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和迪達拉到底乾了什麼呢?
按敘事角度講,其實無非就是飛鳥怨念爆棚,想教訓一下屢教不改的迪大搗蛋鬼,然無奈武力值太低,結果沒教訓成功反而自己被教訓了罷了。
按情節角度講,就是飛鳥準備撲·倒迪達拉順便給他臉上來記老拳,卻被眼疾手快的迪金毛犬提前發現,直接捏住揮過來的拳頭的手腕,一個翻身,把原本壓著他的藍毛小不點壓在了他的身·下。當然,這其中也必定少不了飛鳥的抵抗和迪達拉的反抵抗,什麼扯歪的衣領啦,拉壞的衣擺啦,半露的小蠻腰小肩膀小鎖骨啦……
好吧,這在兩個掐架掐得正歡的小鬼眼裡,算不上什麼,雙方都一副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架勢,根本不會注意露了哪裡碰了哪裡。
但這對於一個成年老古板來說,卻是非常非常要不得的。
在保定零眼中,兩個小孩衣衫不整麵色潮紅扭抱在一塊,怎麼看怎麼不像話,即使兩人都是【男孩子】。
“混蛋零,你來乾什麼?嗯?”發現自己的房子裡忽然進了個人,迪達拉掰開飛鳥捏著自己臉頰的手,狠狠瞪著麵前的不速之客。
“你你你……你們兩個快給我起來!”滿腦子塞滿了倫理道德禮儀廉恥的古板醫生沒有理會迪達拉的質問,而是大步跨上前去將迪達拉提著後衣領地拎了起來。
“混蛋零!你乾什麼!快放手,嗯!”叫囂著扳著衣領後的手,迪達拉的腿在空中亂踢著。
“你比他大了這麼多歲,還仗著力氣大打壓他,到底懂不懂得羞恥!”隨手把金發男孩拋到一邊,保定零大聲訓斥著。
“要你管!還有,先出手的是他!嗯!”跌到地上,迪達拉憤憤地指著爬起來的飛鳥大叫著,“我就說了兩句,他就撲了上來,到底是誰欺負誰了,嗯!”
【你還敢說!】火氣未消的飛鳥聽到迪達拉的話,順手操起身邊的空醬油桶直接丟了過去。
“咚……”金發男孩的腦門上結結實實挨了這麼一擊,頓時剛平靜一點的心情立刻又翻騰了起來,“阿飛你這家夥!我要你好看!嗯!”
【誰要誰好看還不一定呢!】麵對張牙舞爪衝過來的迪達拉,飛鳥冷哼一聲,刷地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大菜刀,果斷地對著麵前的男孩丟去。
“沙啦……噌……”那把切菜剁肉鋒利無比的菜刀就這麼旋轉著擦著迪達拉的發絲釘進了男孩背後的土牆之中,除了刀把和少部分刀背外,其餘部分全都沒入了牆裡麵。
“你你你……”幾縷金發被急速擦過的菜刀斷了絲,迪達拉生生頓住了將要邁出去的腳,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哐啷……”飛鳥自然是不會接什麼話的,隻是動作緩慢地從地上又撿起一把水果刀,熟練地在手上挽著刀花。三個月來留長了些許的額發擋住了僅剩一隻的右眼,讓女孩的表情越發危險起來。
“我我告訴你……不不許亂來啊!嗯!”打了個寒顫,迪達拉顫顫巍巍地警告著。
隻可惜,金發男孩的警告,對於現在的飛鳥來說,是聽不見的。
嘴角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飛鳥猛地抬起頭,飛揚的劉海下,亮紫色的眸子此刻正泛著駭人的寒光,女孩抬起手,以一個極其標準的投擲棒球的姿勢,準備將手上那把小巧的同樣泛著駭人寒光的水果刀丟過去。
“好了,小孩子不要亂玩這麼危險的東西。”高舉著的拿著刀的手被另一隻大手拽住,女孩手上的水果刀被保定零強製抽走了。
“我說,客人來了,難道不該準備一杯茶麼?”揉了揉自從被自己製止後就站在原地沒動彈過的飛鳥的腦袋,保定零不得不拋棄給兩個孩子來一番禮義廉恥道德規矩的說教的欲·望,轉而充當起和事佬,轉移兩人的注意力。
“我可不認為你是客人,嗯!”見飛鳥沒再動手,迪達拉的膽子再次大了起來。
“嘖……迪拉登對你的家教還真是失敗啊……”眯了眯眼睛,保定零撇過頭去,小聲嘀咕道,“我真是糊塗,那家夥的家教也差勁得可以,怎麼可能再教好小孩子……”
“你個混蛋,彆以為說得聲音小我就聽不見!嗯!”因為對方的話,迪達拉頓時炸了毛,“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嗯!”
“真是令人厭惡的小鬼!”皺著眉,保定零拍了拍飛鳥的腦袋,與其頓時親切了許多,“小家夥,商業街轉角口賣菜的老板娘托我給你送了點果蔬,我放在桌子上了,要是有空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向老板娘道個謝,我就先回去了。”語畢,年輕的醫生抬腳準備離開,卻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了頭,“哦,還有,刀具是很危險的,下次不要隨便拿來亂丟了。要是這小子欺負你了,就向人事部門申請收養家庭吧,你這麼乖的孩子,很多家庭都會歡迎……”
“廢話那麼多乾什麼!你可以給我滾了!嗯!”聽到後麵越來越不是個滋味的迪達拉大吼著打斷了保定零的勸說,連推帶搡地把人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