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下一篇文:《清穿我是弘時他哥》……(2 / 2)

謝氏棄子教你做人 延焜 4519 字 10個月前

謝銳死了,死在了黑夜裡,失血過多,聽聞血水染遍床榻,一同死的還有陳堂主。

這是謝常泊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他嘴角一勾。

謝銳之死令人心浮動,然而很快被長風壓製下去,現在他手裡有謝常泊,管理此地名正言順。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樓中人事就已清晰,謝常泊不由嘖嘖稱讚,“長風好手段。”

長風退去了此前的蟄伏之態,露出幾分霸氣姿態,“少主過獎了。”

“怎會,你當得起。”謝常泊道:“送我回家,這兒歸你了。”

長風眼波不動,謝常泊道:“你要殺了我?”

長風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刀道:“怎會。”

謝常泊一笑,道:“你留著我還有用。”

“少主聰慧。”

謝常泊點點頭,道:“何時用不著我了,記得同我說一聲。”

長風抿唇,堅毅的雙眸裡是淡漠無波,“少主年紀小,懂得不少。”

“害怕了?”

長風眼中閃過一絲涼薄的笑意,道:“三年。”

謝常泊知道他的意思,他留他在這兒三年,隻要當下不死,他就有辦法離開,於是點點頭,道:“好,那我隻能拭目看你大展宏圖了。”

“定不負少主所期。”長風嘴角一勾,審視著矮小的他。

夜裡,謝常泊迷糊睡去,等他醒來,忽然看到眼前投下一片陰影,他驚了一下,對上眼前這張麵容嚴肅而老態,他幾乎想也不想攥緊手裡的東西,朝對方攻襲而去。

謝族長痛吟出聲,瞳孔睜大,看著心口的匕首,想也不想猛地一揮,謝常泊立刻飛出了幾丈外,身後的搖椅炸開,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頓時隻覺身體似乎四分五裂了一般。

“你——”謝族長顫抖著的手指著他,“謝常澤,你——你竟敢——”

他飛快地封鎖了幾個穴道,這時門外忽然一道勁風西卷而來,謝族長猛地回身,將那帶起冷風的人打倒在地,他喉間發出嘎嘎聲,口中鮮血不停地往下落,身子踉蹌著扶著一邊兒的桌子。

謝常泊緊蹙著眉宇,環視屋中,隻見屋中的每一處都定上了黃色的符紙,甚至還有金玲懸掛各處,而他此前躺著的地方,是一個太極圖,他來不及想清楚,心口劇烈的疼痛抽氣尚艱難。

他試著挪動步子,遠離滿身戾氣的謝族長,謝族長忽而冷笑一聲,眼中布滿了仇恨。

盯著他大喝一聲,猛然將心口的匕首震開,那兒豁開的口子鮮血直流,他仿佛不知道痛似的,起身,踉蹌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竟敢對我出手?你知不知道我是你……”

謝族長手中聚力,似乎是恨不得他死似的,這與他一貫看重謝常澤的目光一點也不同,謝常泊不免吃驚,意欲躲避時,地上的林梁脖驟然躍起將手中的刀插入了對方的後背心。

謝族長慘呼一聲,口中的鮮血如注,滴在了一身雪白的衣服上好。

林梁也力竭到地,門外忽然闖入幾個黑衣人,打開屋中一道暗室,將屋中的屍體拖入,繼而飛快地清理了的地上的血跡,將林梁他安置在凳子上,一人往他嘴裡丟了一粒藥丸,林梁仰頭吞下,整個過程這些人一句話也沒有。

屋中有淡淡的幽香,很令人入眠,他甚至來不及分辨就在疼痛與靜默中昏睡過去。

屋中岑寂消失,林梁在看到人昏倒後,沙啞著聲音,道:“將主子扶到床上,看看主子傷勢如何了。”

當夜火光燒著了四覺苑,連同整棟樓都燒得一乾二淨,裡麵的似有猙獰淒厲的聲音與火舌並與一處,高高卷起。

黑夜裡,一人騎在馬上,捂著心口,看著手指上的黑色紋路消失無蹤,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他雪白的肌膚上好無血色,帶著一群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皇宮內,皇帝聽聞國師暴死的消息駭然震悚,伸臂顧不得懷裡的沒人,眼中似疑似喜,“人死了?屍體呢?謝族長何在?”

“國師的屍體燒成了一團漆黑,僅僅剩下輪椅一張,謝族長昨夜也被人擊殺,倒在了院中。”

“死了?”皇帝猛地掀開簾子下了龍床,“你說的是真的?”他渾濁的眼睛裡麵滿是尋求肯定的眼神。

內侍連忙應聲說是,“屍體陳列在謝家,謝家人如今皆哭嚎不止。”

皇帝一時陷入沉默,眼皮一抬,很快道:“去,驗一驗,屍體是否作假,一定要弄清楚!”

“是,是!”

遠在他方的謝常泊,睜開雙目,坐起,撫了撫心口,嘴角一勾,謝常澤,他竟然當真出手了,隻是利用他的手,虧他想得出來,想必他籌謀了許久吧,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回京城看看謝家人的下場了。

再抬眸,他看到橙紅紫交錯的天空透著幾分血色,雲朵堆積,擋住了太陽的高升,然而不過一個時辰,它便衝破重重阻礙,躍然而出……

三年後。

謝常泊被送到了邊疆,看到不遠處軍營立著幾個人,他先是迷惑了一下,是他看錯了嗎,那幾個人瞧著很熟悉,他才下車,打頭的一個少年郎已急急下馬而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被一個熊抱摟在懷裡,“常泊!我是常淮,我是你哥,你還記得我嗎?”

謝常泊被拍的後背痛,點頭,疑惑,“你怎麼知道我來。”

“長風給我傳過消息。”

謝常泊驚訝,看向長風,長風身後的人齊齊下來,將車馬上運送的糧草卸下,他忍不住問他,“你這次來是為了運送糧草的?”

“不然呢?”長風冷冷道,指揮眾人快些收拾,免得下雨,他抬頭看一眼天色,其上昏沉幽暗,似有雷雨將至。

“你怎麼知道邊地有戰事。”

“我若是連這都不知,我怎麼管這些人。”

“可是……”

“哪有這麼多可是,後麵再給你解釋,來見見東海王世子。”

“娘呢?”

“虧你還記得娘親!”謝長淮捶他一下,他吃痛。

謝常泊看向遠處那個騎在馬背上的少年,是那個曾經與他同被拐的少年。

他走去,這時一旁的車內一隻白皙俊秀的手伸出,一張蒼白俊秀的臉露出半張,無色的唇微微一勾,瞧來的眼神猶帶著當初的犀利,隻是這次其中帶了幾許笑。

謝常泊也勾了勾唇。

頭頂忽然炸開一聲雷響,天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