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世界戰爭-7 核爆星城。(2 / 2)

這個聲音是一個預告,同時按下兩人的開關,巨大的喧囂和狂風讓綠箭俠的凡人之軀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不祥的倒計時聲讓一切都無法挽回,他聽見戛然而止的震耳欲聾,他撞在隨著他一起被吹飛的各種建築物碎片上,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這一秒漫長的好像是永恒的一瞬。

緊接著,他被牢牢抓住,身上七零八碎的力道被以巧妙的力道卸掉,他隻在一片動態模糊之中勉強看清那個人的臉——剛才離去的陌生的神速力者又去而複返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露出來的半張臉上滿是茫然和焦慮,“你受傷了,需要治療。”

綠箭俠隻是在稍微喘息得過來的那一刻看見一道雪色身影極速彈射出去,踩在倒塌的廢墟之上,身體以極度不自然的姿勢扭轉,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嬌小女人的腳踝,想要把她像抓住一隻氫氣球一樣抓下來,就差那麼一丁點兒。

那人隨後以一個巧妙姿勢在地上翻滾,卸掉身上的力道,在兩個建模人中的一個,因為那人的距離十分接近而想要動手時,反滲一肘搗向其中一人的鼻子,隨後拉開距離。

那人快的就像是雪崩,綠箭俠無法評估速度,神速力者對於普通人而言都迅捷得過分。於是在那人停下來時,他才看見今天所遇見的第三個疑似友方陌生人的樣子。

二折閃電以極其鋒銳的視覺衝擊力占據了她左胸的半邊,她微微喘著氣,臉頰上泛上一層非人類的藍,透明護目鏡之下缺少色素的雪色眼睛隻顧盯著半空中的人,她用一種綠箭俠無法理解也不甚熟悉的語言抱怨著什麼,隨後把雙手聚成喇叭狀,朝著天空中的人以一種咬字帶著古怪風格的聲音喊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苦衷,但是請你千萬不要這麼做,就算敵人棘手,傷害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更何況這裡還有我們的盟友綠刺俠。”

“綠箭俠——是綠箭俠!”被稱為光纖的急速者大聲指正。

白發的急速者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糾正道:“想想我們的盟友綠線俠吧,他罪不至此。”

連天空中的嬌小女人都聽不下去了:“是綠箭俠吧。”

“嗯……管他的,總而言之你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傷害彆人,也不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傷害自己。”她看向背後的兩個建模人,一腳狠狠踩在他們的肚子上,沒有給他們的呲牙咧嘴哪怕一丁點兒注意力,“不要成為劊子手,這不是你——你也不需要承擔任何沉重的責任,雖然我不認識你,親愛的朋友,但是你生來就是自由的、就應該像一片羽毛一樣輕盈,我請求你回到等待著你的姐妹們的身邊,可以嗎?”她語速很快,隻能勉強聽清,好似生怕自己來不及說完。

女人隻是悲切地笑著:“太遲了,朋友,太遲了。”

“不遲,我的摯友她和你一樣也是綠燈俠,你們可以談談而且人生沒有過不去的檻,我們可以——”倒計時緊密響起,白色的急速者大叫一聲“不好!”就想要阻止,卻被一串緊鑼密鼓的攻擊生生逼退,這一擊來得太重,她感覺就像是重重摔倒了地上一樣,“哇”地吐出一口藍色的血液來,短時間內無法再邁動一步。

“完啦完啦完啦——”她一邊抱著頭大喊,一邊覺得自己發出的這串哀嚎聽上像救護車。

緊接著,眼角餘光看見奪目的蒼翠色。

地麵仿佛雪糕一樣被生生挖出一塊,伴隨著瓦礫和碎石升騰而起。她不知道綠燈戒指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工作原理運作著,隻知道大概是和被命名為“意誌力”的心靈考量有關。對流層、平流層、卡門線——於是終於超出她的視線範圍,變成一顆令人惴惴不安的翠綠的星。

她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現在已經差不多長好了,勉強站起來,朝著陌生的急速者和綠箭俠(這次她終於準確記住了對方的名字)的方向走去,勉強建議道:“我們應該離開這裡。”

光纖擔憂又憐憫地看著她:“抱歉,我沒有辦法一次帶走兩個人。”

“那就帶綠箭俠走吧,”她直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朝著兩人俏皮地眨眨眼睛,好似麵對的不是不知何時會出現的災難,而是一場演習、一場遊戲,“大難當頭,就該我們去上。”

綠箭俠小心觀察著周圍的情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和疼痛,聲音透露出疲憊,但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清楚:“你受傷比我更重,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你活下來會比我更有用。”

“哈哈……”那個白發的急速者在他麵前按乾巴巴笑兩聲,隨後一個大跨步把他扛起來架在光纖的肩膀上,在綠箭俠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拍了一把光纖的後腰:“駕!”

而她自己則抬頭望向天空,感受著在兩顆心臟的急速跳動中,身體的脂肪被快速消耗,而破損被一點一點以正確的方式修補。

“隻剩百分之一的電量了,她會需要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