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還沒說我的名字,你怎麼填的表啊!”目瞪口呆地看著因時速太快而揚起的滾滾煙塵,飛段才反應過來。
“飛段,9歲,銀發紫眼,生日4月2日,白羊座,性格急躁白癡,喜歡豬排,討厭所有的蔬菜和素食,擅長水遁忍術,體能是同級中最強的,但體術在同齡中隻能排到前50。”花鈴的鏡片在太陽光下反射出一道精光,嘴中蹦出的資料聽得眾人一愣一愣。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飛段的的臉從紅變紫再變白,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嚷嚷著,“你這個偷窺狂!”
“這是入學時個人填報表上的資料,我常去辦公室幫老師整理這些,知道也是很正常的。”米黃短發的女孩一臉平靜地解釋道,“而且以平均每三天就被拉進教職辦公室訓話的你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吧,飛段同學。”陽光照在花鈴的身上,為其鍍上了一層絢爛的金色,朦朧間,那淡粉色的嘴角似乎正勾著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大腹黑!】飛鳥腦中立刻升起三個有著加粗效果的文鼎霹靂體,雞皮疙瘩也從頭頂開始往下冒,她肯定確定以及一定地斷定自家哥哥得罪了一個大麻煩。
【但願不要波及無辜才好……】不動聲色地挪離飛段身邊,飛鳥內心翻著白眼,【死道友不死貧道,哥,注意好運……】
神尾秋誌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得到了學校分發的地圖和任務書後,眾人也不再磨蹭,直徑進了森林。
“秋誌,任務是什麼?”花鈴明顯有領隊的趨勢,邊比對周圍環境和地圖是否一致,邊詢問起保管任務書的同伴。
“啊,我看看。”掏出懷裡的卷軸,秋誌打開看了起來,“這次的任務是……要找……”說著說著,騰地,男孩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給我們這種任務!真是欺人太甚!”
“說任務。”像是對男孩時不時的爆發習以為常了般,花鈴的反應很平靜。
“竟然要我們去找風塵草!怎麼找得到!”墨綠色的眸子含著不甘的怒火,深紫色的短發被抓得歪七扭八,秋誌顯然很焦躁,“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風塵草是什麼?”飛鳥不解。
“風塵草,一年生草本植物,葉片尖細且質硬,呈深綠色。夏季開花,花朵為小團簇擁狀,顏色多是橘紅色,偶爾有暗紅色,種子細小如芝麻,為暗紫色,耐熱畏寒,生長於乾燥風大的岩製峭壁上。乾製的風塵草氣味似桂花,是製作止血藥的最佳材料,也是土之國的特產草藥。”花鈴麵色不太好地解說著,“喜旱怕濕,對於湯之國這種水份充裕的地方……”
“不可能生長。”飛鳥接過了花鈴未說完的話。
凝重地點點頭,霎時,隊伍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張地圖上有寫什麼麼?”視線掃過花鈴手上的地圖,飛鳥直覺老師不會出這種成功率幾乎為零的難題給他們,肯定會有暗示才對。
“是一條路線。”攤開手上的地圖給飛鳥看,花鈴指指遠處包在雲霧裡的高山,“目的地是在那座山的後麵,要在第三天太陽落山之前將指定物品交到等在那的老師手上。”
“這樣啊……”胡亂應和著,飛鳥黑線地看著地圖上標注的泥轟字,一個頭兩個大,【當我是神童麼,3歲就能看懂這些蚯蚓字……】
“真是難題呢……”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淡淡的桂花香慢慢撫平了飛鳥的心境。
【等等!桂花?】忽然察覺到有什麼很違和,飛鳥先是抬頭看著炎炎的烈日,又閉眼聆聽著夏蟬歡騰的叫聲,猶豫地捅了捅身邊的澤井:“澤井,這裡的桂花是什麼時候開的?”
“秋天吧。”奇怪飛鳥的突然發問,澤井還是老實回答著,“老媽上年秋季有嘗試做桂花糕,結果做砸了,硬逼著我和臭老爹吃掉,那味道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綠發的男孩抖了抖,打了個惡心。
“風塵草,桂花味……”使勁用鼻子在空氣中嗅著,飛鳥喃喃著,“現在卻是夏季……難道……”
“本田前輩,你有沒有聞到桂花味?”直至確定那股若有若無的桂花味絕對就在附近後,飛鳥看向花鈴。
“桂花味?”抽了抽鼻子,米黃短發的女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瞬間刺中了秋誌手上的任務卷軸。
“秋誌,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花鈴的話語和她拿過卷軸的動作幾乎是同一時間結束的。
將鼻子湊近卷軸仔細聞著,女孩眼中劃過一絲了然,掏出忍具包裡的苦無,對著卷軸的木質軸棍就是狠狠一劈。
“啪嗒……”隨著一小節木軸的掉落,飛鳥和花鈴臉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軸棍是中空的,而一棵乾製的風塵草,正靜靜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