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一開始迪達拉就覺得山葉是個十足的大蠢蛋兼大麻煩,但這一刻,金發的男孩覺得這種形容都算褒獎眼前這個混蛋小鬼了了。因為,他應該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大的蠢蛋和麻煩!沒有之一!嗯!
“怎麼樣?迪達拉哥哥,家裡乾淨吧!都是我打掃的哦!比阿飛那個家夥還整潔吧!”褐發的男孩圍在迪達拉身邊不停打轉,綠色的眸子裡裝滿了【我很乖很有用快來誇獎我吧】的訊息,殷情期待的樣子就差沒變出個狗尾巴來搖上一搖了。
不過,這些在迪達拉的眼裡卻變成了沉重無比的打擊——妹啊!收拾得那麼乾淨讓他上哪去找飛鳥的頭發汗毛頭皮屑啊!
“迪達拉……你冷靜點……”山竹的眼睛狠狠抽了一下,看向山野的眼神裝滿了無奈和頭疼。但與此同時,他還是把手搭上了迪達拉的肩頭,微弱的電流有一下沒一下地閃現著,暗暗給對方一個【要欺負眼前的孩子請你先過我這關吧】的警告,以免對方一個衝·動把自家寶貝弟弟給滅了口。
“我……我現在還不夠冷靜嗎……”迪達拉回過頭,十分牽強地扯出一抹微笑,但那平時慣用口頭禪的消失和藏在袖子裡捏得死緊的顫抖的拳頭還是暴露了男孩此刻正極度特彆地想狠狠把眼前的家夥胖揍一頓——如果不是身邊這個同樣褐毛的混蛋多管閒事的話!所以褐毛的家夥都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啊口胡!
“我隻是覺得你需要……再冷靜一點……”麵上淡定地對著即將暴走的金毛,手上電流的強度卻越發強烈起來,山竹悄悄用眼神示意自家弟弟【看情況不對你先撤吧撤吧你哥哥我現在亞曆山大啊】。
不過可惜的是,小山葉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迪達拉的身上,對這個形象已經崩壞了並且早記不得誰到底才是自己哥哥的男孩來說,山葉隻能算鄰家大哥,麵前這個快要爆發了的活火山才是自己的親親歐尼醬啊!明顯親親歐尼醬才是自己要討好的對象啊有木有!鄰家哥哥你先站一邊去,等我得到表揚了再來你這撒嬌賣萌啊!現在就算你明示暗示我該分點注意力給你,但也要等我把歐尼醬搞定了再說啊!
於是,等山竹的眼皮子都快示意示抽了,山葉還是渾然不知或者說當作沒看到般地圍著憤怒值已經達到MAX馬上就要破表的某金毛身邊轉悠。
山竹忽然覺得在自己活著的這九個年頭裡,直到今天才看清了自家弟弟的腦殘程度啊摔!前九年都特麼白活了!自己能不能把自家弟弟砍了重練啊!
山竹騷年,哦,雖然九歲還不到能夠這麼稱呼的程度,反正大家就湊合著用吧!是的,我們的山竹騷年蛋蛋憂桑了,放在迪達拉肩上的手上的電光已經亮到足夠抵上一個五百瓦大燈泡了。可無論是那個腦殘葉,呸,山葉,還是某個憤怒迪,都將這都快媲美的千鳥的電光無視了。兩人眼中,除了對方,似乎完全容不下任何東西了。
“你……你們在做什麼?”忽然,一個帶著疑惑兼驚訝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瞬間打斷了三麵的僵持。
“阿飛!你終於回……你怎麼在這?嗯?”轉頭看見出聲的人正是自己焦急尋找的飛鳥後,迪達拉還來不及欣喜,便見到了自己非常不想看到的人——村正蒼鬼丸。
“扭到腳了,蒼鬼丸是我送回來的。”飛鳥說得很坦然,完全無視了迪達拉快要噴火的表情。
不過,某蘿莉說的也是實話,她確實扭到腳了,也確實是蒼鬼丸任勞任怨地把她背回來的,隻不過她沒說明扭到腳的地點是在哪——蒼鬼丸家裡的浴室。
咳咳,不要想歪了,還記得可憐的某鳥被捅了一刀麼?話說是被捅了一刀啊,那個血還不嘩嘩地流?嘩嘩流還不弄臟衣服?弄臟一點也就算了,可是前提是那個血是嘩嘩流啊嘩嘩流,除了一點沒弄臟外,其餘那可真真叫【血染的風采】了。你說要怎麼讓飛鳥頂著一身【血染的風采】回家解釋?自己被賣狗血的大叔撞了嗎?
於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飛鳥在蒼鬼丸家裡洗了個衣服洗了個澡,並十分驚奇的看著蒼鬼丸用聚水之術將自己剛洗好的衣服瞬間弄乾,又從犄角旮旯裡掏出針線盒,把刀子割壞的那個窟窿縫好後,才滿意地將臨時借穿的長衫換了回去。
之前就說過,蒼鬼丸的家很小,所以飛鳥是在浴室裡換的衣服。
然而,估計是排水管道有點問題,地上積了一灘水,某正在套衣服的蘿莉沒看清,一腳踩上去,於是……於是就隻能讓蒼鬼丸把自己背回家了——這樣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麼飛鳥會這麼晚才回來。
“嘖,好了,人已經送到了,你可以滾了,嗯!”不過,就算知道多虧了蒼鬼丸飛鳥才能安全到家,迪達拉依舊不會賣他什麼麵子,不僅不會賣麵子,甚至說話的語氣更是變本加厲地刻薄起來。
在此刻迪達拉的眼中,麵前那褐發男孩正趁著自家小跟班的視覺死角,用一種三分得意七分得誌的眼神挑釁著自己,就像在說【哼!這個妹紙我就接收了,你一邊玩去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