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散兵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1 / 2)

你看著眼前堪稱美豔的少年容顏,巨大的恐慌與茫然襲過心頭後,你的心境卻詭異地平穩了下來。

對上散兵又涼又沉的紫眸,你再次對這雙琉璃般澄澈好看的眸子心驚了一瞬,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一個適宜的笑容來:“怎麼會,我是第一次見你吧,小公子。”

你現在這副身體的樣貌算不上出挑美麗,但在月光浸潤下,配上自身淡淡的氣質,倒確實顯得人恬淡溫柔。

散兵很久沒有與凡人這麼麵對麵說過話了,尤其是對麵這人還用如此溫和的語氣。

讓他想起令人厭煩的過去。

真是可笑。

還敢叫他小公子?他都幾百歲了,夠做眼前這少女的祖宗。

見散兵隻是陰鷙地盯著自己,你連忙將笑容放大:“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小公子也記得早點回家。”

說實話,你現在隻想要溜。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你遇到最危險的也不過是魔物。但殺人不見眼的反派,目前是第一次。

雖說散兵是好是壞很難評價,但他手裡確實沾了不少人的鮮血。你雖是穿越者,但無任何特殊能力,長相背景也沒有能讓人高看一眼的,可以說是妥妥的一枚配角。

你相信散兵不會無緣無故對普通人下手,但就他惡劣的性子來說,不殺人,若看你不順眼了,磋磨磋磨你也不過是舉手一揮而已。

你如今身負業障,身體底子也差,經不起少年的折騰。

你隻想著找借口回去,卻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戳中了散兵心裡某處。

少年漂亮的睫毛一垂,濃厚的月光墜在他肩頭,看著讓人心沉沉的。

“我沒有家可以回了。”

散兵的聲音壓低,與他平日裡的冷傲不屑全然不同,像是壓抑著翻騰的海。

他伸出食指,輕輕勾住你的手,如同撒嬌:“姐姐可以帶我回去麼?”

楓葉被陣陣冷風吹的狂狂作響,月色被樹影打散成一片一片的碎光,在你們二人身上如海水波瀾般湧動泛著光彩。

他語氣輕柔,而你分明在他抬起的紫眸中看出了毫不掩飾的戲謔與冷淡。

散兵作為神造物,本身實力強大。他在歲月中經曆的一切磋磨與傷痛,讓他變成了一個性格捉摸不定、冷熱難猜的人。因此他雖然厭惡凡人,卻也愛戲弄他人。

他對人們露出的或恐懼或驚慌或崩潰的表情感到好笑。

原本他打算一走了之的,可眼前少女一見到他,從肢體語言到呼吸頻率,無一不昭示著她認識自己。不過少女沒有立刻跑掉,倒是讓散兵覺得稀奇。

反正無趣,不如找你玩個樂子。

你臉上的笑意太過溫柔,散兵更想看你被嚇哭的樣子,或者落荒而逃也不錯。

想到這裡,少年勾著你的手指動了動,輕柔地在掌心劃了下,如羽毛般惹人心癢。

他連演都不演,表情倨傲調侃,聲調卻委屈著:“姐姐不願意帶我回去麼?”

你被他的動作和聲音弄的有點麻了,是真的心中發麻。一半是悸動,一半是害怕。散兵這張神造物的臉實在犯規,你又絲毫沒有忘記眼前這人多麼危險,一時間心情複雜。

早知道逛完就早點回去了。

你覺得自己是有點壞運氣在身上的。

於是你歎了口氣,實在弄不清眼前這位實力超群的少年想要做什麼,乾脆順勢牽起他的手。

“走吧,正好還沒吃晚飯。”

散兵一怔,下意識要抽出手扇眼前人一掌,又立刻停下抽動的神經。

他表情古怪地盯著交握的雙手,那裹住他手背的掌心柔軟溫熱,源源不斷的傳遞著熱意,讓他有點煩躁。

這人有病嗎?還真帶他走了?

分明知道他是誰,剛還嚇得手顫抖不已,現在卻能握著他往家裡去?還吃晚飯?

這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你難道有什麼特彆的來曆?

散兵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盯著你背影的眼神恨不得戳出兩個洞。

其實散兵的疑惑也沒有錯。

你忌憚散兵,是因為自己上輩子玩遊戲的時候知道他多麼凶狠、多麼強大。而自己如今手無縛雞之力,隨隨便便就能被散兵宰了,自然害怕。

可你分析他人的要點都是下意識從上輩子玩遊戲的內容中摘取出來的,潛意識裡將他當作了“遊戲裡的那個人”,也就是說,他在你這兒還是個紙片人。

即便你知道他們不是,即便你知曉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對於初次見麵的角色,你還是會用看紙片人的視角去審視他們。

這樣一來,你確實對散兵怕又不怕的。

……說起來,你能準備什麼晚飯呢?你隻是被暫時安排了個住處,可能連廚房都沒有。散兵一看就不會上街露麵,估計要把他送回住處,然後你跑腿買回來。

兩個人的身影走出月色下的楓葉林。

二人皆是心思各異。

直到散兵坐在榻榻米上他才陡然反應過來,一把掐住正在忙活的你。

連燈都沒來得及開,眼前黑黢黢一片,唯有伏在你身上的少年那雙紫眸亮的驚人。

他掐著你脖頸的手越來越用力,從喉嚨中擠出一絲輕笑:“你倒是好本事。是從哪裡出來的妖怪?”

脖子血管狂跳,被擠壓血肉的感覺很不好受,你掙紮著伸手,將少年的領子扯開。他另一隻空下來的手便按住了你的手腕,將你的手按在榻榻米上。

“我……我……是……人……”

你艱難地擠出三個字,心裡懊悔不已。一路上散兵沒再作妖,你便放下了心,沒想到關上門來他就要掐死你!

散兵凝眸,手下的肌膚柔軟溫熱,死亡的危險讓皮肉下的血管跳動明顯。他能嗅到你身上因為緊張滲出的淡淡的汗,感受得到你手腕的纖細,還有砰砰跳動的心臟。

真不是妖怪。那就是傻子。

散兵鬆開了手,看著你如快被曬乾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神色冷漠。

他湊到你麵前,鼻尖對著鼻尖,全然不覺得這個距離有多曖昧。

你猛地止住呼吸,一根神經在他的動作下繃的極緊。

散兵啟唇:“你難道不知,引狼入室的道理嗎?”

“方才在林間怕的都在發抖,還敢將我帶回來。你是傻子?”

你的眼角早就因為剛才的掐脖滲出生理性的淚水,聞言吸了吸鼻子,將眼角的淚水閉落,回答道:“反正我做什麼在你眼裡看來也無關緊要,不過是吃個晚飯而已。你就當我是善良吧。”

善良?散兵嗤笑一聲,覺得無趣極了。

“你說你不是妖怪,那身上的妖氣是怎麼回事?”

散兵雖然收回了掐你的手,但位置沒動,半壓在你身上,迫力十足。

他的手指像玉一樣涼涼滑滑的,在你額間一點:“妖氣分量這麼少,濃度倒是很高。”

你反應過來,這是在說你體內那絲業障。

散兵沒等答話,手順著額頭點到臉頰,鬼使神差地用掌心摸了摸你的臉,然後滑到你被掐紫的脖頸上,再滑到你的鎖骨。肌膚光滑如玉,細膩無暇,手感不錯。

他輕而易舉地撩開你的衣領,摸上你的心口。

他動作越往下,你的心就越沉。

不過散兵確實沒有一點要侵犯你、戲弄你的想法。他壓根就沒想過那方麵的事兒。

散兵的動作不帶一絲情欲,也沒有摸什麼敏感的地方,他的手停在了你的心口。那處靠近豐腴之地,但散兵絲毫沒有在意掌心側邊攏起的曖昧弧度,隻感受著手下少女的心跳聲。

他許久沒有這樣觸摸彆人的心臟了。

散兵出神了幾秒鐘,垂眸看向你,卻沒有見到意料之中的憤怒或者害怕。

你緊抿著唇,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