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就是安平侯世子……(2 / 2)

就在這時,廳外又進來一人,正是上徐縣尉宋澤。

“江小姐,你與陳公子的婚事,江大人生前和陳老爺商定時,我也在場,我可作證。”

霎時,江凝心頭一震。她隱隱感覺不妙,她就像是一隻掉入圈套的獵物。

“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我爹怎麼會不告訴我?”江凝握緊手心,努力保持鎮定。

“你身子一向不好,你爹也是想慢慢告訴你。凝兒,如今有宋縣尉作證,你還不信嗎?”

宋澤點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大人生前定下江小姐與陳公子的婚事,我與江大人同僚多年,自然要幫他完成心願,江小姐與陳公子的婚事,便由我主持……”

“等等宋伯伯。”江凝身陷困境,隻得孤注一擲:“其實我少時已有婚約,父親年邁許是忘記了,隻是我早已許過他人,自然不能同意與陳公子的婚事。”

“早已許他人,這怎麼可能?我從未聽說過!”肖氏立即反對。

她是十年前入府,那時江凝已經七歲了,她在江家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江凝有過婚約。

江凝卻隻看向宋澤,她屈身施禮,聲色不急不緩:“宋伯伯,我許婚的人家身份貴重,小女絕不敢撒謊。我若是冒然悔婚,隻怕惹得他們惱怒。”

“什麼身份貴重?這上徐縣究竟是誰家如此尊貴,本公子竟然不知道?”陳子勝冷笑,顯然不信。

江凝神色淡然道:“京都安平侯府。”

眾人一驚,麵麵相覷,有震驚,有好笑。

隨後陳子勝哈哈大笑:“侯府?怎麼可能,你區區一個……知縣之女,怎麼攀得上侯府的婚事?”

江凝不理陳子勝,她麵色平靜,依舊麵向宋澤:“宋伯伯,您應該聽說過,如今的安平侯,便是上徐縣小寒鎮人。當年在小寒鎮,我們兩家比鄰而居。就是那時兩家定下婚約,如今我的未婚夫就是安平侯世子韓奕。”

人過境遷,時移世易。

如今江凝與韓奕天壤之彆,她本不想攀附,可為了解眼下燃眉之急,江凝隻得這麼說。

果然,宋澤遲疑起來:安平侯韓廣如今是當朝顯貴,萬一真的還有這門親事,且侯府還認這門親事,他如果草率成全陳子勝,就是得罪了安平侯,不劃算。

肖氏卻不太信:“凝兒,既然你與那什麼世子有婚約,這麼多年怎麼不見我們家與他家往來?”

江凝麵露難色:“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性子,他自然不肯主動去攀附人家,且當年因為我身子弱,與唐家約定等我十八歲後再完婚。所以兩家一直沒有往來,如今我雖年歲未到,可父親過世,所以我兩日前已經派人去了京城,告訴侯府我父親過世之事,也提及兩家婚約……”

“你已經派人去了?也好。原來江小姐還有這門婚事,我差點好心辦壞事了,還請江小姐勿怪。”宋澤立即改口。

宋澤不知道江凝和侯府世子究竟有無婚約。

可他心裡清楚,江凝和陳子勝的婚約是子虛烏有。

就讓江凝試一試,萬一真有這門婚事,侯府也樂意完婚,他便不好再插手此事。

“不敢,宋伯伯也是可憐我喪父,一心想為小女打算罷了。”

宋澤微笑,這個江小姐雖然是個病秧子,卻還算懂事。

事已至此,陳子勝即便不滿,也沒有他法,他隻得又將聘禮帶了回去。

事不宜遲,江凝立即讓小碧和護衛章丘,立即前往侯府。

“小碧,你們見了侯爺千萬不要提婚事,隻說我處境艱難,求侯爺庇護,這是我的書信,你一定要親自交到侯爺手上。”

小碧不解:“小姐,為何不提婚事?”

她是前夫人去世後邊才來小姐身邊,才知道小姐居然有這門好婚事。

“如今我們身份有彆,隻怕侯府已經不想認這門婚事了,我也不願以此要挾,隻希望韓伯伯顧念舊情,幫我一次。快去吧,彆耽誤了。”

小碧和章丘不敢耽誤,立即前往京城。

……

入夜,柳姨娘悄悄來到宋府。

她從側門入內,有人等著她,立即領著她去了宋澤書房。

見了柳姨娘,宋澤迫不及待問:“媚兒,這是怎麼回事?江凝怎麼有婚約?”

柳姨娘懊惱:“我也不知道,這事就連肖氏都不知情,何況是我?宋郎,你說這是不是江凝推脫之詞?”

“假的真不了。我們且等些時日,若是真有婚約,侯府必然派人過來,若是沒有。那便是江凝的命!”宋澤收了陳子勝的好處,也想辦好此事。

“好,我們等等看。”說罷,柳姨娘貼到了宋澤身上。

……

六日後,京城。

自從去年年底入京,已過三月有餘。

韓奕已做好盤算,過幾日就向陛下請旨,回去肅州。

安平侯韓廣科舉入仕,文采斐然。

而韓奕從小就看不進書,喜歡舞刀弄劍,韓廣見他如此,也沒勉強,先是給他請了師父,等韓奕十四歲時,又送他去北境從軍。

自此,韓奕久居北境,兩三年才回京一次。

這日酉時,韓奕下值,他從兵部衙門離開,步行回府,卻見大門前有一男一女,風塵仆仆,正和護衛說話:

“我們來自上徐江府,有要事求見侯爺!”小碧神色焦急。

她知道她必須儘快向侯府求助,否則小姐就危險了。

“侯爺今日不在府中。”守門的侍衛有些不耐煩。

侯爺是上徐縣小寒鎮人,前些年小寒鎮那些七彎八拐的親戚沒少過來攀附,近些年少許多,沒想到今日又有人登門攀附。

正好這兩日侯爺不在府上,護衛想趁機讓這兩人知難而退。

小碧一聽急了:“那夫人呢?我們真的有要緊事……”

“夫人也不在……”護衛不耐煩道。

聽到“上徐江家”幾個字,韓奕腦海中浮現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一個粉嫩嫩的團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不會是,她家吧?

韓奕這些年一直在北境軍營,他忙著習武練兵。從未想過自己的婚事,可他並沒忘記,在老家上徐,他還有一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