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鬼丸的家中……
“所以……你攻擊我的那兩次一次是意外,一次還是意外?”飛鳥死魚眼地看著對麵忐忑不安的男孩,抽著嘴角開了口,“我到底該哀歎自己那無與倫比的倒黴運兩次都被你捅個全死好呢,還是該慶幸還好自己命多否則絕對會一次死到位永遠和世界道彆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捏著木桌的邊緣,蒼鬼丸低著頭小聲道著歉,“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呼……保證……不要隨隨便便許諾啊,辦不到可是會很慘的啊……”捂著自己依舊綁著繃帶的右眼,飛鳥哀歎著,“這還真是件麻煩事呢……妖刀村正什麼的……”
“拜托了!隻有你!隻有你能成為我的持刀人!”在某蘿莉正嗚呼哀哉的時候,褐發男孩猛地站了起來,隔著桌子捏住了飛鳥的雙肩,“這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了!我……我不想死……”男孩的聲音透著強烈的哽咽和焦急,藍色的眸子也因為激動和害怕染上了薄霧。
是了,蒼鬼丸已經把村正一族和自己的秘密全盤告訴了眼前的人,並表達出了希望某蘿莉能接受自己成為持刀人。
雖然男孩也知道這麼急促地請求對方多半會遭到拒絕,但先前那個討厭的醫生給自己下的術式已經完全崩壞了,再加上之後那段失去理智的行為,讓他越發害怕起自己即將麵對的失控。在精神和外力的刺激下,他不得不鋌而走險向飛鳥提出了這個難以讓一般人接受的請求。
“嗨……嗨……知道了,知道了,持刀人是吧,那就做你的持刀人好了,你可以把手鬆開了吧,很疼啊……”飛鳥拍拍男孩捏著自己的手背,繼續死魚眼狀。
“求求你!讓我做什麼都好!請一定要……埃?你你剛才說了什麼?”還在焦急哀求的男孩忽然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同意了,你好放手了,我肩膀真的很疼啊……”抓抓自己的頭發,飛鳥重複道。
都說是【讓一般人難以接受的請求了】,但很可惜,飛鳥就是那個【不一般的人】,她又不缺命,同一種死法死個上千次對她也構不成影響,最多很疼很疼很疼(咬牙切齒)罷了。
如果自己過不了殺人那道坎的話,頂多以後每天用妖刀捅自己一次。雖然這次被·捅了肚子很遺憾地沒漲死法次數,但重複死亡次數越多,總死亡次數就越多,以後再缺胳膊少腿兌換素材的話,自己好歹有點籌碼可以選擇的器官範圍就能廣點了,否則難不成還真讓自己頂個紅紅的血輪眼或者白白的白眼的到處逛嗎?雙色眼睛的那個是波斯貓,不是人啊口胡!
“你……你就這麼輕易地同意了?”顫顫巍巍地鬆開手,蒼鬼丸忽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先前在肚子裡打的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腹稿全都掐死在了羊駝嘴裡,頓時讓他感覺非常的……坑爹?
“那你是希望我不同意麼?”揉了揉慘遭虐待的肩膀,飛鳥不以為意地反問道。
“不!請一定要同意!”渾身打了個激靈,男孩立刻又撲了上來。
“知道啦,知道啦。”側身躲過對方的抓肩魔爪,飛鳥原本還懶洋洋的眼神忽然一厲,嚴肅地看向了蒼鬼丸,“那麼,你也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被女孩認真的眼神鎖定,蒼鬼丸不覺也慎重了起來。
“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我確實被你捅死了。”拽過男孩的一隻手,飛鳥把它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但是,我現在依舊活著。”
“……嗯。”感受著手掌下富有活力的脈搏的跳動,蒼鬼丸甚至能描繪出鮮血是如何在那些細小的血管中奔騰不息的樣子,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馬上要浮出水麵了。
“貓有九命。”飛鳥並不打算說實話,就算殼子是個小孩,行為上也比較幼稚,但飛鳥的靈魂無疑已經成年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她心裡還是很清楚的。關於自己為什麼能活過來這種秘密,某鳥早已決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她現在隻是在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圓了一切事實,“我也差不多,比彆人多了九條命,九條命用完了照樣會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幫你保密?”隱約已經知道女孩的要求,蒼鬼丸還是問出了聲。
“是的,你能做到吧。”飛鳥點點頭。
“嗯,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男孩眼中閃著堅毅的光彩,皮卡皮卡地刺著飛鳥那顆騙人的良心,“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下次昧良心的話還是少講點的好……】撇過頭去,飛鳥四十五度文藝默望天花板……
再看迪達拉他們這邊……
“所以說你們什麼都不帶就讓我來找人嗎?你當我是神嗎?沒有和對方相關的東西讓我怎麼找!迪拉登,你是不是這兩天在村子太安逸了,連腦殼都秀逗了?”保定零“啪——!”地把手上的筆和畫了半張紙的術式拍到桌上,然後雙手插·進衣兜裡,冷眼看著略有尷尬的棕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