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翼展開覆蒼穹，守夜使者鎮邪魔。

蝙蝠少女自啟程，感應未來識機緣。

前路崎嶇步履穩，預言揭示命運究。

蝙蝠家族誓維護，正義使命胸懷毓。

此情此景，蝙蝠臨門，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恐怕也得脫層皮才能出去。

那自稱笑笑的怪客倒是淡然處之，絲毫未被那赫赫凶名嚇到。隻見他一矮身便躲過那一擊，之間背後的混凝土在非致命子彈的衝擊下，悉悉索索地掉了下來，化為齏粉。那紅帽火魔麵具下眉頭一挑，倒是生出幾分棋逢對手的暢快感來。怪客笑笑哈哈大笑，兀自挑釁道：“這自是極好，趣味盎然，若是你想，大可把我當作你那舊友對待便可。”

這話說得竟是狂妄之極，那紅帽火魔雖然凶名在外，可畢竟也隻不過是個半大小子，尚且未經世事，被如此話語一冒犯，竟失去理智般狂怒起來。他的同伴紅羅賓乃是一位心懷大義心思縝密的少俠，與那紅帽火魔雖素有矛盾，卻也算得上情同手足，見他此時竟然依然被激怒亂了陣腳，也不由地心下一凜，意識到這怪客笑笑要比其表麵上更加難以對付。

而那少俠羅賓，本就是稚氣未脫的孩童，發覺那紅帽火魔的失態，自是狠狠嘲笑一番，手上動作卻絲毫未落。伴隨著煙霧與爆炸轟鳴，那怪客笑笑竟是一時之間失去蹤影。

若是尋常敵手，哪怕是那鱷魚人、企鵝人凶名在外者，雖說定會口中譏諷什麼“想要蝙蝠，來了小鳥”之類乏味的譏諷，但也必定會如臨大敵，而後敗北——他們最好現在便敗下陣來，以免麵對其背後那更加深不可測的——“蝙蝠”。

然，待到煙霧散去，那怪客笑笑竟波瀾不驚站在那裡，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那狂風驟雨打在他身上竟如同春風得意般寵辱不驚。事宜至此，他便無有繼續糾纏的意思了，隻邀眼前幾位為他留出一條去路，他自翩然離去便可，如雨落入大海，不留一絲痕跡。

那幾位少俠自是心有不甘，可卻彆無辦法，那少俠紅羅賓眼珠一轉，竟從心中升起幾個絕妙主意來。他落地收棍，一派灑脫愜意，朗聲道：“若是你真如同所言那般坦蕩無辜，可敢接下我下的戰術？”

陌客笑笑眉頭一挑，自是欣然允諾，誰曾想，這竟是那少俠紅羅賓所布下的陷阱。若是相熟之人，定會膽寒於他的智慧，這少俠紅羅賓，乃是蝙蝠門下，與那蝙蝠最為相似之人，其智慧不容小視，若是掉以輕心，必定會吃大苦頭。

那陌客笑笑卻以難以言喻、不知來處的慈祥與禮貌相待，待到回過神來時，已然進入天羅地網。若是無法解釋清楚自己的來路，恐怕定然無法就這麼全身而退。又從幾名少俠的閒談之中得知那蝙蝠俠知道此消息之後，已然將要來到此處。這便讓他徹底失去了糾纏下去的心思，隻道來日方長，緊接著，便不知使出了什麼障眼的法術，消失於幾名少俠的注視之中了。

17

“最近奇怪的人越來越多了，總感覺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長耳朵不張嘴，哈，早就習慣你們這慣有的癖好了（重音）。”

“是誰回來先解決自己的爸爸問題，然後痛毆無辜的人？提示，是在坐的一位，我知道我不說。”

“如果你害怕，還是趁早坐到電腦屏幕前為自己泡咖啡吧。”

“……我就偶爾喝一下到底要被記到什麼時候？”

吵鬨之間，關於那位自稱“笑笑”者的容貌，已然被送入數據庫中。

18

那個被展示出來的世界與現在身處的世界有較大的差異，隻可惜視角受限於“玩家”，無法窺得全貌。

神諭往後靠在輪椅的靠背上，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調整了一下腿上的毯子，好讓自己在這短暫又漫長道難以置信的工作中更加舒適一點兒。

樓上傳來吵鬨聲，蝙蝠洞的隔音也不能阻擋陳碧和雪莉的爭吵聲。

卡珊和史蒂芬妮前往彆處救援，此時的宅子裡就隻有她、兩個莫名其妙的女兒和阿爾弗雷德。

手邊的飲料已經涼了，她沒什麼心情把乾澀的舌頭滋潤一下。

她隻短暫地休息了一下，不算寂靜的寂靜中，隱約聽見樓上在吵什麼“演唱會”“徒勞”“你真正的秘密”“全部都是你的錯”之類的話，接著，更多的是棲居在這裡的那些會飛行的哺乳動物發出的細碎撲棱聲。

天空中，屬於恐怖之主的直播也被轉到了她的屏幕上，那個被叫做“陳彬”的，某種意義上算是她的熟人——眼熟的人。在她還能夠“繼續自己的體操夢想”的那段時間，夜翼曾經把寫著他的名字的資料放在芭芭拉的麵前，那個時候的陳彬還不是現在的紅發（說真的，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那個家夥已經頂著一張更加成熟的臉——相對而言，畢竟也沒有真正過去多少年——帶著一臉驚慌失措的搞笑感出現在她的電腦屏幕上了。

於是她順手去拿自己的飲料，觸碰到早已經冰冷的杯子，她操控輪椅走向直梯——能夠放下輪椅、隻需要按鍵就能夠方便上下的那種——想要去給自己倒一杯熱的飲料，隨便什麼都好，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

屏幕裡的陳彬正在和腦子裡的係統Saturn吵架，他們現在在一個似乎也會被租給被稱之為“地下偶像”群體的類似於酒吧的場所裡，四周都是吵鬨的音樂聲和舞蹈，那群似乎喜歡把內斂可在骨子裡的人現在可算是找到理由儘情去放縱了，現在他們連領帶都套在頭上。

這樣的場景，無法被稱為“多見”或者“少見”，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在內心強調那裡的一切是一場被設計好的遊戲，隻有參與者才應該被加入預測的名單。

就在芭芭拉按下下行鍵時，步梯上的門忽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