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陰冷的聲音說:“真是的,惡心的流汗是那種原住民才會做的事情啦。”
他隨後把注意力重新挪回陌生人的身上,循循善誘道:“看在你我認識一場的麵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要不要加入我們?”
“抱歉,”陌生人安撫一般地拍拍研究員的肩膀,“我是不可能和危害城市安全的人合作的。”
直到現在,她已經意識到這兩個不知從何而來者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棘手。手悄悄背在背後,悄悄按動之前凱爾留下來的那個小工具,隻希望這個世界的正義聯盟和她自己所在的世界差彆不大,而她在直麵這種並不擅長的戰鬥時,能夠找到製勝的法門。
“合作?哈哈。”溫柔陰冷的聲音詭秘一笑,“誰想要和你合作了,作為一個新人,也就是我能對你更加溫柔一些了。”
他用手指點點嘴唇,平添上幾分人造的嫵媚和違和的造作,隨後纖長的手指搭在粗魯聲音者的肩膀上:“隊長,我們給這不懂事的小姑娘一點兒教訓,你說好不好呢?嗯?”
這顫抖的尾音還未完全落下,猛烈的攻擊翩然而至,怪誕與剛烈結合在一起,它的軌跡快到隻有神速力者能看清,陌生人一把推開研究員,嗬斥一聲:“跑!”
隨後便與來者纏鬥在一起。
剛猛至極的打法,粗魯聲音者的攻擊手段直接狂暴。
一把火刃燒灼,連空氣都在扭曲。
一雙鐵拳爆裂,地動山搖之勢。
她側身閃過這速度極快的一拳,那一拳重重打在地上,地麵如同蛛網一樣皸裂,隨後爆發震碎成齏粉。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劇烈的疼痛就從肩膀上傳來,由光構成的毒蛇的幻影咬進她的肩膀,不知名的毒液在她奔湧的的血液中沸騰,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溫柔陰冷聲音者低頭問她:“要成為我們的隊友嗎?”
粗魯聲音者:“為什麼不乾脆殺了,還要浪費這種時間。”
溫柔陰冷聲音者:“她是一個菜鳥,就算是殺了也拿不到多少積分。”
粗魯聲音嘲弄道:“這裡可是個大都市,有的是原住民給她填幾分,不管她願不願意,她殺了就是。”
陌生急速者心如擂鼓,她想要站起來,可毒藥發作得太快,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扶著牆因為胃部不受控製的痙攣吐出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手上被不由分說塞進一把刀。
“想要活命嗎?”溫柔的聲音說,“想要,真正活著嗎?”
9
日界線一點一點覆蓋半球,從巨大的觀景窗往外看,霧氣與風雲彼此糾纏。作為異鄉人,火星獵人選擇把自己的大多數時間都消磨在瞭望塔上,他那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的少得可憐的個人生活並不是那麼值得細細品味,因此當陌生的警報出現在瞭望塔的監控屏幕上時,他在第一時間便察覺。
此時的地球上正因為迷霧和迷霧中的巨大怪物而陷入混亂,雖然暫時安靜卻不知應如何收場,他無法讀取到怪物的心靈——除了逃離般的恐懼這樣的情感之外。
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求援的坐標,則來自星城。
……
綠箭俠剛剛一箭放倒趁亂轉移救災物資的家夥,把裝滿了物資的車開到路邊,很快便會有人意識到這些應該被送去與大霧隔海相望的臨時營地中去,而不是填滿某個人肥厚的腰包。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從通訊器裡聽到火星獵人的聲音,一場發生在星城的詭異衝突需要距離最近的人去看看。
還沒有到達地點,就有一個看上去是從某個研究所裡跑出來的——劃重點,不是實驗品而言做實驗的人——家夥一頭撞到了他,動物一般地慌不擇路。綠箭俠一把薅住他的脖子,逼問道:“發生了什麼?”
那人看上去就像是要暈過去一般顫抖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到這裡,綠箭俠乾脆給了他兩巴掌,這才讓他從惶恐之中勉強回歸了意識,顫抖的手指指向遠處,結結巴巴:“人……全死了,閃電俠正在……”
綠箭俠沒聽完就把他扔在了以上,一邊清點著自己現在還剩下的裝備,一邊快速朝著那人所指的方向奔去。
“該死的,難道要讓我來接觸超能力者之間的事情嗎?”綠箭俠狠狠吐槽了一句,沒有停下腳步。
他是英雄,英雄就是麵對不可為而為之,正義並非隻屬於擁有力量的人,而有時候必須學會變得無所畏懼。
那場纏鬥逐漸出現在他的眼前,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狼藉,其破壞力之大,就像是完全不在乎他們所經過的地方究竟會怎樣一般。
一道閃爍的紅光讓他意識到閃電俠的確在這裡,受了傷,踉蹌著,速度仍舊快到他看不清,隊友之間合作完全依靠信任和本能——而敵人是兩個看上去和遊戲建模差不多的、誇張過分的家夥。
“好吧,這年頭怪胎越來越多了。”他暗自想著,張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