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穩住! 首次四宗會議圓滿落幕……(1 / 2)

一聲嘹亮驚呼響徹山頂。

“什麼!?全部是公的!”

紅裙少年不堪重負,跌倒在地,瓜子袋一歪。

“我懂了,我全懂了。”辛追以掌捂臉,深覺自己從前壞事做儘,報應不爽,“這根本不是什麼聯試......”

他聲淚俱下,當場揭穿陰謀。

“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打擊報複!目的就是要讓我們集體破防,接著馬不停蹄地滾去彆宗掃大街!”

域外,路圭如攥起茶杯猛然朝實時流轉的泡沫球砸去!

“逆徒!竟敢如此惡意揣摩自己的師尊!”

路掌門胸膛劇烈起伏,要不是被朔昀拉著,簡直要箭步起身,直接撕開生岸域拎起弟子原地開扁。

幾位中小門派的掌門也對此結果深表詫異,不由希冀地詢問:“所以您四位如此安排,定然不是為了...打擊報複,狠狠整他們一頓,對麼?”

路圭如推開朔昀,平複心緒重新正襟危坐,聞言驚詫扭頭,大言不慚,“當然是啊。”

諸位掌門:......

豎耳傾聽的小道友們默默拉緊自家掌門的衣袖。

“路掌門開玩笑的,此不過是設計的其中一環。”朔昀開口替四宗挽回形象,“聯試第一天,參賽弟子們便發現了華點,是最終成功完成任務的好兆頭!”

他的目光掃向泡沫球,一路從山腳滑向山頂,最終停留在某處。

“棋有死局,然人無死路。”

“此道不通,”朔掌門停頓一秒,話裡有話,“柳暗花明,也許還有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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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北,生之岸。蛋鵝相生,陰陽相轉。

躬身而行改冷暖,月下子誕迷霧散,光灑江畔夢回鑾。

全員完蛋後,四宗弟子史無前例地團結。

大家席地而坐,圍靠在一起研究僅剩的一點線索,並召開了入島以來的首次集體會議,會議主題——我恨謎語人。

元窈指著第二句,擰眉思索,“蛋鵝相生好理解,這個陰陽相轉又是什麼意思啊?”

“我知道了,陰陽是指公母!”葉池端積極發言,大膽猜測,“有一半的公鵝會自己轉化成母鵝!”

非常好。葉池端滾出會議室!

與會人員一腳踹飛葉二公子,會議繼續。

許無澈捏住一根狗尾巴草,在“陰陽”二字圈圈點點。

“其實陰陽不隻局限於公母,可指一切相反的屬性。”

容悸歪歪頭,“比如呢?”

“比如生死。”元窈抬手點在那行謎語,“蛋鵝,”她的手又移到後一行,“還有冷暖。”

許無澈沉思頷首,接道:“蛋鵝相生,陰陽相轉是同一個意思。蛋是未破殼的陰,鵝是已誕生的陽。換而言之,蛋是死,鵝是生。”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山北生岸,生死相生,生死互轉。親自完成一個什麼樣的事情...可以改變生死?

元窈抬指敲敲太陽穴。

“你們明白了麼?”辛追對著三位若有所思的道友問道。

許無澈元窈容悸齊刷刷搖頭,“完全不明白。”

非常好。

首次四宗會議圓滿落幕。

會議要點總結如下: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看起來是個死局,但聯試的目的最終還是往死裡鍛煉他們,而不是往死裡了斷他們。

因此,這個死局一定有破局的可能性。

不要慌,這才第一天,穩住。

不要慌,這才第二天,穩住。

不要慌,這才第三天,穩住。

......

啪啪。

許無澈拍拍故障的喇叭,“大家不要慌,這才第二十五天,穩住!”

又逢五了。

白皙玉臂一抬,元窈凝出暗金雷鞭,起身,堅定往山林中走去。

一炷香後,姑娘臉頰微微沾上些許灰泥,步步返回營地。

滋呀亂響的雷鞭上緊捆著一株前圓後長的巨大植物,前圓部分還被套上了一枚黢黑大頭套。

遠遠望去,好像重罪獲捕、有待處刑的囚犯。

元窈拽著它,闊步走向正在打磨三叉戟的昳麗少年,鄭重道:“逢五了。”

容悸頷首,抬起三叉戟將上麵的碎屑一吹,“走!”

兩人拽著“囚犯”,闊步走向正和葉池端有說有笑、談天說地的紅裙少年。

還未開口二人,辛追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咬牙切齒道:“又逢五了!?”

三人一同押解“囚犯”,氣勢洶洶,邁向正蹲在雪旁玩雪堆房子的稚嫩少年,抱拳道:“盧師弟,有勞了。”

哐!

黝黑頭套裡包裹的大腦袋砸在地上。

盧鼎頓時兩眼放光掏出煉丹爐。

廣播義士許無澈一回頭,就見元窈一把掀開囚犯的黑蓋頭,抱住它的大腦袋使勁搓搓扭扭,無數黑黑的罪惡種子粒粒落進爐內!

大功告成。

元窈方退,磨得鋥亮的三叉戟接班竄出!

容悸疾速抬起戟往爐內一插,瘋狂攪拌!

“火太大了!”昳麗少年扭頭衝爐後大肆燒火的紅裙少年咳嗽道,“你悠著點!我來不及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