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他所擔心的一樣，蝙蝠俠走過去，在孩子執拗的注視下，反常地隔著鬥篷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05 達米安

韋恩莊園裡，正在進行著一場氣氛壓抑的聚餐。

“砰！”

女孩狠狠地把餐具扔在餐桌上。

偌大的餐廳裡回蕩著她憤怒嘶啞的聲音。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家人的？布魯斯·韋恩？”女孩憤怒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餐廳裡，“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兄弟們，我根本就不會回來。十八年來，你從來都沒有儘到養育的義務，難道以為給我錢就能夠擺平一切？”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會因為你的奇裝異服而變得更好，你隻不過是高高在上行使自己的優越感！我真是受夠了，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卻一直在壓迫的彆人還有我的兄弟們！我從來就沒有想要成為你的女兒。”

“還有你，白炙，你也隻不過是這個男人到處亂搞的有一個證據之一。”

“她們不是。”

“那就是下屬的醫療機構在弄虛作假，他們覺得他們能夠愚弄你。”

孩童感到憤怒，倘若不是後來所接受的教育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的思維方式，恐怕可能存在的叛徒今晚就會被毫不留情地肅清。

“達米安少爺，您已經到了該去休息的時間了。”老管家忽然出聲打斷他的情緒，“恐怕明天並非是學校的休息日。”

聽到上學，達米安的注意力才不情不願地被吸引走：“我想請假。”

“不行。”

毫無疑問被一口回絕。

“我沒有辦法在那種冒牌貨、野女兒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情況下浪費時間去和那些根本不如我的家夥們混在一起，這根本就不是有必要的事情！”

“但是，讓你儘可能如同普通孩子一樣長大，這才是老爺最在乎的事情。”阿爾弗雷德勸誡道，達米安盯著老人，在他溫和的眼睛裡看見不容置疑。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回去的過程中故意製造出一些噪音來。

06 高維輻射

出現在蝙蝠電腦上所謂的的“匹配”字樣是刺眼的紅色，老人直到孩子徹底離開之後，才收斂了和氣的神色，提醒道：“布魯斯老爺。”

“我假使您並沒有在檢測中得到想要的結果。”

“這是最糟糕的，”蝙蝠俠這時候才坐下來，靠在椅背上，他勉強讓自己靠在椅背上休息了數秒鐘，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屏幕上，“親子鑒定沒有問題。”

“我鬥膽猜測，這意味著莊園裡可能會有更多的孩子。”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阿爾弗雷德，她們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就連塔利亞也是使用我的基因而非更直接的方式。”

“我想您的潔身自好與您經營出來的形象大相徑庭。”

“況且，”他的目光移動到一行數據上，“這是在血液中檢驗出來的樣本。”

隨著電子顯微鏡的放大，紅細胞的樣子呈現在屏幕上，那看上去隻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失去細胞核的紅細胞。

如果其上不會出現細微到細胞級彆、恍若幻覺一般轉瞬即逝的黑色裂隙的話。

“高維輻射*。”

隨著結論，老人扶住前額。

“哦，我的天。”

“知道我還在那裡發現了類似的能量嗎？”

“與您今天所遇見的散兵遊勇有關？”

蝙蝠俠沒再說話，記憶卻不由地回到了不久之前自己所遇見的、看似稀鬆平常的日常上。

老人家如常把牛奶杯放在電腦旁邊：“還是關於，白炙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