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子宇宙-5 這是很棒的空客(1 / 2)

她們落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裡。

此時正是黃昏,大氣霧蒙蒙的。明明一抬頭就能夠看見繁華的街道,這條小巷子裡卻隱藏在垃圾堆、腐敗的臭味和被臟水浸泡到看不出來顏色的廣告單。

不安的視線如同黏著在異鄉人的身上,讓埃拉諾感受到了一種反常的、她過去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怪異感。

再看陌生人,她隻是打了個哆嗦,深呼吸了幾口氣,同手同腳走了出去。

小巷子就像是城市的毛細血管,而暗麵就像是血管中的血栓,堵塞在眼下看上去無關緊要,可總有一天那些血栓會被衝入心臟或者其它的重要血管,到那時候,一切都像是不可挽回的。

埃拉諾從未來過這裡,但已經開始討厭這裡了,她提醒了一聲,前者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怪異之處,朝著她羞澀笑了笑。

“我以為你會直接化身為大撲棱蛾子。”埃拉諾用一種輕快的語氣迅速說道,以緩解當前的尷尬,“我超緊張的,介於在來到這的幾秒鐘後就已經開始討厭這裡了。”

伊恩悶著頭往前走,對埃拉諾的話充耳不聞,她注意到綠光從異鄉人的身上退卻,最後收攏進右手中指那枚有著奇怪標誌的綠色戒指之中,於是現在異鄉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穿著深藍色襯衫黑色褲子和運動鞋的、丟了包的普通遊客了。

埃拉諾看著伊恩借著慣性向前走了幾步,接著一腳踩進了臟水坑裡。

她用聽不懂的語言咕噥了一句。

眼見兩人拉開一點距離,埃拉諾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趕上,也不管異鄉人究竟如何排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所以你要丟下我不管嗎?”

伊恩盯著她,愣怔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說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詞組:“是隨便哪個城市。”

“哈?”埃拉諾用一個語氣詞反問,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大概就在數分鐘之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頗為無奈地擺了擺手,“好吧好吧,所以我們現在就算是分道揚鑣咯?”

她無所謂聳聳肩膀:“沒關係,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好了。回見!”

她的語速十分快,不管一臉懵懵懂懂的伊恩到底有沒有聽明白,灑灑脫脫地朝著反方向走去了。

不就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嘛,她埃拉諾長這麼大,自認為也讀過不少書,這幾天所經曆的奇怪的事比很多人一輩子都經曆得多,她完全能承受這個。

至於那個異鄉人妹妹臉,好吧,她看上去年齡好像不大,但也有自保的能力,何必需要自己來操心呢?

無論伊恩在背後比劃著用夾雜著她聽不懂的語言的英語說著什麼,埃拉諾都打定主意不回頭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伊恩在隨身的口袋裡搜羅了搜羅,隻找到一張旅行時用來做紀念的十美元,介於現在還不到那位認識的人活動的時間,一個鮮嫩多汁的打折漢堡也許是消磨時間的好方式。

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勉強從地平線升起的晦暗的星和掙脫鉛雲束縛朦朦朧朧西沉的蒼白的日,伊恩麵向著太陽的方向交疊雙手閉上眼睛:“太陽,請指引我回家的路吧。”

直到夜色降臨,壓抑了整整一天的城市的暗麵就忽然之間陷入怪誕的狂歡,伊恩已經不由自主擔憂起與她分彆的那位認識的人了。

……

這個城市比想象中的刺激多了。

這是埃拉諾和伊恩分彆後的第十分鐘忽然冒出來的想法。

要是讓其它不得不來哥譚的人知道她的看法,隻會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得了失心瘋——或者類似的精神類疾病——總不可能在普普通通的情況下說出這樣講生死置之度外的話來吧,就算有著不死之身那又怎麼樣?有很多事情可比單純死了可怕得多。

小偷、站街者、從小巷兩旁的窗子裡透出的暴力——實質性的傷害來自她將要離開這裡時幾個獰笑著的小混混。

“好吧,”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活動了活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現在是有氧運動時間了,小子們。”

11 陳彬

當日晚上,失蹤許久的小醜突兀的出現,讓整個GCPD都行動起來。

“殷,陳!你們太莽撞了!”長官的斥責聲被狂風甩在腦後,駕駛著摩托車的是兩個剛從警校畢業不久,著急建功立業的年輕人。

警校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執行正義的那一刻,讓遊蕩在這座城市裡惡棍們知道,就算是普通人中也會有人不畏懼死亡盯著他們。”

伴隨著他的雄心壯誌,奔馳的麵包車終於被一槍打中了輪胎,歪歪扭扭地朝著路邊的消防栓撞去,水花四濺,習以為常的路人破口大罵。

“陳彬!你小子,可不要在這種時候出風頭!”

“彆想了,我們可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在出風頭這種事情上你還不了解我嗎?!”

“我們可沒有去追小醜,我們負責的隻不過是一些小嘍囉而已。”

“天,夥計,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獅子搏兔當需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