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速度要快點,開始起風了。”花鈴撥開眼前的草叢,轉頭看向身後的飛鳥他們,“根據空氣裡的濕度和溫度來看,一小時內必會降暴雨,要是在那之前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就麻煩了。”
“知道啦,有精力解釋,還不如留點力氣趕路。”秋誌沒好氣地哼哼著,把背上的飛鳥墊了墊,隨後對著身後的幾個小家夥不耐煩地招呼著,“喂!你們三個聽到了吧!加快步伐,暴雨要來了!”
“知道啦,有精力解釋,還不如留點力氣趕路。”澤井邊套用著他對花鈴的話,邊提醒著秋誌,“你小心點,彆把我家飛鳥顛到了,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煩死啦,從一個小時前開始,你已經說了不下五十遍了!再囉嗦一句,我就不背了!”惡狠狠地瞪了眼綠發的男孩,神尾秋誌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腳下的步伐卻走得更輕柔了。
“不背就不背,誰稀罕!飛鳥,你下來,我背你!”當然,按澤井的粗神經,要想察覺到對方的外冷內熱是不可能的。
“澤井,有精力抱怨,不如留點力氣趕路。”飛鳥適時地回頭,“讓你背我才會被顛到吧,還有你確定你真有那個能耐能用這幅小身板把我背到休息地麼?”
“飛鳥,你怎麼可以看不起我!”快步與秋誌平行,澤井哀怨地叫著,“你應該相信作為未婚夫的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才對啊!”
“這句話還是留在你能單手滅村的時候再說吧!”懶懶地對天翻著白眼,飛鳥毫不留情地打擊著綠發的男孩,“我還記得上次良子阿姨讓你宰隻雞,等了一下午,你愣是隻拔了那蘆花雞的兩根尾毛。最後良子阿姨還要自己動手,結果一個沒注意把飯煮焦了,害得那一晚我們碗裡的飯都是鍋巴。真是見過沒用的,沒見過這麼沒用的。”
“我……我那是有愛心……對!有愛心!那隻蘆花雞那麼可憐,殺了多殘忍啊!”支吾了一下,澤井找到了個自以為很說服有力的理由。
“有愛心?”抽抽嘴角,飛鳥死魚眼道,“也不知道那隻蘆花雞燒出的咖喱雞肉是誰滿嘴油光地解決了大半碗的。”
“我……我……”詞窮地猶豫了半天,澤井最終敗下陣來,小聲嘀咕著,“這麼咬文嚼字乾什麼嘛……反正你隻要知道我會保護好你就行了啦……”
即使男孩已經刻意壓低聲音了,但聽力甚好的飛鳥還是隱約捕捉到了隻言片語。
微微揚起一抹恬淡的笑,藍發女孩輕輕閉上了眼睛,將頭靠在秋誌的肩上,“你還真是一個說大話的家夥。”挑釁的話語,從她的嘴中說出,卻帶著莫名的希翼,讓澤井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才不是大話呢……真是的……”為了掩飾那漲紅的雙頰般的,綠發男孩不自然地將腦袋扭到了一邊。
“你小子夠了,閉嘴趕路!”一拳敲在澤井頭頂,飛段抽著眉毛吼道,“沒事彆離飛鳥這麼近,想泡我飛段的妹妹,也要先看看我同不同意啊!魂淡!”
“就算你不阻撓,也改變不了飛鳥是我未婚妻的事實!”不服輸地瞪過去,澤井隻有在飛鳥的歸屬權上堅持不讓步。
“小鬼!我家飛鳥才不是你的呢!少給我在這攀關係!”雙手捏住澤井的臉頰用力向兩邊拉扯著,飛段把牙磨得咯咯響。
“格斯史四!(這是事實!)”吐字不清的澤井抓著飛段的手腕,試圖將那雙在自己臉上蹂·躪的爪子弄下來,“飯嗖!(放手!)”
“我偏不!”飛段笑得得意,在掐架過程中,9歲和3歲的差距顯而易見地浮出了水麵。
“果中又逆踢鳥采鳥裡!(我總有一天要宰了你!)”澤井眼冒火光,張牙舞爪地叫囂著,“裡頓扯!(你等著!)”
“哦?好呀!爺等著呢!”玩味地勾了勾嘴角,飛段痞痞地回道,絲毫不在意對方恨不得將自己扒皮抽筋的眼神。
“咦?這不是飛段君麼?”正當兩個人鬨得火熱時,一個甜美的女聲忽然響起,隨後,從側麵的樹林中,走出了幾個身影。
“哎?是你們?”飛段眼中閃著詫異,欺負澤井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鬆了開來……
一小時後……
飛鳥一行人終於趕在大雨來臨前成功在山腳下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天然山洞。
點起火堆,跳躍的焰光反射在本田花鈴的鏡片上,將女孩所有的神·色掩沒在了眼鏡的後麵。
她身邊的神尾秋誌曲起一條腿,半盍眼瞼,有一下沒一下地給火堆添著樹枝,似乎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飛段和澤井反常地沒有吵起來,而是安靜地一左一右坐在飛鳥兩邊,眼觀鼻鼻觀心,cos起偉大藝術雕塑——沉思者。
對麵,坐著六個並不算陌生的不速之客——風炊映子小隊和山竹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