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人生-9 調音綠燈F4團滅……(1 / 2)

特裡斯伸手止住話頭:“等會兒,這事我非要和這位格林小姐說清楚不可。”

隨後,他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扭過頭去,看見隻有伊恩孤零零地站著。

“是你?”

“嗯。”

“你會說話?”特裡斯抓臉,“你居然會說話,那你之前為什麼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

伊恩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後者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才把注意力重新投在麥克西的身上。

麥克西這才把自己找到的相關信息分享給眾人。

當然躺在地上的陌生女人也不忘拿到一份。

16

這艘隸屬於和諧采礦公司的行星裂解飛船名為石村號,依靠著扭曲重力力場達到吸引的目的行星裂解技術於各個殖民地之間獲取資源。按照官方數據,這艘采礦船上居住各類人員約千人。不但有完善的動力係統和生態循環係統,還有一支精英安保隊。這樣的配置,足夠應付絕大多數危機。可自從求救信號發出之後,他們能夠看到的就是一片死寂,

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被禁錮住的瘋女人逐漸清醒,她從嗓子裡發出低沉嘶啞的笑聲,睜開一雙沉沉的綠色眼睛。在麥克西警惕的注視中整理了整理自己其實根本不需要注意的、被綠燈能量具現出來的製服:“顯然,並非你們所願,我也是突然來到這裡的。”

她稍微一用力,就掙脫了那早就被放鬆警惕的束縛,伊恩神色一淩,卻並未重新控製住她。隻見陌生女人正了正色,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她:“你是伊恩?”

她點了點頭,權當是肯定的回答。

“久仰大名,我經常聽人提起過你。”陌生女人挑起一邊眉毛,伸出手來,“一個吵鬨的家夥——”

伊恩微微揚起一邊眉毛,緊閉著嘴唇,看上去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陌生女人神色一鬆,哈哈一笑:“非要說的話,按照編號,我應該是2814-7。”

特裡斯眉頭緊皺:“這不就巧了嘛,這裡所有的人都是。”

自我介紹之後,才知道這名陌生女性可以被稱□□莎,並非是這個古怪的宇宙的原住民,而同樣是被甩進來的。

“我和那個家夥分散了,”她盯著伊恩,啞著嗓子,“一個蒼白的藍血怪物,三句話不離你的名字,不知道現在掉去了哪裡。”

伊恩幾乎立刻就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誰,微微睜大眼睛,她張了張嘴,似乎要說出那個晦澀難懂的音節,但最後還是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她靦腆一笑,隨後指了指四周狹窄的通道,慢吞吞道:“那,探索?”

特裡斯摸摸下巴點點頭:“毫無疑問,再繼續停留下去我們也得不出結論,還不如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把求援的信息居然發到了我們這些外來者這裡——麥克西、伊恩,你們覺得呢。”

麥克西聳了聳肩,意思是她能說什麼話,當然是聽從咯。

伊恩不再停留,而是走在最前麵。

愛莎仔細去打量她。

他們的腳踩在狹窄船體的金屬甬道上,每一步都能聽見不合時宜的回聲。

走在最前麵的伊恩背影看上去並不算寬闊,肩膀隱藏在看上去類似於天鵝絨材質的燕式披風之下,那亮色的裡襯上浮動著愛莎從未見過的規律性文字,其中一些是規規矩矩的印刷體,另一些則像是塗鴉。她的腳上穿著平底的過膝襪靴,整個人看上去鬆弛柔軟,短短的頭發披在肩上,下端修得整齊,一個戴著翠綠色圓珠型翡翠耳環的耳朵從頭發下露了出來,緊接著就裝進一雙平靜內斂的深綠色眼眸中去。愛莎咧嘴一笑:“我以為你不會衝在第一個,畢竟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喜歡衝鋒陷陣的人。”

“嗯。”伊恩應了一聲,態度不置可否。

“這麼著急,是為了什麼嗎?”

她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卻從短發綠燈俠的方向聽到了兩個輕巧的字:“找她。”

不知怎地愛莎明白了過來,一種空空的感覺。她向前快速走幾步,嗅到來自伊恩身上很淡的香味,分不清是洗衣粉還是香波。隨後這種極淡的味道就被帶著鐵鏽味水汽的風吹散了。

——有所牽掛,是這種感覺嗎?

緊接著,便聽見那狹窄的走廊儘頭傳來沉重的機械聲,愛莎心中一淩,看了眼還在打打鬨鬨已經快速熟悉起來的麥克西和特裡斯二人,她伸出手吸引二人的注意力,在麥克西質疑時,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拿出點專業水平來吧,你這後勤。”

“我們很快就要遇見麻煩了。”她深呼吸,拍了拍自己臉上僵硬的肌肉,好讓自己可能存在的笑容不要太過驚悚,“作為非法闖入者,你們想好如何介紹自己了嗎?”

17

這艘船上的工作人員一點都不友好。

特裡斯在自己的日記中寫。

他們看上去有點像人類,隻不過審美非常的外星人——不太優美的那種——甚至有點像星際海盜。

他新認識的平行宇宙的2814-7麥克西評價:“USG石村號上的工作人員長得真怪哇,而且熱情過頭,看上去就想要和我們打一架似的。”

那個叫做伊恩的2814-7說:“見過比這,更怪,的。”

於是特裡斯自己也參與到這場討論中去:“嘿,種族歧視可不是綠燈俠應該做的事情!”

宇宙平等主義實踐者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機,直到愛莎——他們置身事外的另一個同伴——並不算友好的聲音打破了歡樂的氣氛。

“所以,你們不覺得,這些人是變異了嗎?”

而血肉怪物從手掌處伸出的尖銳骨刃也終於砍到特裡斯的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從他的肩膀上蔓延,他向後幾步,狠狠撞在冷硬的金屬船艙上。

“所以,”他最後寫道,“那是我們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日記本被慌亂合上,掉進粘膩刺鼻的紅漿中,狹窄的空間上的通風管道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他扭了扭脖子,聽見受了傷的脊椎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他終究還是托大了,以為自己作為綠燈俠,能夠應付一切。

伊恩,戰鬥到了最後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