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玩脫了 竟有如此通人性的閃光鵝!……(2 / 2)

山十鶴刑滿釋放,萬分喜悅,扭扭脖子活動筋骨,“自如師弟的鵝一腔熱血,攔住我嚷嚷著要一起往太極去呢。”

說話間,眾人降落山頂,儘皆一頓。

隻見十幾名太極弟子正一字橫開在山頂另一側,神情焦急地盯著前方大打出手的兩人,似是想要上前幫忙,又無從幫起。

而另有十數名弟子滿山頭亂跑,繞著中間兩人大聲勸架,直繞得人看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三宗來者視線一亂,各自定一定神後,紛紛向中央那倆打架的家夥望去——

隻見劍光一閃,元窈手持長劍,咬牙隔擋住對麵男子的全力一擊。

下一秒,她頂住蠻力,抬劍一躍,局勢陡轉劍花翻騰,凶猛朝敵人捅去!眼見一擊即中,即將鮮血亂飆,她卻陡然衣裙一轉,收住一半力道,且攻且攔。

容悸揉揉眼,滿麵疑惑,“元窈?”

山十鶴放下懷中舞著翅膀興奮看熱鬨的山鵝鵝,亦是不解,“元窈我認出來了,對麵那個頭上罩著大黑罩子的是誰?”

“那大黑罩子我認識。”辛追記憶回籠,大呼熟悉,“先前咱炒瓜子用它捆向日葵來著。”

容悸嘴角一抽,趕忙抓住一名邊勸架邊碰巧路過他的太極弟子急切詢問,“怎麼回事?”

那弟子猝然回頭,眼眶一紅,往地上一倒,伏在爐子上嚎啕大哭,“許、許師兄他...”

“要叛出師門!”

三宗全員:啊?

許鵝鵝聞言亦是翅膀一顫,“嘎???”

一字橫開的太極弟子後方,許鵝鵝正被擋得嚴嚴實實,含淚守護著倒扣在雪上的小鼎。鼎內,數枚鵝蛋歲月靜好。

辛追登時眯起眼,語氣質疑,“許無澈為什麼要叛出師門?”

盧鼎被問得一噎。

他哪兒知道啊救命!

元窈見勢不妙,且戰且退,緊急應答,“因為許師兄和我鬨變扭了!”

辛追長靴點點地麵,依舊不信,“那也不至於鬨到叛出師門的地步。”

許無澈的進攻毫無章法,元窈一時不穩,險些被劃傷手臂,“我人緣好,大家都幫我,他深感不公。”

“那也不至於叛...”

元窈咬牙切齒,“我無惡不作!不僅往他頭上扣大黑罩子,還嘲諷他是大狗熊子!”

許無澈被罩地視線受阻,氣到法術亂甩!

辛追一噎,心道您這嘴巴也是蠻毒的,“那也不至......”

鐵拳呼呼震耳!

元窈彎腰一閃靈活避開,緊急繞後,鐵鏈鎖喉奮力一拽!

嘭!

蠻橫少年應聲倒地!嘶吼一聲,沒了動靜。

喔趣,不會嗝兒吧。

元窈心一緊,連忙掀開大黑罩子的一角,伸手去探鼻息。

還好隻是暈了。

嚇死她了!

那邊,辛追再次發出靈魂質問,“那也不至於叛出師門。”

“確實不至於。”元窈拍拍掌心灰塵,麻利將少年捆好,交給同門們,“我剛胡說八道的。”

太極眾人不由大驚失色!

盧鼎一個箭步上前撲到元窈身前,“師姐,不能說實話!”

元窈無奈地歎了口氣,摸摸他的腦袋,“四宗同氣連枝,如今大家既親眼看見了,又不信我們的說辭,也沒有再隱瞞的可能性了。”

少頃,元窈抬頭,直視辛追,眸光悲痛又懇切,“你猜的很對。許師兄確實沒有要叛出師門。”

“他隻是被我一氣——先天性精神病發作了!”

草。

許鵝鵝坐在雪上,痛心疾首地抬起鵝翅捂住鵝臉。

它的晚節啊!

忽然,一道柔軟的羽翼輕拍它的後背。

許鵝鵝一回首,隻見一隻靈氣十足的大白鵝不知何時一屁股歪在它旁邊。

那大白鵝了悟般拍拍它的後背,張開鵝嘴剛要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卻最終隻化作一句歎息。

“做鵝確實怪慘的。彆難過,熬熬就過去了。”

沒想到鵝群之中還有如此通人性的閃光鵝!

許鵝鵝頓時眼眸一亮,鼻頭一酸,千言萬語也化作一句道謝,“謝謝你,大白鵝。”

“瞧你,多大點兒事兒還道什麼謝。”山鵝鵝揮揮翅膀,蹲在雪上正欲繼續堆點兒鵝蛋打發時間......

等等。

山鵝鵝猝然轉過鵝頭。

“你能聽得懂我講話???”

許鵝鵝翅膀一僵,嚇得不敢答話。

所以它是該聽得懂還是該聽不懂。

咱不都是鵝麼,聽懂很正常啊?

救命!頭一回當鵝不太清楚哇!!!

微風刮來,適時卷起大鵝額間白毛,露出三個炫酷大字——山自如。

許鵝鵝:......

完了,這把玩脫了。

許鵝鵝緊急補救,掀起翅膀死死捂住自己的額頭!

山鵝鵝站起身,眯眼扔掉雪,抬起鵝掌步步逼近,語氣陰惻惻,“給我看看你的額頭。”

許鵝鵝迎風落淚,弱小無助,“不、不給!”

“給我看!”

“不給!”

“你要看看麼?”那邊,元窈捏住許無澈頭頂的大黑蓋頭,“其實也沒啥,不過是精神錯亂,有點嘴歪鼻斜翻白眼,還時不時朝你身上吐口水——”

啊啊啊啊啊!

“快把他拖走!”容悸一蹦三尺高,當場掏出三叉戟就要將許無澈一戟子插出生岸島!

狐狸動作奇快,閃電般拽住元窈的手,大臂用力直接將姑娘拽來抱個滿懷,他埋進她的脖頸,驚恐地嚷嚷,“我不要看!”

後方,山鵝鵝大喝一聲。

嘎嘎嘎嘎!

“快給我看!”

“不給!”

“我不要看!”

“快給我看!”

一人二鵝三道高昂的聲線此起彼伏,一團亂麻中,受捆倒地的許無澈“唰”一下睜開智慧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