼小的孩子生氣你幼不幼稚。”段采星胸膛起伏，還是發出重重的呼吸聲。黎纖華乾脆站起身，揉了揉段采星的發頂，“我肯定要去的，換個外套咱們就走。”

為了身上更輕便，段采星脫了羽絨服。團吧團吧塞到黎纖華手裡，“走，有留的好位置。”

她們往前走著，迎麵來了非要當段采星徒弟的阿花：“師父，我看好你！不過是不是有點摳門呀，把拿出來的東西…”

段采星一把捂住大花的嘴，還卡住了大花脖子，格外熱情：“我會把全部手段都拿出來的，絕不摳門。大花，你就好好看著，少說話多學習！”

阿花嗚嗚掙紮了幾下，還是黎纖華解救了她：“好了，快放開人家。省點力氣，嗯？”

段采星和場地的大哥專門拜托過，要留個正對麵的位置，“就是坐那兒的人，眼睛裡要隻能看到我。打光也要好，顯得我動人心弦，神采飛揚！”

她站到了準備區，看黎纖華給她揮著保溫杯，是在笑著的。她有些近視，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隻覺得對麵的灰白色台階也因為那個人顯得柔軟溫和了。

比賽也不能說多正規，兩輪都是做一樣的事——過障礙，第一輪看誰快，第二輪看誰滑的花。段采星有點糾結，想得第一就要專心比賽，可她又想看黎纖華的表情。

她砸吧一下嘴，說服自己：沒關係，我不用看她表情。嗬，我這麼身姿綽約年輕貌美的，黎纖華肯定會狠狠被驚豔。她站到了起點，後腳微微剮蹭著冰麵。

……

段采星擠出了慶賀的人群，興奮地拿著證書，“我得了第一！走，咱們去兌獎。我滑的怎麼樣？”

黎纖華撥開她汗濕沾在額前的碎發，給她裹上羽絨服，“嗯，很棒。外套穿好，彆冷著了。”段采星觀察著黎纖華的表情，還是很淡的笑，她泄氣了：“你是不是沒認真看啊？”

無法理解，她滑的這麼漂亮，怎麼就不心動呢？應該是走神了然後沒有吸引成功？

黎纖華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中途接了個電話，但是我也有看的，滑得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