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她與世子有婚約？隻能說她命好。”

韓晴一臉又慌又氣，立即起身：“閉嘴！”

兩個侍女嚇得跪在地上。

韓晴沒功夫教訓她們，隻是緊張地看向江凝：“大嫂，你可彆聽她們瞎說……”

說這話，韓晴都心虛，她飛快暼開眼。不敢直視江凝。

因為這兩個侍女的話，七八分都是真的。

關於大哥和明秋月的事情，她在京城都聽人說過一些。

聽說大哥愛慕明秋月，她曾去向大哥求證，大哥卻並不解釋。

在韓晴看來，不解釋就是默認了。

江凝麵色不變，她淺淺一笑：“嗯，知道了，我們去彆處吧。”

說罷江凝就往彆處走，韓晴跟上，她悄悄打量江凝，見江凝神色平靜，既無不滿，也無傷心。

韓晴納悶不已。

易位而處，如果她聽到這番話，隻怕又羞又憤，氣得要哭。

韓晴憋不住，小心試探：“大嫂，你不生氣？”

江凝好笑：“我為什麼生氣？”

那兩個侍女，隻是說了實話。

即便她今日沒聽到，可所有人都是這麼想這麼說。她遲早會聽到。

“……大嫂，你怎麼這麼大的氣度？”韓晴都驚呆了。

其中內情，江凝自然不好解釋。

她岔開話題：“小晴妹妹，那個明小姐是什麼人啊？”

韓晴低頭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

“你告訴我吧，有些事情我知道了，也就坦然了。不然我總惦記著，豈不是成了心結？”江凝去拉韓晴的衣袖：“算大嫂求你了。”

她語氣柔柔的，韓晴一下心軟了。

“唉，大嫂你這麼說也對。其實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明小姐是明大將軍的獨女，我大哥是在北境的時候認識她的。”

江凝一點就透：“世子喜歡她。”

韓晴急了，慌忙為大哥辯解：“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時過境遷了。”

江凝了解了：韓奕喜歡那位能騎馬射箭的將軍之女。可那位女子或是不喜歡韓奕，又或是彆的什麼原因，沒有和韓奕在一起。

這位明小姐，應該是韓奕心中不能忘的一縷月光吧。

見江凝沉思，韓晴有點怕：“大嫂，那都是以前了，我大哥娶了你，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江凝點頭：“嗯，我知道。”

見江凝的確神色如常，韓晴才放了心。

……

方才的事，江凝並未放在心上。

她隻是確定了韓奕最初的確是不想娶她。

她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如今形勢所迫，兩人成婚，他心裡一定很苦悶吧。

不過，那與她無關了。

“小碧，那些聘禮清點了嗎？”

昨日她嫁入侯府，韓奕帶著人將送給她的聘禮又抬回了侯府，如今這些東西都放在院內庫房。

看侯府的意思，這些東西都由她支配了。

江凝很高興。

今早梳妝時，她就吩咐小碧小霞去清點那些聘禮。

“清點過了，貴重的東西我按照小姐的吩咐，都收起來了。”

“嗯，仔細收好。”江凝叮囑。

要是她與韓奕和離，能將這些東西帶走，那麼足夠她們將來衣食無憂了。

……

因為韓奕長期不在京中，輕雲院隻有兩個打掃的人。

人少安靜，江凝很滿意。

到了午時，廚房送來飯菜，隻是有幾道不合江凝口味。

她素來口味偏淡，不喜重油重鹽。

小碧有些心疼：“要不我去廚房說一聲，下回讓廚房送點小姐喜歡的飯菜？”

江凝搖頭：“這不是還有兩道我愛吃的嗎？咱們才進來，不要太顯眼。”

今日一早去敬茶，江凝就察覺了。

安平侯與她說話有幾分和氣。

而韓夫人對她卻是過於客氣了。

韓夫人雖然衝著她淺笑，可笑卻不及眼底。顯然這莊婚事，韓夫人心裡是不大樂意的。

她不在意韓夫人如何想，可也不想惹人厭煩。

她隻想過得舒服點。安安靜靜拖到與韓奕和離之日。

沉默片刻，小碧眼前一亮：“小姐，咱們初來乍到不好說，不如讓世子去說。”

“不要麻煩他，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得事。”江凝搖頭。

小碧納悶：“世子是你的夫君，這怎麼叫麻煩？”

“……反正不許說。”

“好吧。”小碧滿心不解。

夫妻之間，還有分大事小事的嗎？

……

下午，韓奕回來了。

小碧和小霞在收拾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