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心疼地對著懷裡的小兒子說道:“小橋,咱們去找你成才大爺,一會兒肚子就不疼了啊。”
等抱著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冷聲道:“梁木家的,做人不能太狠了。”
樊雲瓔卻輕嗤一聲,“三嬸,我叫樊雲瓔,還有這句話我不認同,我隻信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彆人怎麼對我,我就咋對人。”
李丹紅臉色黑了,這女人不是拐著彎地罵她嗎,有心想要罵回去,可懷裡的孩子一直哭,她也顧不得了,抱著孩子就快步離開了。
梁棟見李丹紅離開了,色厲內荏地威脅道:“哼,我這就去找我爹,讓我爹打死你們。”
說完便牽著梁材的手離開了,對方人多,他又打不過,留下隻能挨打,他才不乾。
樊雲瓔低頭問梁榆,“二叔和三叔家的孩子關係倒好。”
梁榆眼裡受傷和落寞一閃而逝,“他們經常在一起玩兒。”
小花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小哥,他們不喜歡我們,我們還不喜歡他們呢。”
梁榆想了想,便揮了揮小拳頭,道:“對,我們也不喜歡他們。”
李春燕則擔憂地問:“雲瓔,梁橋不會有事吧?”
樊雲瓔搖頭:“他肚子裡有蟲,吃點寶塔糖就好。”
她又不是冷血,能對一個小孩子見死不救,也就是看他不嚴重,這才沒出手。
李春燕這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要不然兩家就要結仇了。
而倆小的則害怕地摸了摸肚子,原來肚子裡真會長蟲,他們以後一定要注意衛生。
因為這場鬨騰,儘管今早喝瘦肉粥,但倆小的卻胃口缺缺。
吃過飯,小花要去洗碗筷,梁榆去喂家裡的老母雞,樊雲瓔監督李春燕在院子裡散步,之後還要監督她吃藥。
吃過藥之後,便問她,“嬸子,我要去大隊的衛生室上班,你一起過去嗎?”
李春燕搖頭,“我還是去挖野菜吧。”
樊雲瓔隨她,隻要她有事乾就成。
把家裡事情乾完,幾人分頭乾活,樊雲瓔直接去了大隊的衛生室,說是衛生室,不過是大隊部那邊劃出來的兩間房子。
到了大隊部,她便去找了大隊長,詢問牛奶的事。
“大隊長,我想買咱們大隊的羊奶,咋買啊?”
大隊長不在意道:“反正除了家裡有娃娃的,幾乎沒人喝,你要喝直接去牛棚那邊取就是了。”
樊雲瓔可不會占這個便宜,說道:“怎麼能白取呢,那也是咱們大隊的公共財產,社員們放羊也很辛苦的,我可不能占公家便宜,再說我打算長期喝的。”
大隊長也覺得白拿影響不好,便說道:“一次不管多少都給五分錢。”
一個月一毛五分錢,羊奶還不限量,這不等於白給嗎,樊雲瓔感激地跟大隊長道謝。
說了這事,便又說起了給全大隊的婦女同誌做婦科檢查的事,問道:“您看什麼時候合適?”
大隊長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現在地裡的活兒也不緊,讓她們一個大隊接著一個大隊的來。”
樊雲瓔自然不會有意見,“成,我這就準備準備。”
“梁木家的。”王成才剛喊了一聲,就想起樊雲瓔的講究,趕緊改口道:“雲瓔,你昨天救金寶用的是什麼手法?”
樊雲瓔張口就道:“海……”
接著她想起海姆立克急救法是7.4年發明的,也就是去年,現在華國跟國外交流少,這急救法還沒在國內普及,她還是少說為妙,省得有心人借題發揮,於是說道:“我忘記名字了,如果成才大爺想學,我可以教給你。”
而她腦海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能助力她進城去縣醫院的辦法。
王成才高興地連連點頭,看樊雲瓔的目光都帶上了敬佩,這麼大方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是梁啟發家的說的冷血無情。
“雲瓔啊,你今天沒給梁橋那小子看病?”
樊雲瓔點頭,“三嬸一直罵嬸子和小花小榆,還要我們賠錢,梁橋肚子裡有蛔蟲,我就是看了,她說不得還會認為我咒人呢,不如不看。”
然後她又問:“怎麼了?”
王成才便跟她說了李丹紅到處壞她名聲的事,樊雲瓔桃花眼裡泛起了冷意,既然她這麼說,那麼她就把冷血無情發揮到底,她最好不要有求她的時候。
跟王成才說了兩句話,便讓他離開了,現在民風保守,婦科檢查時候,他一個大男人在場不大好。
而隨著她把桌椅板凳放好,石溝大隊第一生產隊的婦女同誌也陸陸續續來了,她大顯身手的時候來了。
隻是她們的後麵竟然還混著一個大男人,她打眼一瞧,竟然還是熟麵孔,他見到她便溫和地笑問:“樊雲瓔同誌,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