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買糕的!不會吧……】眼皮跳了跳,飛鳥忽然有一種空間瞬移了的感覺,【特麼睡了一覺我就從湯隱村傳送到岩隱村了麼?我擦!我再睡一覺會不會直接跑木葉啊口胡!】
“咳咳……你這家夥……我最後一件乾淨衣服都被你弄濕了,嗯!”胡亂抹著臉上的水,迪達拉狠狠瞪著眼前那個害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你要怎麼賠我?嗯?”
這才發現對方被自己噴成了落湯雞,飛鳥尷尬地用手指搔搔臉頰,順手拿起床單的一角,作勢就要擦上迪達拉的臉——暫時撇開他的身份,好歹他應該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來著,這麼對自己的恩人噴口水,似乎於情於理都是自己有錯在先了。
“喂!這可是我的床單!嗯!”一把抓住胡亂擦著自己臉的手,迪達拉看也沒看抬手就給了麵前小家夥一個爆栗。
“…………”措不及防挨了一下的飛鳥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大大的紫色眸子委屈地控訴著某人的暴行。
“你還沒說怎麼賠我呢!嗯!”似乎飛鳥的表情取悅了迪達拉,金發男孩壞笑地扯著飛鳥的臉頰,十分大爺地哼哼著,“再加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發覺對方臉頰的手感著實不錯,男孩改捏為揉,愣是將飛鳥的腦袋擺弄得左搖右擺的,“嘛,不過看在你還沒恢複,又這麼瘦小的份上,彆的也不要乾了,就勉為其難幫我洗一年的衣服吧,嗯!”語畢,還慈愛狀地揉了揉飛鳥的腦袋,“大恩不言謝,你也用不著給我送什麼值錢的傳家寶或珍貴的卷軸之類的東西的。當然,要是再過意不去的話,其實再幫我打掃一年清潔也是可以的,嗯!”
【喂喂,其實你救我就是為了有一個萬能保姆家務員的吧……】飛鳥一邊默默忍受著迪達拉對自己的動手動腳,一邊無聲吐槽著。
然後,在某金毛的蹂·躪下,藍發女孩最終還是死魚眼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要求——湯隱村是回不去了,要知道就算擁有著21世紀□□女青年的靈魂的飛鳥,也找不到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來圓自己為何能在這麼厲害的泥石流裡絕地生還還毫發無傷的謊。
對,毫發無傷,不知道到底是判官搞的鬼,還是這具身體本來就有異能,亦或是某某法則啦製約啦之類的規定。飛鳥的身體是無限循環利用的,即死後立刻原地滿血複活,之前受過的傷都會在死後被刷新掉,連查克拉都會恢複如初。滿血滿藍之迅速,簡直比信春哥還高過一籌。
所以,與其留在會被懷疑的湯隱村,飛鳥覺得,現在自己待著的地方應該更安心才對——畢竟隻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岩隱村高層是不會閒著蛋疼去調查一個不滿四歲無查克拉的小孤女是否是敵村派來的精英特務的。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嗯?”因為自己一直煩惱的家務終於有了解決的渠道,迪達拉很是竊喜了一番,但欣喜過後仍沒忘記他最初的問題。
【這個時候還是彆回答的比較好吧……】怕迪達拉會就著自己的回答接二連三問下去的飛鳥,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發不出聲音——在自己未找到合適的借口將湯隱村的身份隱瞞掉之前,少說少錯,雖然她也不知道麵前的男孩到底已經知道了自己多少資料。
“竟然是個啞巴?嗯?”顯然,在行為表達上欠缺天賦的迪達拉卻將飛鳥的意思曲解了個七零八落,一句話出來,直接將飛鳥打為了傷殘人士。
【啞巴就啞巴,比起說漏嘴後被抓到審訊部拷問神馬的要好多了……】保持沉默,飛鳥淡定地自我安慰著。
“所以才被家人拋棄了丟進森林裡了?嗯?”迪某人繼續腦補著,全然沒注意女孩越來越跳出紅塵看破人生的表情。
【啊哈哈……原來還能這麼解釋呢,嗯嗯……】晃著腦袋,飛鳥十分哈皮地聽著迪達拉那萬分狗血的推斷經曆。【嗯嗯……原來我是窮人家的孩子,不會說話所以一直遭受同村人的欺負……嗯嗯……我還被家裡人嫌棄……嗯嗯……原來我之所以會被他撿到就是因為惡毒的後媽讓我去森林裡采蘑菇,然後就遇上泥石流了……嗯嗯……虧我命大,躲過一劫,隻是那可惡的後媽長期不給我吃飽,即使逃過了天災,也體力不支所以餓昏了,最終被好心的迪達拉大人救了回去……我的人參還真一波三折啊~!】
賣命地克製著自己那因為憋笑而不正常上揚的嘴角,飛鳥努力表現出符合迪達拉所說的那種可憐孩子該有的憂桑表情,以博得對方的同情爭取個長期居住啥的。
隻是,先不管某鳥那張被自己扭曲得不成樣的臉,一個飛鳥永遠不會注意到的客觀原因卻很不湊巧地在此時發揮了她絕對不想發揮的作用——按某蘿莉那糟糕的演戲技巧,一般隻會起到奇怪的效果。
就如裝可憐會裝得霸氣側漏那樣,委屈的結果卻變成咬牙切齒的憎恨狀,在此時怎麼看怎麼都像【因為被拋棄而怨恨著那些冷血家人如果能找到時機絕對會報複回去】的憤世妒俗樣。
“嘶啦——!”麵包外的包裝紙被用力撕開,被飛鳥表情誤導了的迪某皺著眉盯著眼前的人,半響,直到飛鳥以為自己哪裡露陷並開始不斷出虛汗時,金發的男孩才開了口:“那種混蛋親人……過兩年等我開發出絕招了就幫你炸了他們!至於現在,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了,就跟我混得了!要是在這有誰敢欺負你,我就揍死他!嗯!”
【這是神展開啊?】飛鳥終於放棄了對自己麵部神經的控製權,一臉囧樣地看著麵前忽然義憤填膺起來的男孩,久久停不下自己那抽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