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如此不堪 告彆過……(2 / 2)

青京大學比溪北大學早開學兩天,所以我先陪應城去青京大學報道。

他辦理開學手續那天,之前在應城家門口見過一麵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人也來了,我才知道他是應城父親的特助,名字叫趙哲安。

應城的父親叫應暉,全國財富榜排名前五百的企業家,搜索引擎可以搜到的那種。他父親再婚的妻子,叫葉嘉瑩,一位很有名氣的女明星,三金影後,很多中年男人曾經的女神。

商業巨賈和美貌影後的愛情故事一直是娛樂新聞上津津樂道的佳話,而應城與他的母親在這段故事裡不過是一個無人在意的背景板。偶爾有人提到,也不過是應暉有個早逝的前妻,和前妻好像還生了一個兒子。

應城的父親和葉嘉瑩生了一對龍鳳胎,隻比應城小五歲。應城的母親是在應城9歲時去世,她與應城的父親並沒有離婚,可想而知,葉嘉瑩在其中扮演了怎麼樣的角色。

娛樂八卦上都是影後為了事業隱婚五年,實際上,哪有什麼隱婚,剛轉正就迫不及待官宣了。

應城提起他的父親與葉嘉瑩時,眼中帶著冷意,他極少這樣鮮明地表達自己負麵的情緒。

應城的父親家就在京城,但應城並沒有回家住的打算,他的父親為他在青京大學旁邊購置了一套住房。應城想讓我陪他一起去住,我拒絕了,對我來說,宿舍是我更合適住的地方。

我與應城的差距太大,我無法心安理得地去享受他對我的付出。我迫切地需要為自己的人生找到更好的出路。

京城這個地界,的確比家鄉的小城市有更多的機會。得益於我這還算不錯的皮囊,一開學就被掛到了校報和論壇上,不到一周,就成了大家嘴裡公認的校草。

我所在的宿舍是四人混合宿舍,並不全是一個專業,除了和我同班的嶽磊,其餘兩人,一個是美術係的賀梵一,一個是計算機係的趙問天。

我與宿舍的人很快就混熟了。賀梵一把我介紹到了他們係當繪畫模特,坐在那裡三個小時,就有兩千塊錢入賬。

他們係的教授又把我推薦給他朋友的廣告公司當平麵模特。拍一條廣告一般能收入兩三千塊錢,有些不錯的牌子價格會更高,多的時候能上萬。

我們學校有影視和導演那一塊兒的專業,他們也會經常找我當短片或微短劇的演員。

除了上課,我大多數時間都用到了打工賺錢上。說實話,當畫模和拍廣告要比在電子廠工作賺得多上太多。一學期下來,我已經攢了幾十萬。

應城在上課的同時,也進入了他父親的公司工作,我們兩個都很忙,但還是保持了一周至少聚一次的頻率。

我在學校和廣告圈裡漸漸積攢了一定的人脈,拍的短片在網上也因為顏值吸引了不少人氣。有不少娛樂公司注意到了我,向我遞出了橄欖枝。

我對未來有了初步的規劃。在這個階級固化如此嚴重的社會裡,想要往上走沒有那麼容易,我需要抓住每一次的機會,把自身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娛樂和演藝公司的新人經濟約一般都是六到十年,這個時間不算短,所以對於簽約這個事,我慎之又慎。

賀梵一一直在推薦他表哥的娛樂公司,他表哥楚辭亭家裡底子很厚,官三代+富二代的結合體。我跟著賀梵一去見過一次,人有些傲慢,但很有個人魅力,有著商人的健談和爽利。

按理說他的公司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資源,有背景,簽在他旗下也會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本來楚辭亭的公司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但他私下裡約了我一次,還約到了他家裡。我以為是要談合作的事,沒多想就去了。

他親自下了廚,飯菜做得很好吃。我倆邊吃邊聊,又喝了點紅酒。吃完飯又一起坐在客廳裡玩遊戲,他的設備太高端,我不會玩,他指導著教我。

氣氛本來是很好的,如果沒有他教著教著就摟上了我的腰,那就更好了。我一個激靈推開了他,神經病啊。

他被我推倒在地,笑了笑爬了起來,又湊到我麵前,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秦帝,我想追你。”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或許對應城有著特彆的感情,但如果沒有應城,我喜歡的一定還是女生。

學校裡追我的人的確很多,有男有女,我拒絕的方法也很簡單,女生追我,我就說我是Gay,男生追我,我就說我是直男。

所以此刻我故技重施,“楚哥,我是直男。”

楚辭亭冷哼了一聲,“直男又怎麼了?我長的這麼帥,又有錢,家世還好,看上你,你家祖墳都該燒高香。”

我險些被他給逗笑了,這丫還挺自戀。我強忍著笑意,說道,“楚哥,我祖墳燒不燒高香我不知道,但我很確定,咱倆,絕對不可能。”

“話彆說這麼滿。”楚辭亭坐回到了沙發上,悠閒地點了根煙,衝我吐了個煙圈,“跟著我,不會吃虧的。”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笑了笑,“吃軟飯我也找個脾氣好的。做朋友可以,彆的你就彆想了。”

“聽賀梵一說你到處兼職,家境應該挺普通的,成年人的友誼是利益互換,你拿什麼和我做朋友?”楚辭亭帶著點調侃問道。被這麼乾脆地拒絕讓他有些不爽,這麼說也是故意想給我點兒難堪。

“我帥啊,梵一不也說過,全國都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麼帥的。在古代,那也是四大美男級彆,你要是和我做朋友,說不定百年之後,你的title就是國草的朋友楚辭亭,青史留名啊。”我笑著說道,自戀誰不會啊。

“貧死你算了。”楚辭亭也笑了,“今天放過你,但追你這事兒我可是認真的。”

我不置可否,也並不在意,京城這個地界天之驕子多,這些人總覺得自己什麼都該得到。楚辭亭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都不過三分熱度,等真的意識到自己沒戲,自然而然就放棄了。

隻是楚辭亭的公司我是不會考慮了,不然朝夕相處,他又成了我老板,麻煩事兒太多。

我不可能和所有追求我的人關係搞僵,畢竟太多了。所有追我的人,最後都成了對我起不了邪念的兄弟。

如果沒有遇到應城,我真的是直男。就算是我和應城,那也是純潔的柏拉圖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