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開道 囂張的家夥笑裂了(1 / 2)

【也不知道許無澈啥時候才會醒。】

廊下,係統清點著宿主薄如紙的壽命,無比憂愁。

話音剛落,就撞見一雙炯炯有神的少年眼。

係統一聲驚呼!

【宿主!】

“統統,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元窈搭著許無澈的肩,正一本正經地研究對麵敵人那張垮掉的黑臉。她摸摸下巴,嚴肅分析,“先笑後裂。好囂張的家夥,他一定是在表演——笑裂了。”

手心一空,身旁傳來獨屬少年的清朗笑聲。

“是呀。”他嗓音懶懶,帶著些睡意初醒的糯氣,“我也覺得。”

元窈呼吸一頓,聞聲扭頭。

許無澈劍眉星目,眼尾綴著三片精美晶瑩的六角棱花,笑時恍若大雪中破冰而出的初生嫩芽,脆弱又堅定。

元窈的杏眸中泛出驚喜,未等出聲,少年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拉著她從廊上一躍而下。

“誒誒誒,敵人還在呢!”元窈被拖得發懵。

下一秒,禍植陡然生長數倍,直直向他們進攻而來!

冬風就在此時裹挾著雪花傾瀉而出,片片凝聚成一條寬敞的大路,以兩人為起點,創飛禍植凍僵的笑臉,揚長而去,鋪開在天地之間。

純白開道。

許無澈想,自己不止麵相好,命也好。

無論是宗門、師尊,還是師妹,坦途或險境,都從未棄他不顧。情誼之深,或許不足以替他謀財,卻足以使他求生。

寒霜灌入嗓子,少年悄摸摸抹了抹淚花,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笑著說:

“不做噩夢了,我們回家。”

“你說什麼?”身後的姑娘晃晃腦袋甩開側臉上的發絲,邊跑邊問,“聽不清啊!”

“我說咱們回家!”

“好啊!”

許無澈想起來了。

太極宗,是他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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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澈拉著元窈一路狂奔。

半晌,前方純白大道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如地平線般橫亙在天地間的一道筆直雪線。

“奇怪,前麵沒路了?”許無澈停下,回首望了望。身後,禍植揮舞著鋪天蓋地的爪牙,氣勢洶洶鉚足勁愈發逼近。

他皺了皺眉,回頭試探性地往雪線前方的黑暗大地邁出一小步——許無澈的身子陡然一歪!

凎!空的!

元窈眼疾手快,快速拽住他退回後方平地。

兩人都稍稍鬆口氣,對視一眼後,同時轉身對付逼近的漫天藤條。

滋滋滋!

雷電之力將數十根藤條橫腰截斷,下一秒,又有幾十根藤條騰空而起,飛速襲來!

純白霜雪登時紛湧而至,與明黃雷電齊鳴,一起朝著敵人攻去!

【宿主,您的靈根剛補好,還未接受天降雷電的淬體融合。雖說有陣法護著,但還是小心為妙,不宜激戰。】

一枚泛著柔月光澤的巨型靈弓浮現在少女身側。那光澤起初恍若水波浮動,刹那間,又金光大振,激起水波波瀾壯闊!

【宿主,摘下你與禍主手腕上的那根幽藍懸絲。】

【那將是您的新箭!它會指引求生的方向。】

“好!”元窈迅速拉住身邊專心打架的許無澈,抬起他的胳膊就拽線。

幽藍懸絲被扯下後迅速繃直,幻化成一隻深藍色的銳利靈箭,箭尖泛著利刃的寒冷光澤。

許無澈被拽得一個踉蹌,這才發現那把憑空乍現、靈氣翻湧的巨大弓箭。未等發問,又見元窈從自己的手腕處取出根銳利長箭。

許無澈:啊?您從哪兒拽出箭來的?

靈弓拉響,元窈對準蒼穹,筆直射出。深藍長箭發出“錚錚”金鑾之響,徑直向上——陡然一個大轉彎,朝著前方的不知深淺的暗色懸崖射去!

借著靈箭破風的光澤,崖邊的兩人邊打邊觀望,依稀摸清了那崖的底。

好消息,那不是個真懸崖。

壞消息,因為壓根兒沒底,不配叫崖。

元窈&許無澈:......

“我就直說了。”元窈率先回頭,“這地方是你的心境,你本是水靈根,如今你可以操控禍境的雪花,說明雪花現在是友軍對不對?”

許無澈誠實地搖了搖小腦袋,“不一定,我操控的是鋪路的和進攻的。”劃線的雪不是他指使的。

雖說清醒後,許無澈察覺自己對這地方有很大掌控力,但...真不好說。

【禍主和您一樣也差了一步,最後的葉仙君救他於水火的重要情節還沒走。】

“那你覺得這條線橫在這裡是為啥?”元窈電落數根藤條,指著腳後那條雪線,抽空詢問。

許無澈揚起雙手,接力擋下磅礴雷電密網下試圖偷襲的漏網之魚。

少年也十分不解,“這雪線怎麼還越積越厚?再積都可以當牆使了。”

元窈聞言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