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次求娶公主的科爾沁部是蒙古諸部之首,地位尊崇。”
富察琅嬅不冷不熱的回道:“這不現成,有恒媞妹妹嗎?”為何非要盯著我的璟瑟,我唯一的女兒!
“唯有璟瑟出嫁,才堪匹配。”
“論長幼恒媞年長,又是璟瑟的姑姑,自然是長輩先嫁,再考慮晚輩的婚事。”富察琅嬅滴水不漏的說道。
太後麵色一冷,隨即又緩和了一下,她開始打感情牌,且拿孝道開始說話,“哀家已經遠嫁了一個女兒,還要再遠嫁一個,皇後你是哀家的兒媳,你忍心看著你婆母傷心?”
“兒臣不敢。”富察琅嬅先是否認,然後也開始打起了感情牌,“皇額娘,永琮新殤,璟瑟是兒臣唯一的孩子了,她要守著兒臣身邊儘孝,也要為了永琮儘哀。”
“你是嫡母,皇帝所有的子女都是你的子女,可是恒媞,是哀家膝下唯一的女兒了!沒了她,誰為哀家儘孝?”
“皇上至孝,便是恒媞妹妹嫁去科爾沁部,皇額娘也始終有皇上這個兒子,而且兒臣身為皇嫂也為了恒媞妹妹著急。”
“詩經有雲: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恒媞妹妹已經到了摽梅之期,不該再耽誤婚期了。”
太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富察琅嬅,“你這皇嫂真是不易啊,那年那麼多波折差點兒就是嫻貴妃成了嫡福晉,成了皇後,若真如此今日自稱一句皇嫂的該是嫻貴妃。”
富察琅嬅被戳到了心窩子,連聲咳嗽起來。
“若是嫻貴妃成了恒媞的皇嫂,不知道會不會多體諒哀家呀?”
富察琅嬅這麼多年對如懿的心結就是因為此事,如今被太後這樣毫不留情的指出來,她心中恥辱悲憤交加。
太後這是有些惱了,惱的是富察琅嬅的油鹽不進,不識好歹。
富察琅嬅緩了過來,淡淡的說道:“嫻貴妃無子無女,那蒙古求娶能嫁得,便隻有恒媞妹妹,皇上,也不必被臣子們力薦了。”
“好!”太後怒極反笑,“不愧是哀家自己挑選的兒媳,怪不得連皇帝都誇你十足了像極了一個皇後的氣度!”
“兒臣多謝皇額娘的誇獎。”富察琅嬅就當聽不出這是太後的反話。
兩個人胸口起伏都略大,顯然都是動了真怒。
這時,齊汝推門進來了,“微臣見過太後,皇後娘娘。”
太後嗬斥道:“哀家正和皇後說話呢,你膽敢擅闖!”
“太後請息怒,皇後娘娘乃是抱病之身,體虛乏力,必須得按時吃藥,否則的話鳳體難以承受。”
素練連忙借機打圓場,“是啊太後,皇後娘娘該喝藥了,她、她全靠湯藥吊著精神啊。”
太後意有所指道:“皇後你殫精竭慮,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身子,才能護著你的女兒長遠。”
“皇額娘,兒臣一定會撐著身子與皇上白頭偕老,看著女兒出嫁。”富察琅嬅絲毫不懼的迎上太後的視線。
“好,哀家盼著你和皇帝白頭偕老!”
說完,太後就起身離開了,富察琅嬅強撐著走出了這個地方,然後再也支撐不住,被素練和蓮心扶著,走得都是踉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