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蕊姬就起來了,打扮好之後,就坐在房間裡等著俗雲的消息。
藍箬這事兒她不能主動捅到皇上麵前去,不然又誣陷皇後的嫌疑不說,還有招皇上厭惡的風險。
於是她讓俗雲注意著皇上對動向,想來一個偶遇。
俗雲小跑進來,對著白蕊姬說道:“主兒,皇上正要去看皇貴妃呢!”
白蕊姬揚唇一笑,“那正好,咱們也去瞧瞧皇貴妃吧。”
算準了時間,知道了目的地,若是白蕊姬還遇不上弘曆的話,那她乾脆還是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吧。
“玫嬪,你怎麼在這兒?”弘曆停下腳步看著給自己請安的白蕊姬。
白蕊姬嘴角掛著笑,但眉宇間卻隱有憂色的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從前多受皇貴妃的照拂,這些日子一直不見皇貴妃出來走動,心中擔憂便想著去看看。”
弘曆頗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有心了,朕也要去皇貴妃那兒,一起吧。”
“是。”
白蕊姬一邊跟在弘曆身後走著,一邊和他說著笑,然後不經意間的提起了昨夜寒竹去找太醫的事。
“你說寒竹半夜去尋了太醫?”弘曆眉頭微皺,難道是安如病了?可是為何沒有人告訴他?
白蕊姬似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笑著說道:“臣妾身邊的俗雲夜裡起身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宮女帶著太醫走過,看那背影像是皇貴妃身邊的寒竹,可是好端端的寒竹乾嘛要去請太醫呢?咱們也沒聽說皇貴妃生病的消息啊,臣妾想來是俗雲睡眼惺忪,看錯了。”
俗雲狀似不服氣的說道:“奴婢沒有看錯,那人確是寒竹姐姐,穿得衣裳都是頂好的,那宮女裡麵誰穿的還有皇貴妃身邊的寒竹姐姐好?”
弘曆看了她們主仆二人一眼,心中已然信了大半,畢竟藍箬寵寒竹是後宮皆知的事情,有些不受寵的嬪妃穿得還沒有寒竹好呢。
雖然繡花簡單,樣式也都是按照規矩來得,但是那布料確是上好的那一種。
“到了皇貴妃那兒,尋來寒竹一問不就知道了。”弘曆心急,腳下的步伐也大了些。
白蕊姬急忙跟上,即便是腳下穿著三寸高的旗鞋,弘曆一步頂她兩步,跟得十分辛苦,也打消不了她心中即將見到皇後倒黴的興奮。
“皇上駕到!玫嬪娘娘到!”
兩聲高喝讓在屋裡照顧藍箬的寒竹和雲心麵麵相覷。
“皇上怎麼來了?還帶著玫嬪?”
“不知道啊,是不是你昨夜去找太醫的時候走漏了風聲?”
“可能吧,但是我一路都是避著人走的,那侍衛我也讓他守口如瓶了。”
“算了,現在糾結這些也沒什麼用,還是先出去迎接皇上吧。”
“我出去,你好好照顧主兒。”寒竹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看著麵色微沉的弘曆,寒竹保持著鎮定行禮道:“給皇上請安,玫嬪娘娘安。”
弘曆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皇貴妃呢?”
寒竹頓時跪伏在地,“皇上恕罪,主兒還在睡。”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弘曆語氣陰沉,“朕說過皇貴妃再有任何閃失,就算是她為你們求情,朕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這是把朕的話當做耳邊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