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醒了,在昏迷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終於從那坑爹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的折騰中解脫了出來。
睜開眼後,很俗套地看到了天花板。
【我被救了?】醫院的天花板通常是慘白慘白的,可飛鳥看到的,卻是土色偏黃的一片泥巴頂,所以,飛鳥有八成的把握自己並不是被村子裡的人找到的,畢竟村子總是依靠在溫泉邊坐落,天花板的材質絕不會隻用易剝落返潮的土塊建造而不作任何處理。
【不會是好心的路過的普通老百姓吧?演習的森林裡可沒什麼住戶,要是地理位置不夠人跡罕至,首領也不會選那裡作為村子的棲息地了,要是被敵人發現蹤跡的話,對現在的村子可是個大麻煩啊。】飛鳥一邊想著有的沒的,一邊轉溜著眼睛四處打量著。
簡陋的小房間,除了女孩躺著的床外,就隻有一個裝衣服的大櫃子,和擺滿了白色粘土的長木桌,剩下的,就是散亂在地上的似乎很久未洗的衣物和滿地的垃圾。
【什麼狀況啊這……】抽抽嘴角目送拖家帶口的小強們在垃圾堆裡進進出出,飛鳥打賭撿到自己的,絕對是個邋裡邋遢的中年大叔。
“那個混蛋家夥!有本事彆回來了!就算回來我也一定會把他炸成灰!嗯!”憤憤的自言自語混合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下一刻,木製的大門便被推了開來。
“你醒了?嗯?”隨著念叨的越發清晰,一個懷抱著各種麵包和速食食物的男孩順著門縫擠了進來,由於雙手都拿著吃的,擠進門的男孩很是不在意地用腳把門踹回了原位。
【不會是他救了我吧……】在心裡猜測著,飛鳥微微點點頭,沒有直接開口回答。
“你昏了3天,我還以為你摔壞腦子了,嗯。”見飛鳥給了個反應,男孩便碎碎念著,東張西望地尋找起可以放置食物的地方來。熟門熟路的樣子,無不表明著他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個淩亂不堪的房間。
等到男孩轉悠了一圈,發現除了飛鳥躺著的那張床外,已經連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後。他便毫不猶豫地把懷裡的東西一股腦散在了床上,並很好心地從其中挑出一個奶油麵包遞到飛鳥麵前:“拿著,這個味道還不錯,嗯。”
【一般人醒了之後不是應該先給杯水麼……】雖然從善如流地接過了男孩遞來的東西,飛鳥還是猶豫了一下,扯了扯男孩的袖子,做了個喝水的動作。
“渴了?嗯?”男孩這才反應過來,叼著一個炒麵麵包去接了一杯水。
【忍者麼……】視線緊隨著男孩離去的背影,飛鳥從他綁在右腿上的忍具包和服飾上推斷著,【才6、7歲的樣子,有忍具,沒護額,是忍者學校的學生麼?】藍發女孩眯了眯眼睛,心下有了點結論。
“拿著,嗯。”男孩很快就從廚房拿來了水杯,一隻手拿著炒麵麵包,另一隻手將被子遞給床上的女孩。
伸手接過盛滿水的杯子,飛鳥禮貌地點點頭對他表示感謝,接著,便開始不急不緩地喝著杯中的清水。
見飛鳥安靜地喝著水,男孩一下坐到了床邊,同樣安靜地嚼起了嘴裡的食物,一時間,相顧無言。
隻是,這種無聲的氣氛沒過多久,大概處於男生本就比較不甘寂寞的天性,金發的男孩忽然開了口:“喂!我叫迪達拉,你叫什麼?嗯?”
“噗——!”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猛地聽到一個十分勁·爆的名字,曉是已經在心裡揣測出對方不止一種身份可能性的飛鳥,也沒忍住不把嘴裡的水悉數噴出來的失態。
【迪達拉?!不要告訴我是那個喜歡玩爆炸的迪達拉!】藍發女孩捂著被嗆到而不斷咳嗽的嘴,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麵前這個因為在自己正對麵而被自己噴出的水波及到的男孩。
金發,藍眸,水滴狀眼睛,由於現在還是短發,暫時沒有那象征性的衝天辮,但其餘特征,大半都很符合那個最後被佐二少或者說被他自己給自爆便當掉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