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這次真的急了,自家小跟班在將圍裙放回廚房後,竟一言不發地跑上樓開始收拾起行李來。這架勢,分明是準備拎包走人了!
“停下!不許收拾!嗯!”跟上樓的迪達拉一手抓著飛鳥的肩,一手將她整理出來的東西丟遠,一藍一紫的眸子忿忿地盯著耷拉著眼簾的女孩。
“怎麼了?”聽到迪達拉叫聲的保定零和迪拉登也跑了過來,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僵持著的迪鳥二人。
“山竹,發生了什麼事?”無論迪達拉還是飛鳥都沒出聲,沉默了幾秒後,保定零隻能將問題拋給了一直在房間門口拽著山葉不讓他再惹事的山竹。
“阿飛她……”褐發的男孩眼神飄忽著,頓了一下,才開了口,“她忽然跑上樓就開始收拾行李……”隻是山竹還沒說完,被他拉著的山葉便急急搶了話頭:“她這是迫不及待要去零哥哥家……嗚嗚……鬆……”男孩後半句話語被眼疾手快的山竹捂了回去,但那些沒說出的話已經不再重要了——畢竟是成年人,保定零很快就判斷出了事情始末。
“嘛嘛~零君先前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都沒同意,怎麼會把小阿飛送走呢?”揉揉山葉的頭發,迪拉登開始打哈哈。玩笑!要是真讓阿飛走了,那現在這被伺候的舒服日子絕對就一去不複返了,笨蛋才會把這個萬能保姆拱手相讓呢!
而且……棕發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正在培養階段的死士一旦跑出自己監控範圍產生了其它不必要的思想可就完全廢了呢。即使按飛鳥的年齡來說要是離開的時間不長,從頭培養也是可行的,但對於這個內在明顯已經超出三歲小孩好幾倍心理年齡的女孩來說,並不適用。那麼,如果她要離開,唯一等待她的,將是……死!
“混蛋迪拉登!這種玩笑能隨便開麼?嗯?”凶狠地朝自家哥哥瞪了眼,但迪達拉的神態終於不再那麼如臨大敵,抓著飛鳥肩膀的手也卸了大部分力氣——這讓某棕發青年暗地裡稍稍鬆了口氣,要知道這個弟弟一旦鬨起來也是很頭疼的。
不過一切並沒按照迪拉登的意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為保定零很不是時候地插了句嘴:“迪拉登,你剛才不是說隻要我能擺平你弟弟就同意阿飛跟我走麼?還是說你想反悔了?”
“什麼!混蛋迪拉登!你果然要把阿飛送走!告訴你,我不同意!嗯!”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某金毛立刻又炸了起來,連帶著下意識就把飛鳥按進了懷裡,水滴狀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對麵的人,那緊張的樣子,大有一股【誰敢來搶就咬死誰】的味道。
【混蛋零,你敢再和我對著乾試試麼!】見自家弟弟又進入生人勿近母雞護崽的戒備模式,迪拉登用和自家弟弟同樣顏色的眸子不斷淩遲著身邊的損友,一邊還不得不給自家的金毛犬順毛:“嘛嘛,迪達拉,我也隻是開開玩笑呢,絕對不會把阿飛送走的,你就放心吧。”
“那可不一定,即使外人看不出我也知道,你可是無時無刻不想把阿飛丟出去不是麼?畢竟在這麼不願接受現實,我們也是互相知根知底的摯友。”保定零淡定地將損友的【殺死你】眼神光線一一反彈,轉而露出一副【唉,你那點想法是瞞不過你好基友,呸,好摯友我的】的表情,看得迪拉登恨不得一個爆炸陣法將眼前的混蛋直接炸成屑屑。
“混蛋迪拉……”迪達拉一聽這話,本來已經烏雲密布的臉立刻又拉下來幾分,卻在開口時,被一直沉默著的飛鳥打斷:“保定醫生,您確定要帶我走了麼?”
悶悶的話語自金發男孩的懷中發出,飛鳥用手搭著金發男孩的雙肩,推開一段距離,才使女孩能艱難地讓自己保持能自由呼吸和說話:“如果是的話,最好請允許我今晚就和您離開。”
“阿飛!你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嗯?”迪達拉瞬間漲紅了臉,被氣的。
“當然知道。”藍發蘿莉轉過頭,無視了氣得直哆嗦的某金毛,而是看向了門口眼中殺氣翻滾但表麵上還算平靜的迪拉登,“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但請允許我先出去借住三天,否則我不能保證不會用水果刀把某隻搶了我初吻的混蛋【切·成·塊·塊】!”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某鳥咬著牙蹦出來的,伴隨著的,還有陣陣陰風。
“嗯?誰搶了你初吻?”迪拉登略帶疑惑地抓抓頭,由於他比保定零晚一步到家,所以並沒有撞見那個絕對說不上浪漫的意外。
可迪拉登不明原因不代表其他人不明原因,迪達拉再次漲紅了臉,羞的,而保定零卻黑了臉,氣的。
“難道……”看著自家弟弟的窘態和好友的陰沉,再聯想一下某蘿莉的話,迪拉登覺得自己真相了。
棕發青年不懷好意地用視線掃描著迪鳥二人,隨即勾起嘴角:“嘖嘖嘖,想不到啊,迪達拉,你小子下手也忒快了點吧!果真不愧是我第拉登的弟弟麼?泡妞一把好手。”
“迪拉登!你夠了!”保定零騰地轉頭看向自己的損友,黑色的眸子盛滿了譴責,“你這種教育遲早會毀了孩子,在保證阿飛不會受你影響之前,我是不會讓她再踏進這裡一步的!”
“喂喂,零君,我貌似還沒答應把小阿飛讓給你吧!”迪拉登的笑容有點抽搐。
“哦,不是隻要擺平你弟弟就行了麼?”保定零則一臉坦然。
“那零君你如何說服我家迪達拉呢?很明顯,我家弟弟不想放她走呢!”迪拉登磨牙。
“那就能無視她本人的意願了麼?這和養一隻寵物又有什麼區彆呢?還是說某人本來就沒把阿飛當人對待。”某醫生的視線越過迪拉登,直接落在迪達拉的身上,墨黑的眸子散發出的試探,不由讓金發的男孩一陣心虛。
“我……”被犀利的眼神注視著,迪達拉猶豫了幾秒,忽然像下定什麼決心般,猛地改抱為抓,將懷裡還在怨念著的蘿莉拉到可以和自己對視的距離,然後深吸口氣,非常慎重地對飛鳥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會負責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迪達拉的未婚妻!嗯!”
【哦賣糕的!終於擺脫了個澤井,難道又要來個迪達拉麼?】飛鳥兩眼一翻,頓時覺得自己的力氣都抽空了。哦!這個坑爹的世界啊!
…………
最後的最後,保定零依舊沒能帶走被其認定為【在迪拉登家絕對會學壞這麼乖巧的孩子毀了很可惜】的飛鳥,但秉著還可以從其他方麵引領孩子的角度,保定零最終敲定了與飛鳥的師生關係,每天抽出點時間教導女孩一些常識和技能——年輕的醫生絕不會承認自己是糾結於那【看了身子就要負責】的言論才這麼袒護某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