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總部在某lao那個那個啥fu的te上,第一時間在那裡發,名字叫球球超皮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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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很爽快地就應下了幫助你的事情。他這幾日忙著幫璃月的人做各種海燈節前夕的活動,若不是你主動來尋他,他還不知道重雲竟然遭遇了這種事情。
你們自上次一見之後便再無交集,空有心多與你交談一會兒。不僅是為了重雲的事,也是為了日後他前往稻妻做準備。
他問話,你就回答,雖然一一應著,但看上去頗有些心不在焉。
空的視線落在你交疊的手上,那上麵還有被你指甲嵌出來的紅印,甚至破了皮,隱隱有些見血。
金發少年的眸光閃了閃,溫柔道:“你放心,重雲一定會沒事的。他有純陽之體護身,外加神之眼的相助,與普通人的體質不能比。”
你垂下眼睛沒有立刻搭話。
柔順的深褐發絲落在你的身前,撚起桌上的茶杯小啜一口,乾澀的口腔被茶香緩和了片刻,你很輕地“嗯”了一聲。
窗外不斷有人走過,叫賣聲、嬉鬨聲不絕於耳。海燈節的熱潮早早開始,四處都是歡樂的笑顏與期待。即便已是冬日,氣溫卻沒有想象中冷。
提瓦特的樹還是樹,葉還是葉,即便有凋零有茂密,那最靠近繁華街道的樹木叢林,永遠都是蔥蘢鮮嫩。
恍惚地看著茶杯壁在日光灑落下晃蕩出的光暈,你不自覺出神了。
空也沒說話,他聽見不遠處派蒙與掌廚師傅的撒嬌,聽見外麵的樹葉刷拉,人聲交談,卻唯獨聽不見你的呼吸聲。以前來這間茶室的時候還不明白為何店鋪落腳在這種繁華街區,如今真的身處,才知什麼叫做鬨中取靜。
菱花窗格將日光割裂成一塊一塊地,紛紛揚揚灑在你的手腕、頭發、睫毛上。
你的樣子比初見時空在醫館見到時還要蒼白,帶著淺淺的倦意。方才空還覺得你是因為重雲的事情而心憂無法入眠,現在才明白,這股倦意來自於你的憂愁。
是因為自己蒙德和稻妻的混血身份而對未來的不安?還是因為自己心病的緣故牽連重雲的自責?亦或是遠離那蒙德後,對某些人的思念?
空不自覺將手摸上茶杯,認為這些都不是正確答案。
那日見過你後他刻意去打聽了有關你的消息,聽說你是從蒙德來的,還是由某個大熟人派送的護衛隊將你送來,空立刻就送信給了迪盧克。
他意在詢問迪盧克有關你的事情,順便將你的情況簡單附在信中。旅行者想,既然迪盧克老爺會專門讓人帶著你來璃月,你與他應當是相熟的。更彆說他從菲爾戈黛特那兒撬到你的房租其實全由晨曦酒莊負責的隱秘消息。
空收到了來自夜梟帶給他的信。
這夜梟他見過,是迪盧克年幼時就馴養的寵物,極為珍貴,沒想到竟當作信鴿一般。
迪盧克簡單回複了一通旅行者對他的問好,說明了你是他青梅竹馬的身份,再無其他。
什麼出身、父母,為何要來璃月等等,迪盧克一字不提,他將重點放在了海燈節的貿易活動上,拜托旅行者與凝光交涉一番。後麵洋洋灑灑一張紙,全是有關璃月蒙德貿易來往的部分細節。
最後一行字裡,迪盧克說:[她心思繁複,易生憂愁,若碰上什麼事,望旅行者伸手幫一把。另,勿要將來自提瓦特世界外的事情告訴她。]
空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起先他以為迪盧克是在保護你,不將信息外泄。可這最後的話語裡,是將你當作昔日好友的禮貌與疏離,雖然拜托了空照顧你,卻著重強調空不能暴露自己來自世界之外的身份。
也就是說,在迪盧克這裡,你不是值得信賴的身份。
那派護衛隊,是押送嗎?
將你安置在望舒客棧,要老板“照看”你,是為了方便調查?
在空思慮的時候,你指尖撚起茶杯,細細地抿了一口。
茶水將你的唇瓣染上晶瑩,淡淡的粉色像是初春的櫻花,水潤潤的,將滴未滴。
空想都沒想,朝你的嘴邊伸手。
你微微往後一躲,身子顫了下,最後隻是僵在原地。
空立刻反應過來,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方才有隻蚊子。”
金發少年耳根通紅,麵不改色地說著謊話。冬日裡哪來的什麼蚊子……
你點了點頭,認真道謝:“還是旅行者的觀察力比較強。”
空:“……”
他有些尷尬地捂住嘴輕咳一聲,後知後覺想起這手是他剛才鬼迷心竅想要撫摸你唇瓣的,如今擋在自己的嘴上,讓空有了火辣辣的感覺。
可現在放下手是不是更加奇怪?
見對麵忽然沒了聲音,你好奇揚眸,發現旅行者一張漂亮的臉蛋漲的通紅。
“嗆到了?”
你從善如流地替他倒了一杯茶:“潤潤嗓子吧。”
旅行者像是繳械投降的少年,掙紮了幾下後,拿起茶杯喝了個乾淨。
喝完以後,他鼓起勇氣抬眼看你,你靜悄悄地摸著茶杯發呆,一點都沒將剛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想起他朝你伸手時你抵抗的姿勢,空還火熱的心被澆了涼透。
算上今天,你們隻見過兩次而已。
即便第一次見麵後就讓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即便你與迪盧克之間有著奇怪的關係,即便你身份成謎,那也不是今日意圖非禮你的借口。
你的心思都在還未醒來的重雲身上,他不該耽誤你的時間。
空迅速就整理好了淩亂的心,站起來與你告彆:“我現在就去重雲去過的那片懸崖看看,順帶問幾個線索。前幾日為了海燈節的事情忙碌時,正好遇見幾個古怪的家夥。”
“你不要太過擔心,事情一定會解決的。回去睡個覺,好好休息吧。”
“你的樣子比我剛開始在醫館裡見到還要蒼白,如果重雲醒來後看見了,一定會傷心的。”
“他特地為你去尋的藥草,對嗎?”
日光灑在少年璀璨明亮的金發上,你仰頭盯著他那熠熠生輝的眸子,意外撞進了一片光明。
空整個人都是亮晶晶的。
那些抵抗旅行者的心思,悲哀隱秘的試探與比較,一下子就顯得相形見絀。
人都喜歡溫暖閃耀的東西。
聽著他鄭重認真的叮囑,你感覺自己也好像被人從冷冰冰的暗色樹蔭下拉到日光中央,久違地彎了彎嘴角,眼裡都是濕潤的笑。
空看著你的笑顏,窗外的嘈雜一下子就從他的全世界屏退,隻剩下劇烈的心跳。
他回過神,意識到你的心情轉好是因為他說的話。那話裡提到了重雲對你的好。
隻有重雲才會讓你露出笑容。
空努力扯出禮貌的微笑,揪著從廚房飽腹後姍姍來遲的派蒙,很快離開了茶室。
瞧著他急忙前去絕雲間的背影,你默默感歎了句。
真是個善良熱心的人。
不出三日,旅行者就帶著好消息來你的客棧尋你。
有些意外的是魈也跟著一塊兒來了。自從那夜過後,你與魈之間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你們仍恪守著仙人之間的距離,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
比如你在徹夜照料重雲的時候,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的時候,情緒崩潰時自己打著自己的時候,魈都在窗外,床邊,你的身邊守候著。
仙人夜叉不說話,隻是待在高高的樹杈上,用月光落下的影子輕撫你的眉眼。
淡然的香氣,絲絲縷縷湧進你的心肺。
唯有你實在受不了,被噩夢折磨到模糊之際,少年便從樹上下來,越過月光的距離,擦去你的眼淚。
而那些該印在你額頭上的紅痕傷口,儘數被他攬下,成為掌心中火辣的磨痕。
魈逆著月光站立,神情模糊不清,墨綠發絲輕輕飛揚,使得額前那道紅印鮮豔逼人。
他的衣袖繪著精致的流雲細紋,舉手投足間,屬於夜叉的血氣與冷香混著朝你湧來,是說不清的安心。
你們幾乎不交流,恪守該有的距離。
可某天晚上,少年仙人再度不聲不響地承下你撞擊的疼痛後,你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不疼嗎。”
魈動了動嘴唇,他想告訴你這就跟小貓撓癢似的沒什麼感覺,反而是你現在握著他的手腕,叫他心中覺得有螞蟻在爬。
於是這位血海中殺生出來的千年夜叉沉默了幾秒,道:“你替我哭,我替你疼。”
這是在回應那夜你說的話。
你落了幾滴淚在他掌心。
魈不知道是被你的眼淚燙的,還是被你輕輕吻上手心燙的,隻覺得整個手臂都被你掠奪了,無法控製。
或者說,他整個人都被你的一個吻掠奪了,即便他知道你隻是像小貓撒嬌一樣依賴他罷了。
銀白的月光切割在他伸直的手臂上,他垂眸看你,你的半邊臉在月色下,半邊臉隱入黑暗中,貼著他的掌心睡著了。
魈指尖僵硬,很迅速地抽回手。
他差點忘記了,他是身負業障的夜叉,會衝煞沒有神之眼的凡人。
你這麼弱小,即便隻是待在他身邊什麼也不做,都會受到影響的。
看著你眼邊的淚痕,魈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用指背蹭了蹭你柔軟冰涼的臉頰。
“彆哭。”
他離開的時候,你眼睫顫了顫,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除了那日之外,你們仍維持著默默互相陪伴的日子,再無任何逾距的行為。
留雲借風真君不知從哪曉得了魈每夜的行蹤,知道這位冷冰冰的家夥每天都要湊出幾個時辰關照一個普通凡人,它好奇地跟過去看了一會兒。
好家夥。
留雲還沒感歎完,就被發現的魈帶著一起離開了客棧。
他們久違地在一起品了茶,看魈神色不虞的樣子,留雲高傲地笑:“你這家夥,真是看不出來啊!”
魈神情不變,抬起眸子看了眼仙鶴。
“不是你想得那樣。”
“噢?我想的是哪樣?”
仙鶴眯起眼睛:“我不懂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既然你在意那個凡人,便在意吧。我也很關心我那個徒弟啊,唉,你不知道申鶴她啊……”
眼見留雲要嘰嘰喳喳說起申鶴的事,魈當機立斷說了重點:“白日裡我們不曾相見。我隻是短暫地照料她而已,彆無其他。”
留雲的話“嘎”的一下卡在了喉嚨裡。
它古怪地沉默了一會兒,又古怪地看了眼魈。
“你每夜都固定過去,要麼就是盯著她看,要麼就是伸手擋住她的額頭,她也知道你在陪伴著……白日裡卻不曾相見。”
“怎麼聽著,你們像是見不得光的戀人呢?”
按照話本子裡說的話,就是偷情。
魈倏然抬眸,抿緊嘴唇。
就在這個時候,空依著線索找到了這裡,遇見了魈與留雲。
旅行者已經調查出了大概,裡麵與魈還有些淵源。聽說空要去找你商議後,魈也提議前去。
說完,他還看了留雲一眼。
什麼見不得光,他這不白日裡也去見麼。
重雲在絕雲間遭遇魔神殘渣入侵。
那惡魔早在百年前被魈銷毀,但其罪孽深重、心思縝密,藏有一抹神魂留於絕雲山間之中。最近幾日層岩巨淵伴有異動,神魂喚醒,恰巧撞見了重雲。
此惡魔極陰,闖進重雲身重與純陽相抗衡,意圖將重雲取而代之。它的主體早已灰飛煙滅,如今這麼頑抗不過時因為此前的惡念過大,這才導致它雖然沒有意識,卻固執地留在重雲身中。
魈得知後便隨著空一起來找你說了這件事。畢竟當初是他負責斬殺的惡魂,沒想到放走了一條神魂,是他的失責。
包括行秋在內的大家都沒有責怪魈。即便是身為三眼五顯仙人,也總有不備之時,更何況那惡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留下的陰招。
“其實還算是幸運。”
鐘離沉聲:“若那惡魂覺醒後遇到的第一人是個普通人,想必就會直接將其取而代之,殺死普通人的意識了。重雲有神之眼,外加純陽之體護身,這才與那惡魂爭鬥許久。他現在沒醒來,其實是打贏了,隻是惡魂留在他體內,不肯出來所以重雲醒不過來。”
空點頭:“鐘離先生,我們一起過來,是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把那惡魂引出來嗎?”
殺死這抹殘缺的惡魄對魈來說不足掛齒,重要的是怎麼讓它從重雲體內出來。要不然魈出手的時候,估計重雲的半條命也得進閻王殿了。
鐘離斂下眸子,思索起記憶,提出了幾個方案,卻暫時無法給出一個最好的回答。
一時之間,眾人就鐘離提出的方案商討起來。
鐘離的眼神從皺著眉頭的行秋身上挪到魈旁邊的你。
你望著外麵,瞳孔清澈如琉璃,似乎有些出神。
從進門那一刻起,你還未與鐘離說過話,對上眼神。現在這副樣子像是心不在焉,但在場的人裡,你應該是與行秋一樣十分著急的。
“希靈,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鐘離啟唇,你聞聲回頭看他。
青年坐在木椅上,氣質溫潤俊朗,如一副水墨畫似沉靜穩重,透著不可捉摸的氣息。
他對你展開了笑容,不悲不喜地看著你,蘊含淡淡的鼓勵。
還沒怎麼對視呢,眼前就被魈半邊身子擋住。
他擋在了你身前,阻擋你與鐘離的對視。你不清楚魈做此舉的意圖,隻聽見他乾巴巴地說:“鐘離先生在問你話呢。”
噢,原來是催促你回答嗎?
你依言挪了挪步子,讓魈徹底擋住。
少年仙人眉頭一動,緊緊抿唇。
而一旁的空看見了,隻覺得你們有些親近。他苦惱地蹙眉,魈根本就不是親人的性格,你們也沒有什麼親密舉動,他卻如此多想你們的關係。
“我想那惡魄既然是殘留的一抹亡魂,是不是應該去找胡桃?”
你試探地對上怔愣的空:“胡堂主肯定有許多引出亡魂的辦法……”
“對呀!”派蒙拍了拍手,恍然大悟:“我們可真是傻了!!”
幾人商議一番,立刻準備去找胡桃。
行秋多看了你一眼,語帶欣喜:“重雲肯定馬上就沒事了!”
你與行秋在這幾日見了許多次,關係近了許多,聞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