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湊巧路過的飛鳥所看到的。
午飯後,繼迪達拉出門沒多久,飛鳥也離開了家。憑著可愛的外表和乖巧的性子,藍發女孩成功捕獲了眾多大叔大嬸的目光,並假借沒錢買喜歡的零食為由,一直在各種吃食鋪子前徘徊,引得一群中老年人士父愛母愛泛濫成河,紛紛解囊相助,白送了她不少口糧和禮物。
然後,在估摸著自己的載重能力快要達到臨界值時,飛鳥便打著天色不早了要回家吃飯了的口號抽·身隱遁了。為了不讓彆人知道自己的住所,她還特地挑選了一條平常就沒什麼人走動的小道,卻不想,還是碰到了熟人。
【那個人是……村正蒼鬼丸?】疑惑地歪歪頭,飛鳥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多管閒事一下。雖然現在自己穿著女裝,但隻要說是迪達拉強·迫的,將一切臟水潑到他頭上,相信那個隻比她大了三歲,怎麼看都還是個小屁孩的蒼鬼丸也不會有什麼懷疑的——飛鳥是絕不會承認自己這是在打擊報複迪達拉讓自己收拾了這麼多爛攤子的!
【似乎腳傷還沒好呢,怎麼就出院了?連付拐子都沒有,不會和我們一樣沒錢交醫療費了吧……】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飛鳥心中的同病相憐心心相惜症便開始複蘇了,【還是上去問候一下吧……】,決定下來後,飛鳥便朝不遠處的男孩走去。藍發的女孩,早就將迪達拉當初不許接觸蒼鬼丸的警告拋之腦後。
“啪……”由於不能說話,飛鳥走到男孩身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
但是,回應她的,卻是迎麵而來的一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
【哦賣糕的!這是什麼情況?!】鋒利的刀尖在飛鳥眼中似乎變成了慢鏡頭,雖然軌跡和弧度都那樣清晰明了,但自己的身體卻怎麼也避不開。
“噗……”“嘩啦……骨碌……骨碌……”利器劃破□□和女孩懷中物品散落的聲音,在這條空空蕩蕩的小道上,顯得尤為刺耳。
“咳……哇……”長刀異常精準地刺入心臟,飛鳥反射性地用手抓住刀刃,但基本上算是徒勞無用的——刀尖早已穿透心臟,從她的背部貫穿出來,露出滴著溫熱鮮血的小半截刀身。
“你……”麵前男孩的嘴一上一下地闔動著,但在飛鳥的耳中卻越發遙遠起來,最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
“唔……”迪達拉邁出去的腳步一頓,皺著眉捂住了被自己還綁著繃帶的左眼。
“嗯?怎麼了?”發現身邊人的異樣,迪拉登蹲下·身子,將男孩的臉捧了起來,“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了,你的左眼怎麼回事?新的忍者裝扮麼?”
“要你管!嗯!”掰開對方的手,迪達拉沒好氣地撇過頭,左眼忽然的刺痛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焦躁。
【嘖……不會是那個混蛋零做手術的時候給我加了點什麼料吧!怎麼好好的就疼開了?不行,要快點回去看看阿飛那家夥,說不定也出什麼問題了,嗯!】想起同樣左眼綁著繃帶的自家小弟,迪達拉內心的名為愧疚的東西慢慢湧現出來,這讓不擅長如何處理自己心情的6歲男孩感到十分懊惱。
“我不管你可就沒人再管你了,聽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重新將男孩的腦袋掰正,迪拉登麵對自己的弟弟的時候是非常有耐心的。
“你煩死了!就是傷了隻眼睛而已,這麼大驚小怪的你還是忍者嗎?嗯?”【還有,你不管我,阿飛也會管著我的,得意個什麼!嗯!】心裡腹誹著,迪達拉再次打掉自家哥哥的手,扭過腦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誰乾的?”身後的青年似乎沒追上來,但那帶著十足威懾力和殺氣的聲音,卻像就附在耳朵邊的低喃那般清晰。
“大名的牛撞的,你有本事就把它炸了,嗯!”似乎早就習慣這種殺氣,迪達拉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記得炸完了把肉帶回來,還可以抵幾天口糧,嗯!”
“眼睛傷得重不重?還能不能複原?對以後視力有沒有影響?”迪達拉的肩膀,在迪拉登脫口而出第一個字的同時就被自家哥哥捏在了手裡。雖然兩人隔得不遠,但很難想像,他是如何做到在一瞬間站在迪達拉的麵前的。
“你很煩啊,婆婆媽媽的,不就是少了個眼睛嗎?又不是看不見了!放手!嗯!”金發男孩努力想掙脫對方的鉗製,但這次迪拉登卻沒讓他如願。
“你不說,我也會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猛地將男孩甩上了肩,棕發青年眼中一片陰戾,拿起地上的粘土,輕輕一躍,跳上了屋頂,奔向了他的目的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