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的家中,氣氛很古怪。
經過保定零和迪拉登的唇槍舌戰後,眾人還是回到了客廳裡。
長方形的木桌上,飛鳥左手挨著迪達拉,右手坐著保定零,麵前對著迪拉登……整整一副三方會議的架勢——至於那兩個明顯抽了的古潭兄弟,則被迪拉登毫不猶豫地敲暈了丟樓上房間睡覺去了。
“那麼,親愛的飛鳥同學,請問你可以把你怎麼來到這裡的經過【詳·細】(重音)地說明一下麼?”迪拉登在微笑,但怎麼看,怎麼都有種想把某蘿莉碎了的猙獰感,相信要不是迪達拉和保定零在這鎮著,棕發男子絕對已經讓她去見上帝了。
“……我可以保持沉默麼……”飛鳥表示鴨梨很大,下意識啟動鴕鳥係統。
“你覺得呢?”繼續微笑,隻是那明顯更低了的氣壓讓棕發男子的麵容越發陰沉起來,“飛鳥,彆看老師這樣,其實老師我可是個超級沒有耐心的人哦~!”
【不但沒耐心,還禽·獸不如……】打了個寒顫,飛鳥將手伸向麵前的茶杯,想喝點水先潤潤自己那乾渴得都快冒煙的嗓子——看這陣仗,沒個把小時是結束不了了。
“磕……”正當某蘿莉的手離杯子還差幾厘米時,一隻大手卻將飄著水霧的茶杯挪了開來。
不解地抬頭看向右邊的人,年輕的醫生也沒多解釋,隻是將自己手上的茶挪到飛鳥麵前。
“迪拉登!誰讓你在阿飛茶裡下毒了?嗯?”還沒等某鳥反應過來,迪達拉忽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橫眉豎眼地瞪著自家監護人哥哥。
“啊……不小心順手罷了。”沒誠意地聳聳肩,迪拉登並不願意去看自家弟弟憤怒的眼神,自從這個小東西出現,他這個做哥哥的在迪達拉心中的地位就開始扶搖直下起來,真讓人非常……不爽啊!
【我該感謝你隻是不小心麼?要是刻意的,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千百回了?哦,雖然這樣能立刻達成我回去投胎展開新人生的美好願望,但這樣也太坑爹了吧口胡!你叫我死就死叫我活就活,當我沒脾氣嗎!】抽了抽眉毛,某鳥強忍下掀桌的衝·動,雖然自己死幾次是無所謂,但也不能這麼憋屈地任人拿捏啊,好歹也要死個價值出來對不?起碼也得留個保護村子的英雄之類的稱號吧!喝了口保定零給自己茶,某蘿莉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你想知道哪些?”
“全部。”簡潔地拋出兩個字,這貨根本不知什麼叫客氣,“從你掉進泥石流後的全部,我都要知道。”
“哦……”低頭看了看手中茶杯裡浮起的茶葉杆,飛鳥耷拉著眼皮,平板地彙報起來,“我掉下去了,腦袋撞到石頭昏了,醒來後見到你弟,然後就住這了。”語畢,女孩便不再出聲。
“……沒了?”沉默了幾秒,發現對方死抿著嘴愣是沒有繼續的打算,迪拉登不由眯了眯眼。
“沒了。”視線死盯著握著杯子的手,某蘿莉一副【打死我我也沒啥好講】的表情。
“嗬……果真,溫柔的方式不起用啊,看來不上點手段,淘氣的小飛鳥是不會一點誠實了呢~!”迪拉登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還沒來得及爆發,卻被迪達拉堵了回去。
“本來就是我把她撿回來的,事實就是這樣,她哪裡說錯了?嗯?”金發男孩大聲為某蘿莉辯護,“我不是都說了嗎?阿飛是我擅自帶回來的,見到她時她還昏著呢!她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陰謀企圖!嗯!”
【好小子,虧我平時沒白照顧你!】某鳥表示,關鍵時刻有人幫著撐場麵實在是件很幸運的事。
“沒有企圖?沒企圖為什麼要裝啞巴?我親愛的弟弟,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向我提起你那小跟班時,可是著重抱怨過她【什麼都好,就是不會說話】的吧!”麵對自己弟弟的維護,迪達拉對某鳥的不滿就更上一層樓了。
“這……”語塞的金發男孩回頭狠狠瞪了飛鳥一眼,以此表示自己對這件事同樣十分不滿。
“沉默是金,我可是在敵對的村子裡,要是讓彆人知道我的出處,相信很多和湯隱村有恩怨的人都會來拔我的皮的吧。”無意識轉動著杯子,藍發蘿莉低低喃喃著,“要是能選的話,我也不想被敵村的人救啊,每天提心吊膽的,就怕被發現了……”
“你到算計得蠻精明的嘛!”冷笑一聲,迪拉登算是接受了這樣的解釋,耳力過人的棕發男子自然聽到了女孩的嘀咕,設身處地地思考一下,換作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禍從口出,多話的永遠是死得最快的。
【耶!計劃成功!】在心裡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飛鳥的那些自語是刻意而為的,為的就是讓自己在迪拉登心中從【有預謀接近村子】轉型到【這是一次巧合】的形象改變,雖然這確實也是一次巧合,她是句句屬實,可沒摻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