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主兒隻是稍微有些發熱,請了太醫來看隻是有些水土不服,外加心情鬱結並無大礙。”
“哼!”弘曆冷哼一聲,倒是不再提處罰的事了,“皇貴妃可服了藥了?”
“主兒是服了藥才睡下的,皇上放心。”
弘曆抬腳向屋內走去,就算是寒竹這麼說了,弘曆也有些不放心,非得親眼看看不可。
當他看到臉色微微蒼白,卻神色安然的藍箬時,才鬆了一口氣,又伸手摸了摸藍箬的額頭,覺得不熱才徹底放下了心。
不怪他太緊張小心,實在是上一回藍箬虛弱至極,張口就吐血的場景把他嚇壞了,那段時間他經常會夢到藍箬沒救回來,就這麼在他懷裡去了的場景。
直到藍箬好了,他連續抱著她睡了半個月,每次驚醒藍箬的呼吸都在,這才慢慢的不再做噩夢了。
弘曆走出了房間,來到花廳,對寒竹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一旦發現皇貴妃有任何不對,就立馬去請太醫來,不要等到她都發起了熱,才想著去請太醫。”
寒竹委屈道:“奴婢是想著請太醫,但是主兒不讓。”
“為何不讓?”弘曆不解。
白蕊姬眼睛一轉,說玩笑話一般的說道:“臣妾聽說昨天皇後娘娘召皇貴妃過去說了些話,出來的時候皇貴妃臉色就不大好,這不是給皇後娘娘氣得吧?”
弘曆眉頭一皺,剛想斥責白蕊姬胡說八道,卻發現寒竹低著頭沒有反駁,竟然是默認了。
白蕊姬神情有些慌亂,“這……臣妾是亂說的,臣妾也不知……”
“好了。”弘曆打斷白蕊姬的解釋,“你先出去,李玉帶他們出去吧。”
“是,臣妾告退。”
“嗻。”
“說吧,昨天皇後同你們主子說什麼了?”
寒竹不敢欺瞞,一五一十的說了,沒有半分誇大也沒有半分遮掩。
就在弘曆越聽臉色越陰沉的時候,藍箬醒了。
藍箬嘴裡又乾又苦,就著雲心的手喝了幾口溫水解了自己的乾渴,才有精神問道:“咳咳……寒竹呢?”
雲心接過茶杯放好,“方才皇上和玫嬪娘娘來了,看見主兒生病有些生氣,找寒竹過去問話了。”
藍箬抿了抿嘴,想來皇後和她事掩蓋不住了,“玫嬪怎麼來了?”
“不知道,應該是同皇上遇見了,陪皇上來得吧?奴婢去問問?”
藍箬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反正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沒什麼意思了,扶我起來。”
“主兒,您這是要?”
“我出去看看,以免皇上大怒之下去找皇後。”
雲心本來想勸阻,但是看著藍箬這不容置疑的模樣,便把自己勸阻的話咽了回去,“奴婢去給您拿披風,您才醒可彆又叫風吹著了。”
“嗯。”