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 能不能收留我半個月?(1 / 2)

“疼!”

樊雲瓔迷糊中感覺到脖子有點痛,忍不住輕哼出聲。

疼痛讓她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皮膚黝黑,眉峰高挑,左眼角到左腮有一道三厘米左右,肉色的蜈蚣一樣的疤,還冷著一張臉的男人,這男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又醜又凶!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誰啊,他怎麼在她的房間?

“你不願意嫁,這婚事可以不做數,上吊自殺是最愚蠢的做法。”

嗯,這人說話的語氣跟他的人一樣,帶著一股子冷意。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她怎麼就不明白了,什麼婚事?她母胎單身二十八年,連個對象都沒有,結哪門子婚啊!

“啊!”

突然腦袋一陣脹痛,一股子陌生的記憶灌入腦海,讓她的腦神經不堪重負,最後眼睛一閉,陷入了黑甜鄉。

昏睡中,她被迫接收了一個女孩兒十八年的記憶。

女孩兒名叫樊雲瓔,和她同名同姓,大概這也是她穿越的原因之一吧。

女孩兒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父親樊仲夏是省城人民醫院的醫生,母親林美雲是紡紗廠的會記,雙職工家庭隻有她一個孩子,生活富足而又安逸。

可是後來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因病逝世,母親帶著她嫁給了紡紗廠的廠長顧興國。

她在後爸一家雖然沒有原先在家裡過得好,但後爸一家也是體麵人,她除了受點冷眼,但能吃飽飯,還有學上,日子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一切變故就在上個月,後爸有個親閨女顧文琬和她同歲。

兩人高中畢業,也到了婚嫁年齡,倆人都各自有一門娃娃親,也該履行婚約了。

可壞就壞在娃娃親上,女孩兒的未婚夫,是她親爸生前定的,是世交家的兒子蕭建國。

蕭建國父親是百貨大樓采購部主任,他本身又是大學生,畢業後分配到紡織廠做宣傳乾事,寫的文章經常得領導誇獎,前途似錦,而且又長得好,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兒的夢中情人,包括後爸的閨女,女孩兒的繼姐。

繼姐的娃娃親是後爸的戰友的兒子梁木,不過這個戰友從部隊上出來後,就回農村老家種地了,沒幾年就生病沒了,留下一個病怏怏的老婆,還有一對嗷嗷待哺的兒女。

再加上梁木長得又醜又凶,顧文琬自然不願意。

林雲為了討好自己丈夫,以死相逼讓親閨女和繼女換對象。

就是蕭建國自己也樂見其成,被親媽和未婚夫,這世界上僅有的兩個親近人背叛,女孩兒心如刀絞,渾渾噩噩地就答應了。

可女孩兒儘管知道梁木長得不好看,梁家窮,但來到梁家看到梁木,土坯做的低矮房子,病怏怏的婆婆,以及才六歲的小叔子和小姑子,本來就備受打擊的女孩兒,受不了這巨大落差,上吊自殺了。

“哎!”

樊雲瓔歎口氣,怪不得原主受不了,這落差之大,擱誰都會崩潰。

突然外麵傳來一道小女孩兒的聲音,聲音裡帶著歡悅,“小哥,我擼了榆錢,咱們早飯吃蒸榆錢吧,好不好?”

接著又有聽一小男孩兒說:“小花,娘說讓大哥把家裡的老母雞殺了,給嫂嫂補身體,我不想吃蒸榆錢兒,我想吃雞肉。”

梁木最後一錘定音,“家裡隻有這一隻老母雞,留著它下蛋,吃雞蛋炒榆錢好了。”

小女孩兒特彆捧場,拍著小手,直說:“好,我這就去做榆錢兒炒雞蛋。”

樊雲瓔靜靜地抬頭看著灰樸樸的天花板,梁木這家夥有點摳門,她受了這麼大罪,連雞都不舍得讓她吃。

不過隨即又自嘲地扯了扯唇,她又是他的誰,人家憑啥殺了自己家唯一的老母雞給自己補身體。

接著她又歎了口氣,這婚事她肯定不會接受的,將錯就錯嫁給梁木,她不樂意,外貌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她又不了解他,所以梁家不能呆,後爸家更不能回。

可她又能去哪兒,現在是7.5年,戶口本就是糧油關係,沒有戶口,連糧食都買不到,更甭提現在去哪兒都要介紹信。

“你醒了,就起來吃飯!”

躺在土炕上西想東想的,連梁木啥時候進來的,都沒有注意。

她忍著頭疼,答應了一聲,“嗯!”

說完便從炕上坐起了身,沙啞著嗓子又說道:“我要洗臉刷牙。”

說完她不由慶幸,原主上吊自殺很快就被救了,沒有傷到嗓子,要不然可有她受的了。

梁木見她沒有了自殺的意思,眉目微鬆,甩下倆字:“等著!”

便扭身出去了。

不大會兒就一手端著一個搪瓷盆,一手拿著一個水杯進來。

“家裡沒有新牙刷,你今天早上就先用牙膏漱漱口。”

樊雲瓔點頭,寄人籬下能將就的就將就吧。

撩起清水洗臉,沒有洗麵奶,用清水洗了幾遍總覺得臉沒洗乾淨,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等她安定下來,再自己做點洗臉的東西。

等她拿起毛巾後,手又僵住了,毛巾磨得光禿禿,上麵還有兩個洞,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黑乎乎的,還有一股子味兒,這怎麼用啊。

最後她還是沒用,也沒讓梁木重新拿,而是打算自然風乾。

又洗了洗手,再擠了點牙膏在手指上,用手指清潔了清潔牙齒。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洗漱,就這麼潦草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