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醒來,可夢中的場景卻曆曆在目,讓她仍舊心悸不已。
紫帆,本王真的錯了,本王隻想著用自己的‘寵’讓你在這王府中的日子好過些,卻不想就是這‘寵’反而讓你差點失了性命。紫帆,醒來好不好?隻要你醒來,本王願好好補償於你。
蕭春雷從未見過如此失魂落魄的玉親王。印象中,無論是天真癡傻的玉親王還是聰明睿智的‘千機樓’樓主,無論經曆過多少陰謀多少艱難,她都未象現在這樣過,傷心欲絕中又帶著絲茫然若失。看來,穆紫帆已然成為玉親王的弱點。不過,如果人人都會有個弱點的話,他到寧可玉親王的那個弱點是穆紫帆。在他心目中,似乎隻有穆紫帆才配成為玉親王的‘弱點’。
蕭春雷暗自歎口氣並沒退出,而是微微欠身施禮,並低身道:“稟報玉親王,適才收到飛鴿傳書,二皇女領著五萬人馬已攻入鼎城,估計不出三日,就會到達都城,到時候再有九門提督做內應,三皇女一黨定是插翅難逃。”希望這個消息能讓玉親王好過些。
玉親王聞言冷哼一聲,“這戲果然好看。待二皇女進城後,趁亂把那個賤人處理掉,我不想再見到他。”
“遵命。”蕭春雷又一施禮,領命退出。
玉親王低頭輕輕撫摸著穆紫帆的臉龐,心中念道‘紫帆,你看,一切都在按本王的計劃進行。遲早有一天,本王會把那代表著世上男子最尊榮的位子送給你。隻有你,才是那個可以和本王並肩的人’。
而此時的三皇女正陰沉著臉坐在府內的西側廳正位之上,淩晨得到消息時,她剛結束和那兩個男寵的一夜銷魂,正準備沉浸在溫柔鄉中好好睡上一覺。
“殿下不必多慮,鼎城和都城中間還隔著個平城,您即已下令調驃騎營前去平城應戰,此番定能平定叛亂。”一心腹幕僚看出三皇女的擔憂,開解道。
三皇女啪地一拍麵前的長案,“她鳳靜徽好大的狗膽,以為屈屈五萬兵馬就能叛得了亂?本王一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接著又獰笑一下,“來人哪,速速進宮將那梅侍君關入大牢。待本王活捉到鳳靜徽那賤人後,我要讓他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淩遲。”
侍衛領命而去,鳳亦染提醒道,“殿下,下官以為您目前的當務之急,還當去宮中向今上討一道立您為太女的手諭,也好堵住那悠悠眾口才是。”
三皇女點點頭,此番那賤人鳳靜徽就打著‘救君難’的旗號,羅列了自己二十幾條罪狀,什麼偽造偈語,軟禁母皇,假傳諭昭,謀權篡位,甚至連此番私納的兩個男寵,也被當成□□的罪狀。母皇也真是,好好的乾嘛隻傳道口諭出來,早點發了立自己為太女的詔書豈會有今天的麻煩?還不就是不想那麼早就放權?看來,母皇真的是老了,不如趁此機會,索性安排她去行宮靜養。“嗯,亦染說得很對。你這就隨我一同進宮。”
見鳳亦染又把此等好差事攬在自己身上,其餘人很是眼紅,紛紛道,“殿下,下官等願一同前往。”
鳳亦染見此情景,暗自發笑,忙道:“殿下,既然各位大人請命一同前往,下官願替大人守在這王府之中,也好及時替殿下您傳遞個消息。”
三皇女對誰陪同前往並不介意,她相信既然母皇之前能發出讓她做監國的口諭,那現在補討一道手諭當也不是什麼難事。當下便領著一幫心腹乘轎進宮。
鳳亦染在三皇女府門口恭送著這一行人走遠後,才慢悠悠地踱回西側廳,走到剛才她坐的那個位子上,端起蓋碗來,輕輕刮去麵上的浮沫,抿了一口,這才麵無表情地喝道,“來人呐,把這王府給我封了,裡麵的人一個都不許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